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杰冷笑一聲,抬手一巴掌就扇過去,手機當場飛出去摔在地上。
張凱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讓你直播,讓你玩命啊!”
“你敢打我?!”
“我不僅敢打你,我還能打斷你兩條腿!”
陳志杰走過去,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扯下皮帶抽得啪啪響。
“你不是說我們賣假貨?行,今天我就拿你當假人練練手!”
張凱風剛想喊救命,一只腳就踩在他脖子上,話卡在喉嚨里,臉憋得通紅。
外面圍觀的人一片嘩然,但沒人敢靠近。
這時候徐海龍到了,車還沒停穩,阿猜就已經跳下來。
“龍哥,剛剛打了幾下,沒打死!”
“你去打死他干嘛?他還沒值那個價!”
徐海龍走進店鋪,站在張凱風面前。
“你知道你今天做這事,值多少錢嗎?”
張凱風已經被打得嘴角流血,話都說不出來了。
徐海龍把手里的煙彈在他頭上。
“一條命!”
“把他送到東區碼頭,喂狗之前,讓他在冰水里泡一晚!”
“明白!”
陳志杰拖著人就走,張凱風拼命掙扎,喊也喊不出聲,像條死魚一樣。
當天下午,笑江會那邊的二把手親自跑到總堂,低聲下氣說是誤會,願意賠錢道歉。
徐海龍沒見他,只讓烏賊王帶他去樓下。
“你們的人動了我三次,第三次,我沒要命已經是給你們面子!”
“龍哥,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眼瞎,求您高抬貴手,真的,我們願意退港島,什麼都不要了!”
“晚了!”
烏賊王點頭,轉身走出去。
十分鐘後,樓下那人被打得半死,丟在後巷。
第二天開始,笑江會的人在港島的所有物流線被掐,倉庫被封,貨品運不出去,連一個快遞都送不掉。
三天後,他們主動宣布撤離,全線退出。
徐海龍坐在總堂,听完匯報後沒說話。
可恩輕聲問他。
“笑江會完了,要不要把他們那片倉庫吞下來?”
“先不動!”
徐海龍淡淡回了一句。
“讓他們知道,港島的地,不是想插就插的!”
那天晚上,烏賊王接到一通電話。
是從南區傳來的,說有一批海外來的財團代表,要在港島搞一個新娛樂項目,想找本地勢力合作。
他們聯系了很多社團,最後決定試著接觸和連勝。
烏賊王把消息帶回來,徐海龍沒急著回話。
“他們是什麼來頭?”
“背景查不清楚,但有人說,他們在東南亞搞過類似項目,投的錢多,動作快。
現在看中的是港島和濠江之間的那條海上通道!”
“他們想干嘛?”
“開游輪賭場!”
徐海龍听到這里,把茶杯放下。
“讓他們人過來,我親自談!”
三天後,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總堂門口,下來的是三個中年男人,穿得像是做大生意的,一個說話,一個不說話,另一個一直在看表。
“徐先生,我們這次來,是誠心合作!”
為首那人坐在沙發上,語氣不急不緩。
“我們帶來的資金足夠支持三艘船,每艘都能日入百萬。只要您願意點頭,港島這邊的渠道,我們一個都不踫,全歸您管!”
“你們不踫?”
徐海龍開口。
“你不踫,那你來港島干嘛?”對方笑了
“我們只是提供平台,把客人帶來,賺的是上頭的錢,下面的我們不搶!”
徐海龍抬眼看他。
“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這麼說?”
“徐先生,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你們不一樣?”
徐海龍笑了。
“那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不一樣!”
說完,他起身走向窗邊。
“合作可以,但規矩我定,你們不守,就“五三零”別怪我不客氣!”
三人面面相覷,臉上不敢有半句不滿。
“明白,明白,一切听您的!”
徐海龍點頭,沒再說話。
三人走後,可恩開口。
“龍哥,他們這波人,真不是好東西!”
“我知道!”
“那還和他們談?”
“談!”
徐海龍吐出一口煙。
“你以為我在跟他們談?我是想看看誰在背後撐他們!”
“你覺得,他們不是自己來的?”
“不是!”
徐海龍聲音很輕。
“但不管是誰,只要敢伸手,砍斷就是了!”
徐海龍說完那句話後,沒再多言,轉身上樓回了辦公室。
剛一坐下,可恩就推門進來,手上拿著一份傳真復印件,臉色不太好看。
“龍哥,你讓查的那批海上貨,我剛收到消息!”
徐海龍接過來,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
“那三艘船確實是在走貨,但里面不止是娛樂器材,還有一部分金條,外邊走的是海外公司牌照,名義是禮品走賬,但這些貨全都是灰色資產洗出來的!”
徐海龍眼神變了。
“這批貨,誰壓的章?”
“是一個叫‘申樂洋’的人簽的名,在南洋那邊混得開,這次是他主動給那三人牽的線!”
徐海龍沒說話,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
“這個申樂洋,什麼背景?”
“以前在太國那邊做船務起家,後來搞房地產,賺了一筆,現在專門替人洗錢,是那幫財團請來的中間人!”
“他人在哪?”
“在濠江,听說最近兩天就會來港島!”
徐海龍把資料丟到桌上,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這個人,我要親自見!”
晚上,烏賊王的人在灣仔的一家高級會所找到了申樂洋。
他正跟一幫外商吃飯,一桌子鮑魚龍蝦,喝的全是洋酒,笑得跟花一樣....
烏賊王讓人沒動他,只把人圍住,派人通知了徐海龍。
當徐海龍趕到的時候,申樂洋已經喝得微醺,看見徐海龍進來,第一反應不是緊張,而是主動起身笑著迎過去。
“哎呀,徐老板大駕光臨,失敬失敬,早就想見一見傳說中的人物了!”
徐海龍沒回應,拉開椅子坐下。
“你簽的那批貨,現在是我的地盤!”
申樂洋笑了笑,拿起一杯酒。
“那是自然,那批貨本來就是要走你這邊的線,我們也信得過你!”
“你簽的時候,問過我沒有?”
徐海龍的語氣變了。
申樂洋表情一滯,杯子頓在半空中。
“徐老板,這……你是說……”
“我問你,有沒有經過我同意!”
申樂洋抿了抿嘴,勉強笑著放下杯。
“確實沒打招呼,是我疏忽,是我的錯!”
“你不光是疏忽!”
徐海龍指了指門口。
“你是拿我連勝的地盤,當你們洗錢的後門!”
申樂洋臉色徹底僵住了,眼神也變了
“徐老板,話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替人辦事,他們那邊催得急,我……我也是想以後大家能長久合作!”
“長久合作?”
徐海龍冷笑了一下。
“你今天能在這吃飯,是因為我答應讓你活著走!”
現場靜了幾秒。
申樂洋笑不出來了,他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說笑的。
“我明白了,徐老板,有什麼條件你說,我听你的!”
“條件我不說,事我自己處理!”
徐海龍站起身,往外走了一步。
“你現在走!”
申樂洋沒動。
“徐老板……”
“你要是再留半分鐘,我的人就會動手!”
申樂洋趕緊起身,連外套都沒拿,低頭快步出了會所。
他前腳剛走,後面幾個老外也收了神色,低聲開始嘀咕什麼。
徐海龍看了一眼他們,沒搭話。
“你們的人,想在港島做事,我不攔,但我說了算!”
“听不懂,就滾!”
第二天清早,可恩把一封快遞交到徐海龍手上。
是申樂洋從濠江寄過來的,說是認錯的態度,里面有一份全權轉讓協議,把那三艘船的所有權直接過到了和連勝名下,另附兩家海外公司的備用賬本,表示絕不再插手港島事務。
徐海龍沒多看,簽了字。
“轉給阿猜,他會處理!”
可恩點頭。
“對了,東環那邊新開了一家叫‘赤武堂’的館子,說是開武術培訓班的,結果私底下在搞地下拳賽,昨天晚上打到我們那家ktv門口去了,把招牌砸了,還打傷了一個看場的!”
“誰牽頭的?”
“叫高戰!”
“外地人?”
“從北邊下來的,帶了十幾個人,說是來港島發展拳術文化,實則在四處收保護費,已經盯上我們這邊幾個夜場了!”
徐海龍起身,把煙頭掐在煙灰缸里。
“下午我去!”
“一個人去?”
“讓阿猜和陳志杰跟我走,別帶太多人!”
下午三點,徐海龍開車到了東環那邊。
那家“赤武堂”是新開的,招牌很大,一進門就是各種擂台、器械,看上去像模像樣。
前台一個小弟看著陌生人進來,剛想說話,結果一眼看到徐海龍,頓時噎住了。
“徐……徐哥?”
阿猜走在後面,懶得廢話,一腳把桌子踢翻。
“叫你們老大下來!”
幾分鐘後,樓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壯漢穿著背心,滿手老繭,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看起來三十出頭,目光不善。
“誰在吵?”
“你就是高戰?”
徐海龍站在台子前,眼神平靜。
“我听說你打傷了我弟兄?”
高戰冷笑。
“你弟兄管不好地盤,挨打不是活該?”
陳志杰走上前。
“你找死?”
高戰咬著牙。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坐著數錢的老大,一個個只會躲在後頭耍威風。我們這是真功夫,不是混出來的!”
阿猜笑了,嘴里叼著煙。
“你真功夫?你要真能打,早就當冠軍了,哪還來這里賣藝討飯?”
高戰眼神一變,沖上來一拳就打過來。
徐海龍站著沒動,陳志杰直接迎上去,兩拳硬撼,骨頭響了一聲。
高戰被逼退半步,臉色變了。
“你們也練過?”
“練你媽!”
阿猜一腳把高戰踹進擂台邊,聲音發冷。
“在港島搞事前,先問問這地方誰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