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老祖的，那要看你們家族內部怎麼決定了。他們是把你擺到香案上供起來，還是切片做成標本那都是後話了。”
林爍不打算置喙太虛派的內部事務。末了，只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認為第二種可能的概率不太大。”
多新鮮啊！族里好不容易出的新星，哪有上來就弄死的！
素裳本來有滿心的槽要吐，但想想爹娘和族里長輩一個個地來找自己問安，然後畢恭畢敬地要把自己供起來，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還不如讓娘天天打得自己屁股開花呢。
林爍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虛劍氣的開山老祖悟到的‘神蘊’，其核心能力是無形無界，能穿透任何有形屏障，直擊意識深處無法感知、無法認知的部分。而無法認知，自然無法抵抗。一旦中劍，便會從內而外，徹底歸位虛無。”
“嗯，沒錯。”素裳听到林爍竟然對太虛劍神如此了解，立刻回轉心神。
這可是關乎她能不能完全掌握神蘊，甚至悟出第六蘊的關鍵！
她道︰“傳說中的仙人祖師曾留下話來，太虛劍神既無形體亦不需要形體，此劍充盈空間，此劍即是空間，故而無處不在，無往不利。”
林爍點點頭︰“這就是了。除卻大幅提高的劍氣強度之外，你開出的太虛劍神正是對這能力升格的版本。它被確定為了整個宇宙都會遵守的規則之一。簡單地說，就是概念化。”
“必定命中的概念！這種能力不再是基于劍士本身的水平，使用的絕強一擊。而是受整個宇宙認可、幫助，絕沒有可能被破解的概念級力量！”
“概念級……”素裳眼珠一轉，而後直視著林爍的眼楮道︰“這是升格功法本身，還是僅僅對我一個有效？”
這兩者的區別可大了去了，潛力的差距也大了去了！
如果是後者，那這種概念級別的力量，就是生不帶來，但卻死會帶去的東西，再厲害，也就是短短千百年的璀璨光輝而已，對于宇宙來說，跟彗星當空劃過的時間也沒什麼差別。
說不定，還不如彥卿的鏖殺公更好一些。那個好歹能傳輩啊。
但如果是前者的話……
那太虛劍氣毫無疑問，將成為如今宇宙中最頂級的功法，沒有之一！
概念之力，從來都是星神的權柄。
而如今，有一部功法可以讓任何人都有機會探視星神實力的冰山一角。
而自己的名字，也會注在這功法的開篇上，隨其永遠流傳！
這哪里是可怕，這簡直就是可怕！
素裳感覺以自己的詞匯量，根本無法描述這種前景了。
但她嘴笨沒關系，只要功法是真的，那一切還能叫問題？
雖然注定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有機會修到這一步，但只要有概率在，就必定能有人做到！
她直勾勾地盯著林爍，這件事太重要了，甚至比她悟到太虛劍神更加重要。
感受著素裳眼中的灼灼火焰，林爍輕笑道︰“自然是升格了功法。”
“只要足夠驚才絕艷，任何人都有機會以宇宙的名義，使用這從前非屬凡人的力量。”
“太虛劍氣，將會……不，可以說，已經是全宇宙最強的功法！是凡人修行概念之力的開創者，以及唯一的法門！”
“嘶~~”
得到肯定答案的素裳瞳孔已經沒法保持在固定的位置，甚至全身都興奮地在輕微顫抖！
自己，不僅要成為太虛劍氣的第一人，還要成為開拓凡人功法的第一人了！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
而且責任也太重大了吧！
但是，自己怎麼就忍不住地想笑呢。
大喜之下，素裳感覺腦子都混沌了，渾身都是輕飄飄的，腳下像是失去知覺了一樣。
她的大腦甚至在發問，我真得站在地面上嗎？
看著素裳飄飄欲仙，站在原地傻樂的樣子。
林爍有點懷疑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了，但秉持著專業的服務精神，他繼續道︰“然後還有對精神攻擊的專門強化。創世仙人的太虛劍神，乃是物理與精神的雙重攻擊。”
他伸出一根手指道︰“在這方面，同樣發生了升格現象。其一，自然是威力的大幅強化，而且還可以分開使用，最理想的情況下，可以一劍將敵人的靈魂斬滅，而身體則毫發不損，做到真正的殺人于無形。”
說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道︰“而其二，則是對于靈魂的極致理解，以及對精神劍術的極致控制。有這兩方面的作用。你可以僅憑劍術，便對人的靈魂進行微創手術，不需要記憶的力量，便可以肆意操控人的精神意志。”
“而且，基于這個原因。你的靈魂力量也同樣大幅增加，如果控制不好，力量外放的話，還可能會引起一些騷亂。”
聞言，一旁的桂乃芬兩手一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剛才就覺得裳裳突然變得特別漂亮，還特別有魅力。原來是我的靈魂受到了影響！”
“沒錯，就是這樣！”
林爍點頭稱是，又道︰“而且，靈魂往往與智慧關聯，所以，一般來說，領悟這層太虛劍意的人，智力同樣也會大大提升，否則很難與靈魂的級別匹配，從而無法發揮靈魂劍術的威力。”
說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沒什麼反應的素裳，頭一次覺得這中間是不是出了差錯？
“嗯……當然，也許素裳小姐不太一般。”
“誒？什麼意思？”
素裳覺得林爍好似話里有話，思索良久，終于得出了結論︰“林店主你好像在說什麼失禮的話吧？”
啊……這。
林爍笑道︰“哪有啊。我的意思是說，回到最開始的那句話。太虛劍氣已經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原本的功法根本沒有到達這一步，能不能將此次所得運用到極致。甚至悟出第六蘊，並且系統總結，傳于後世，實在任重而道遠，素裳小姐不必勉強。”
“這哪有什麼勉強？”
素裳想想，自己身為第一人，的確責任重大，有將功法整編傳世的義務。
她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脯，笑道︰“哼哼，憑我的聰明才智，總結出第六蘊，難道是什麼難事嗎？必定是手到擒來好不好？！”
“嘿嘿。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娘，讓她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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