盧修斯的背叛雖如尖刀般刺痛了塔維茲的心,卻意外地為忠誠派撬開了戰略轉機。
若非這場出賣,那些高高在上的叛軍高層又怎會親自下場,貪婪地追逐這份“唾手可得”的戰果?
此外,盧修斯泄露的情報中,還夾雜著關于馬卡多手下特工的重要訊息。
帝國宰相的名號在通訊頻道中閃爍,即便是狂妄如艾多隆也不得不為之動容——馬卡多麾下特工的價值不言而喻。
貪婪最終戰勝了理智。
艾多隆的手指在數據板上輕輕一劃,這條情報便從給戰帥的正式報告中悄然消失。
他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將這份厚禮親手獻給福格瑞姆時的場景。
這份雙重榮耀,足以讓他在戰帥和原體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
昨夜盧修斯傳來的最新密報,更讓艾多隆的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那些苟延殘喘的忠誠派居然找到了瑞蘭諾——那台本該在第一次轟炸中就灰飛煙滅的無畏機甲。
雖然機甲損毀嚴重,但維系戰士生命的羊水艙竟奇跡般完好無損,此刻正由那位擅長機械的特工親自搶修。
古戰士瑞蘭諾。
艾多隆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指揮台,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經透過時空,看到了即將上演的那場血腥獵殺。
瞧!多麼諷刺的傲慢啊!
這位自負的指揮官永遠不會知道,盧修斯對利亞和佩圖拉博的了解,簡直淺薄得可憐,甚至比不上那些藥劑師。
從錯誤的消息渠道得到錯誤的消息。
這就是信息戰的殘酷之處——一個微不足道的認知偏差,就足以讓整支隊伍萬劫不復。
艾多隆精心編織的獵殺計劃,從始至終都建立在一個致命的誤判之上。
他以為自己在追捕獵物,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獵人的陷阱。
……
領唱者宮殿的側殿如今已褪去了往日的喧囂。這座被佩圖拉博改造成臨時工坊的廳堂,此刻顯露出前所未有的空曠。
每一件修復完好的武器裝備,每一件佩圖拉博閑暇時設計打造的小巧發明,都已隨著戰士們奔赴前線。牆角散落著無法修理的損壞零件,曾經堆滿零件工具的長桌如今只剩下幾道深深的劃痕,記錄著這里曾有過的忙碌。
整個大廳里只剩下一台看起來傷痕累累的無畏機甲孤獨矗立。
它的裝甲外殼布滿焦痕,那些曾經閃耀的紫金涂裝,如今只剩下零星幾處還在訴說著昔日的榮光。關節處的伺服系統時不時發出病態的嗡鳴,活像一具從墳場拖回來的鋼鐵尸體。
藥劑師瓦頓如臨大敵般守在羊水艙旁,他的監測儀不定時地發出一聲短促的蜂鳴。這位經驗豐富的藥劑師眉頭緊鎖,仿佛艙內的瑞蘭諾隨時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佩圖拉博手持多功能扳手,圍著這台離報廢不遠的戰爭機器來回踱步。他時不時敲打兩下裝甲板,或是裝模作樣地擰緊某個根本不需要調整的螺栓接頭,動作專業得足以騙過任何旁觀者。
“試試武器臂。”他煞有介事地說道,聲音里帶著刻意為之的嚴肅。
無畏機甲配合地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裝著凱瑞斯式突擊炮的右臂抽搐般抬起了約十五度,隨後卡死在半途,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響。
“缺少零件,看來是修不好了。”佩圖拉博裝模作樣的嘀咕。
“左腿抬一下試試。”
強壯的活塞式左腿顫抖著抬起,精確到仿佛用標尺測量過的五厘米高度,然後以恰到好處的失控姿態重重砸向地面。震起的塵埃中,一塊裝甲板碎片“恰好”崩飛出去,在石板上敲出好大一聲動靜。
這番表演堪稱藝術,連最挑剔的觀眾都挑不出破綻。
身為演員之一,利亞站在一旁,鼻梁上還架著副不知從哪找來的單眼護目鏡。她不時幫忙遞個工具什麼的,盡職地扮演著助手角色。
只是她遞出的工具總是與需求相差甚遠。
于是,佩圖拉博的抱怨聲不時在拉瑞心靈聯結中響起。
佩圖拉博︰拜托,認真點!那幫叛徒的眼線說不定正盯著我們!
利亞︰我很認真啊!但這些鐵疙瘩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
佩圖拉博︰差很多好嗎?!
利亞︰好啦好啦,別那麼較真,你又不是真的在修,我都看到你假裝咳嗽,實際上偷偷打了個哈欠!
佩圖拉博︰……算了,不跟你計較。隨後就是默背咒語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聯結的緣故,佩圖拉博的話多了好多。
好在兩人的聲音都不大,並沒有影響心靈聯結中的其他幾位指揮官的情報交流。
突然!
塔維茲冷峻的聲音直接切入。
塔維茲︰全體注意,第三軍團的先頭部隊已進入宮殿外圍。
瑞蘭諾︰是艾多隆?
塔維茲︰是的,他帶了二十三名戰士先行潛入了宮殿。
沒多久,艾多隆的陶鋼戰靴就重重踏在工坊的地板上,發出傲慢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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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總司令手持一柄動力戰錘,錘頭上纏繞的紫色電弧在昏暗的室內格外刺目。
在他身後,二十多名精銳帝皇之子如儀仗隊般列陣其後,精心拋光的盔甲反射著冷光——這些人與其說是參與戰斗,不如說是來參加一場早已預定勝局的凱旋游行。
“再次見到你真高興,瑞蘭諾!”艾多隆的笑容里帶著毒蛇般的親昵,戰錘突然以雷霆之勢砸下。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中,戰錘在距離無畏機甲半米處詭異地懸停。紫色電弧在無形屏障上瘋狂跳躍,反沖力震得艾多隆手臂發麻,戰錘脫手飛出,險些砸中身旁的副官。
力場牆再次立功。
就在艾多隆被力場牆震退的剎那,利亞和佩圖拉博同時拋下手中的工具,雙手直接按在瑞蘭諾殘破的裝甲上。
沒有炫目的光芒,沒有夸張的聲效,只有無數肉眼可見的金屬波紋在機甲表面流動——就像時光倒流般,凹陷的裝甲板重新隆起,斷裂的管線自行接駁,連最嬌貴的陀螺穩定儀都恢復了毫秒級的精準度。
整具機甲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魔力的引導下自行校準到完美狀態。
這就是完美修復術,一個能讓機械神教的技術神甫們看到後發出雞叫的神奇法術。
當最後一處傳動軸承復位時,機甲內部傳來一聲舒暢的嗡鳴,仿佛這頭鋼鐵巨獸終于從長眠中甦醒,愜意地舒展著筋骨,利亞一把拽住佩圖拉博的手臂,在傳送離開前通過心靈聯結里給古戰士傳了句話。
利亞︰3秒後力場牆重構,30秒後完全解除。舞台交給你了,老兵。
瑞蘭諾︰感激不盡。
原本完整的力場牆突然變形重組,在正中央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射擊孔。更精妙的是,預先施加在瑞蘭諾身上的偵測隱形,則讓他能清晰看到力場本身的輪廓。
無畏機甲的動力核心發出久違的咆哮,觀察窗後的紅光驟然暴漲。當瑞蘭諾的聲音再次從擴音器中傳出時,那些電子雜音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最純粹的戰士怒吼。<peror!為了帝皇!)”
突擊炮精準地對準射擊孔,炮管開始急速旋轉。下一秒,積壓許久的怒火化作金屬風暴,穿過力場的空隙,將那些傲慢的紫金盔甲撕成碎片。每一發炮彈都帶著精準的仇恨,在封閉的空間內奏響復仇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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