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你回去了,既然爺爺沒事,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領離婚證。”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一絲煩躁掠過傅時川眼底,他拉住林茵的手臂,把她往自己懷里帶。“我說過,不是你想結就能結,想離就能離的。”
“林茵,老實點。”
她突然抓起傅時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嗎?這里跳得越快,死得就越早。”
“你…”
“等我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娶她。”林茵眼底泛起水光,唇角露出淒苦的笑︰“傅時川,我認輸了。“
”我好後悔,為什麼當年會遇見你。”
“我後悔了,我不該愛…”男人突然將她按在牆上,呼吸掃過她濕潤的睫毛︰"閉嘴。"
林茵看見他眼底晃動的光,像深潭里躍起的魚。
傅時川的唇在距她毫厘處停住,林茵听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出來︰“我不該愛上你,我真的真的很後悔。”
听完這句話,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毫不費力地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林茵的雙腳瞬間離地,窒息的感覺充斥了大腦。
本能讓她要用手去掰開男人的手指,然而當她觸踫到他的手背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林茵閉上眼,在教室昏暗的燈光下,少女臉頰上的淚痕顯得格外刺眼。
傅時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看到林茵那副寧願死也不願跟自己回去的模樣時,心髒仿佛被狠狠地刺中了。
他厭惡,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就在林茵以為會這樣被他掐死時,男人的唇貼了上來。
林茵的身體猛地一顫,空氣透過唇舌間的縫隙傳遞到了她的口中。
那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像一只瀕死的小獸,貪婪地吮吸著這每一縷空氣。
男人的吻與他冷淡的模樣截然相反,滾燙且粗暴。
林茵的臉色由蒼白變得漲紅,幾乎快要死在他手下。
終于,傅時川松開了她,林茵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的身體因為缺氧而顫抖著,喉嚨里發出一陣干澀的咳嗽聲,看向傅時川的目光也帶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恐懼。
傅時川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慢慢地解開了自己本就松松垮垮的領帶,然後蹲下身子,將林茵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一起。
“爺爺說得沒錯,你是太閑了。”傅時川的聲音冷冰冰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生個孩子吧,這樣你就不會有時間亂來了。”
說完,就把林茵攔腰抱了起來。
林茵想起被自己扔掉的那盒藥,諷刺一笑。
“你找甦瑤吧,她願意。”林茵聲音很淡,沒有什麼情緒。“我不願意。”
“由不得你。”
A大規定不允許車輛駛入,可傅時川的賓利卻赫然停在了教學樓外。
這時候有很多學生從食堂出來,不少人都被這部豪車吸引,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林茵很想大喊,但是又覺得沒必要,只會給他徒添笑料罷了。
“怎麼,你還想婚內強奸嗎?”她被塞進車里後,開口問。
“不行?”
林茵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在她面前,他本就是暴君,自己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他根本不會理睬。
她又和他廢什麼唇舌。
車子啟動後,傅時川的手機便一直響個不停。
他似乎非常忙碌,說的都是一些林茵听不懂的事。
從只言片語中,她還是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之前與美國定下的並購案似乎出了點問題。
也許,他很快就要飛往美國處理這件事情了。
下車前,傅時川把她丟下的手機塞回給了她。
手機外面套了幾層的透明袋,顯然是他特意找來的,生怕會弄髒他的手。
垃圾桶里撿來的東西,確實不配被傅總踫,林茵對著他比了比自己被綁住的手,冷冷地說︰“放開我。”
純黑色的領帶緊緊地系在女人白皙的手腕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仿佛一掐就碎。
“手和腳,你自己選一個。”傅時川剛掛完電話,他的神色有些憊懶,聲音也透著淡淡的倦意。
傅時川每一次都能刷新她的認知,他是真的沒有把她當人看。
林茵沉默地看著他,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傅時川見她不說話,便默認了她的選擇。
他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當男人彎下腰,把她打橫抱起時,林茵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傅時川完全沒有防備,只見他身體猛地一僵,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同時也能感受到林茵的恨意。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被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這個傅太太會如此大膽。
“傅總!”
听到司機的聲音,傅時川擺了擺手,示意讓司機離開。
他掐住林茵的腰,力道很大,林茵不用看也知道腰上已經淤青一片了。
可她卻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不肯松口。
很悲哀,但也是她唯一能報復傅時川的行動了。
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傅時川好過。
回到別墅,他猛地甩手,把她往沙發一扔。
傅時川站在玄關鏡前,他的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了脖子上那道深深的牙印。
鮮血正從牙印處緩緩地滲出來,順著他的脖頸流淌而下,在白色的襯衫上染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你是狗嗎?”
林茵掙扎著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的唇也染上了血,目光落在那道牙印上,開口輕聲說︰“這是第一次。”
傅時川轉過身來,他垂眸看著她,眼神冷漠。
“流血的是你,不是我。”林茵的聲音有些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別墅都被黑暗籠罩著,一片靜謐。
在這安靜的環境中,他們彼此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沉默的壓迫感讓林茵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播就這麼重要?”傅時川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有些害怕。
他坐了下來,沒有踫到她,林茵就已經往後縮了。
她的拒絕就像一粒沙,輕輕落在傅時川的眼底,雖然很小,卻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