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許大茂,在監獄里度日如年,一心只想著能盡快出去。雖然他已經和婁曉娥離了婚,但好在軋鋼廠的工作還沒有丟。他幻想著出去之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在軋鋼廠繼續混日子,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婁半城已經在暗中對他展開了報復行動。
他每日在狹小的牢房里來回踱步,眼楮里滿是焦慮與期盼,不停地向獄友打听著出獄的消息,滿心期待著能早日重獲自由,回到他原本熟悉的生活中去。
許大茂心里明鏡似的,深知楊廠長和婁半城關系非同一般,那可是好得能穿一條褲子。這次自己綁架婁曉娥的事兒鬧得這麼大,要是再不設法出去,楊廠長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自己從軋鋼廠開除。
一旦沒了這份工作,自己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想到這兒,許大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這狹小的牢房里來回踱步,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他怎麼也沒想到,精心策劃的這次行動竟然會以失敗告終,現在陷入這般絕境,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這監獄里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吃的東西難以下咽,不僅量少得可憐,味道更是糟糕透頂,每天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喝的水也是一股子怪味。
許大茂感覺自己就像生活在地獄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臉哀怨地看著牢房外,忍不住喃喃自語︰“婁曉娥,你可真是太狠心了啊!我不就是找人綁架你嘛,你至于這麼大動干戈,把我送進監獄嗎?我現在被關在這里,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我的人生算是徹底毀了……”
就在許大茂自顧自地胡言亂語時,幾個小混混大搖大擺地圍了過來。為首的小混混斜著眼楮打量著許大茂,陰陽怪氣地問道︰“你叫許大茂?”
許大茂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看到這幾個不速之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吼道︰“都給我滾!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們要是敢惹我,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幾個小混混其實都是婁半城特意找來收拾許大茂的。听到許大茂竟敢罵他們,其中一個小混混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道︰“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罵我!”
許大茂雖然被關在監獄里,但向來跋扈慣了,哪肯服軟,瞪著眼楮回罵道︰“你別以為我被抓進來就怕你!你們這群小混混,都給我滾開,別在這兒惹我心煩!”
回應許大茂的,是小混混們雨點般的拳打腳踢。他們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你這個王八蛋,本來還愁找不到理由收拾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罵我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許大茂被打得抱頭鼠竄,好不容易找到個喘息的機會,大聲喊道︰“我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憑什麼打我啊?你們這群不講理的東西!”
這時,那個像是混混頭目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蹲下來,惡狠狠地看著許大茂,一字一頓地說道︰“記住了,你在外面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發話了,要我們狠狠地教育你。所以,識相的就別反抗,乖乖受著,明白了嗎?”
許大茂一臉茫然,驚恐地看著他們,哆哆嗦嗦地問道︰“你們把話說清楚了,我到底得罪誰了?”
幾個小混混滿臉戲謔地盯著許大茂,其中一個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那你就活該被揍,還在這兒裝什麼糊涂呢?”
許大茂本就不笨,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經這小混混一提醒,瞬間恍然大悟,心中暗忖,這件事必定是婁半城在背後搞的鬼。除了他,也沒人有這能耐和動機來針對自己了。想到這兒,許大茂心里既憤怒又無奈。
就在許大茂還想要張嘴反駁的時候,這幾個小混混秉持著拿錢辦事的原則,哪管他要說什麼,一哄而上,對著許大茂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們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十足的勁道,打得許大茂毫無還手之力。
許大茂心里清楚,這肯定是婁半城找人來收拾自己了,可他現在身陷囹圄,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地挨著揍,嘴里不停地發出痛苦的慘叫。他一會兒哭爹喊娘,一會兒求饒不止,可那幾個小混混卻像是著了魔一般,越打越興奮,越打越痛快。
然而,就在許大茂覺得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時候,他靈機一動,干脆假裝昏了過去。畢竟再這麼下去,自己真的可能會被活活打死。于是,他緊閉雙眼,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不再掙扎。
果然,看到許大茂昏了過去,另外幾個人這才住了手。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小混混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好了,我們還得在這兒待一段時間呢,不能一次就把他打死了,得慢慢來,明白嗎?要是把他打死了,咱們的活兒可就沒干好,到時候不好跟雇主交代。”
許大茂其實根本沒昏,他眯著眼楮,偷偷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心里憤怒地罵道︰“婁半城,你可真是夠狠的啊!我都已經在這里坐牢了,你還不肯放過我,找人來打我,你這個混蛋,真的是該死啊!”此時的許大茂,滿心都是對婁半城的恨意,他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怎麼狠狠地收拾婁半城,好出這口惡氣。
可是,想了一會兒之後,許大茂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他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監獄,一無所有,既沒有人脈,也沒有資源,拿什麼去報復婁半城呢?自己現在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無奈之下,許大茂知道自己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默默承受這一切。
本來,許大茂還想著要不要跟監獄里的獄警告發這幾個小混混。可就在這時,那幾個小混混見許大茂“昏迷”了,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對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