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的裳裳”？
這仙舟髒話是自己的，什麼你的，別讓他知道這人是誰，知道了第一個送這顛佬上路。
陸生剛想回復這人，卻又覺得不該對他多費口舌，想發張照片上去，才是想起自己還沒在這部手機上拍過照。
發張合照給我
他陰沉著臉給素裳發去消息。
興許是正閑著，素裳很快便回了消息。
怎麼了？
合照.jpg
發生什麼了？
沒事，想看看
陸生隨口想了個理由說，轉頭就把那張合照貼了上去，只簡單附言︰
我的
接著他就撐著腦袋擰著眉，一點不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原因莫名就開始煩躁。
腦子里面也亂糟糟的，不過唯有一條尤為清晰——在想著是不是自己要全程陪同素裳直播之類的玩意了。
...
不知多久，手機叮鈴鈴在響，但陸生沒心思接，正思慮著解決辦法呢，可總得拿出來瞧瞧，廣告就掛，重要就接。
可惜來電備注是簡簡單單一字——媽，讓他想掛都掛不了，他無可奈何接起︰
“喂。”
甦顏沒有一點彎彎繞繞，開門見山道︰
“你小子行啊，偷偷摸摸干大事。”
他偷摸干什麼事了？
陸生不明白，自己已經向景元說不要讓自己出現在公文或者新聞上了，怎麼還有事是能讓她知道的？
不明白，但陸生也沒著急認下，選擇性耳聾的敷衍說︰
“什麼事，我還要上班。”
“你和裳裳什麼時候成的？”
甦顏是真一點不含糊，一句就把問題問了出來，不似景元那般模模糊糊搞暗示。
只可惜，這個問題陸生不會回，也不可能回。
他要是說了，甦顏不趕緊趕慢跑來羅浮他是真不信，說不準還要為自己帶來那麼億點點“驚嚇”。
“什麼什麼時候？”
他語氣疑惑，一點不像演的說。
“別學著你爹那樣揣著明白裝糊涂，什麼都不和我說。”
話音剛落，甦顏蘊著怒意的聲音就從听筒里傳了出來，
“我看見你評論的那張照片了！說，多久了？誰表的白？”
早知道就不發了...不對，不發也不行，不發自己心里難受。
陸生默默想著，再是極生硬地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沒事就掛了，太卜該罵了。”
“你不說我就告到隔壁...”
話還未有說完，電話里邊就是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混小子！”
...
陸生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說完就掛了，哪里知道她威脅了些什麼玩意。
不過眼下還是先想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好點，一時上頭的沖動產生的後果，總不能就不管不顧了。
冷處理？興許會有用，但也有概率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算了，不打算玩網絡了，冷處理就冷處理吧...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還是得想個辦法公開，雖然沒多少人在意，但一直那麼瞞著似乎也不是個事。
我回家想直播試試，要一起嗎？
陸生發去消息問素裳。
瞧見消息的素裳撓撓頭，不大清楚他要做什麼，卻也沒有拒絕，只好奇問︰
誒？好啊，直播什麼？
可能就是閑聊，或者他們看我彈吉他吧
他列了些可能，發了過去，再是說著分支，
但有你在的話，我可以教你彈吉他
彈吉他？素裳有些感興趣，她一直都很好奇一把簡簡單單的琴怎麼就能發出那麼多個不同的音。
現在有個探明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立馬敲字回道︰
我想試試看
剛一發出去，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再是說了句，
可是小桂子說還想一起直播，可能得晚些了
比起自己直播，還是蹭著別人的熱度把事挑明了更好些，畢竟自己一點流量沒有，說了又不能讓他們全知道。
想著，陸生扣字發去︰
那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我直播也就試試看
嗯嗯
...
有了期待的事情，時間莫名就過得好慢好慢，巡街的工作不知不覺就重復了好幾遍，想著尋處沒人洞天練劍，又是想起陸生說什麼“特殊時期練劍什麼的就先放著吧。”
素裳無聊極了，今日的說書也沒什麼好听的，桂乃芬也不曉得做什麼去了，消息不回，也沒在熟悉的地方見著她。
這逛那逛，她都覺著膩了，再是一看時間，離之前看時間就只過了半個小時。
時間過得好慢啊...
素裳有氣無力趴在涼亭桌上，嘆出口氣，撥弄著手機不知是要干什麼。
也不能這麼說，來回劃著陸生的聊天界面，似乎期待著他能突然有些什麼想同自己說的話啊一類一類。
可惜，她等了好久好久，來來回回劃了十來分鐘，對面白色的聊天氣泡沒再彈出一條消息。
素裳不滿噘著嘴，敲下一行字，想著是刪掉的，卻是鬼使神差按著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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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來找你嗎？
那邊的回復很快，只有短短一句，卻是叫人開心。
太卜不在，想來就來吧
...
哼著陸生教的調調，素裳腳步輕快，沒多久就到了書庫。
“這是什麼啊？”
素裳拿起陸生擺在桌上的那一沓卷子問。
陸生一邊翻著枕頭毯子一類的玩意，一邊回道︰
“翻出來打算給你做的成年考試試卷。”
她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問︰
“那麼厚全是嗎？”
陸生點點頭，把自己的椅子鋪好讓給了她坐，說︰
“如果要做的話，兩三天做一張，到成年考試就差不多做完了。”
他這話說得輕松，但是一點都沒考慮過他身邊的人連字都認不大全。
素裳坐在他鋪好的椅子上，頹廢趴在桌上，望著那高高疊起來的卷子悶聲悶氣地說︰
“那要做到什麼時候去啊？”
“不想做可以不做，本身就是拿來給你參考看看的。”
陸生輕輕一笑，他原本就沒想著能讓素裳能做完這些，從邊上扯了把凳子坐在她旁邊說，
“現在我給你連網打游戲也行。”
本以為她會雙眼放光地把那沓卷子推到一邊去，然後拉著自己一起玩，可沒想到她卻是拿來一張，借著他桌上的筆，規規矩矩填好名字，搖著頭說︰
“不用了，做題吧，我想成年。”
陸生微微睜大了眼，好奇追問︰
“那麼想成年？那成年之後你最想做什麼啊？”
一提這個，素裳就變得扭捏起來，停了筆，低著頭，雙手搓著衣角，紅暈瞬時浸滿半張臉，猶猶豫豫開了口︰
“娘、娘說...身子只能結婚了以後再給男人看，要結婚就要成年...”
話只說了一半，但陸生已然明白她想要表達些什麼，憶起那時，他面上也不由出現了一絲潮紅。
不過想成年就只是為了這種事情嗎？那還真是夠幼稚的，听著像是四五歲小孩做的約定。
但...
他握著她緊張的手，俯身抵上她的額，輕聲說道︰
“那就努力吧，我的枕頭大俠。”
不知誰人先仰了頭，溫潤觸感自唇瓣上傳來，她興許是買了糖吃，他莫名便覺察到一股甜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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