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父親林震山,生活在無極宮和劍宗的交界處的一個村子里。
這個村子,還不在武神殿的管轄範圍內。
林風的父親失憶了,還摔斷了一條腿。
被一個上山采藥的女人給救了。
這女人叫王桂香,她老公是個爛賭鬼,兩年前被追債的人給打死了。
這女人獨自拉扯一個一歲多的女兒。
王桂香家的地都被債主收走了,她靠上山采藥和給別人打零工養活自己和女兒。
有一天上山采藥,看到了摔斷了腿,不省人事的林震山。
她將林震山拖回家,好好照料了幾天。
林震山還真緩了過來,不過林震山摔壞了腦袋,失憶了,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但是,他卻沒有忘記狩獵的手藝。
他時不時就在山上布置陷阱,或用弓箭狩獵一些小動物。
靠著狩獵的手藝,讓王桂香一家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王桂香看上了林震山。
林震山相貌堂堂,又會狩獵,雖然摔斷了腿,但也比他以前的爛賭鬼老公強百倍。
王桂香的女兒鴨蛋,也很喜歡林震山,把他當成了爹爹。
王桂香謊稱林震山就是她郎君王大山。
只是上山打獵的時候摔壞了,所以才不記得自己和女兒了。
林震山失去了記憶,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王桂香,對這番說辭也不疑有它。
他努力照顧老婆孩子。
他還給女兒鴨蛋做了幾個玩具。
鴨蛋高高興興的在院子里玩。
林震山看到之後,腦子里閃現出一大群孩子玩玩具的場景。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有一群大孫子。
他和王桂香說了這事兒,王桂香說,他是想抱孫子了,等鴨蛋長大了給他生幾個外孫。
林震山的記憶片段一閃即逝,他也只當是幻覺。
可是在村子里待的久了,他逐漸發現了問題。
他時不時就會听到,村子里的人在背後說王桂香,自己一出現這些人又都閉嘴了。
村里的一個老婆子總和一大群人嚼舌根,說王桂香命好,上山撿到了一個好男人。
這話都是背著林震山說的。
可時間長了,林震山還是听到了不少。
林震山和村里的鐵匠老朱打交道比較多,兩人一來二去成了好朋友。
一天,林震山請鐵匠老朱喝酒。
林震山旁敲側擊,套出了王桂香家的情況,知道自己並不是王桂香的原配。
是王桂香從山上救下來的男人。
鐵匠老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他嘆了口氣對林震山說道︰“大山呀,桂香是個心善的好女人。
否則她一個女人也不會大老遠的,把你從山上拖下來。
你們能相遇那就是緣分。
反正,你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你就和桂香好好過日子吧。
沒了記憶,就當自己重新投胎了。
桂香比你小,以後還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
咱們普通百姓,在這鬼世道也只能隨波逐流,能活著,能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
林震山感激王桂香的救命之恩,也沒把這件事戳破。
只不過,他上山狩獵的時候,經常用腦袋撞大樹。
他總感覺腦子里有很多牽掛的人,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時間一長,林震山也就認命了。
一家三口過了幾年好日子,王桂香還真懷孕了。
林震山欣喜不已,狩獵起來更加賣力了。
不過,他似乎對深山有陰影,不敢深入山林,只敢在外圍捕獵一些小動物。
一家人,日子過得其樂融融。
這天,債主帶著兩個人上門了。
債主可不管那麼多,踹開了王桂香家的院門,一句話就點破了林震山的身份。
“王桂香,你這是在哪撿了個野男人啊,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嘛。
就算你改嫁了,你老公欠的債也得你來還。”
王桂香緊張的看著林震山。
林震山的神色很平靜。
債主說道︰“王桂香,你老公欠我的銀子是有利息的,總共欠我一百兩。
你先把這段時間的利息還了吧,利息是十兩銀子。”
王桂香嚇得坐倒在地。
林震山將她扶起來,輕聲安撫她。
“桂香,別怕,有我呢。”
林震山這句話,讓王桂香感覺自己有了主心骨。
她還以為林震山要質問她,會責怪她騙了自己,結果林震山什麼也沒問,還安慰了她一番。
林震山對那個債主說道︰“人死債消。
死人的債,就別上我這要了。
王桂香已經嫁給了我,自然就是我的女人。
她和以前那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這個債主冷哼一聲說道︰“她男人欠債的時候,她和男人還是一家。
債是他們兩口子一起欠的,就算她男人死了她也得還。
我這欠條上可還有王桂香的手印呢。”
債主說完,拿出的欠條,上邊確實有兩個手印。
林震山看了王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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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香點了點頭哭著說道︰“嗚嗚嗚,當初那個死鬼跟我說,他要借錢做點生意。
我以為他浪子回頭了,所以我也按了手印。”
女兒鴨蛋也跟著哭了起來。
家里的氣氛有些壓抑。
林震山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就還錢吧,家里有多少錢?”
王桂香說道︰“家里有八兩銀子,是留著修房子,和送鴨蛋去私塾的錢。”
林震山說道︰“這位債主老爺,還請你行行好,把利息給免了,我們肯定會慢慢把本金還了。
否則,我們這輩子也還不上您的錢。”
林震山說的沒錯,他們家掙錢的速度,還沒有利息漲得快。
這次還了利息,下次還得還利息。
這輩子都還不上本金。
債主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這輩子都還不完的話,那你們就還到死為止。
等你們死了,你們的女兒繼續還。
她要是還不上,就直接賣身給我好了。”
王桂香和她的女兒又哭了起來。
林震山看了看債主身邊的兩個保鏢。
這兩人是有功夫的,動起手來自己肯定打不過。
林震山對王桂香說道︰“桂香,你先把銀子找出來,還給債主。
我出去借一借,不管怎麼樣先把利息還了。”
林震山用力握了握王桂香的手說道︰“桂香,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王桂香感覺手都被林震山握疼了,她感覺林震山這話有深意,用力點了點頭。
王桂香去找銀子。
林震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
走的時候他去廂房,拿了自己的弓和箭。
在小河村的時候,林震山就是一條硬漢。
他在的時候,沒人敢動老林家。
現在雖然失憶了,瘸了一條腿,但人的本質沒變。
林震山已經動了殺心。
不管是誰,不想給自己一家子活路,那自己就先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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