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付京堯裸著上身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接著電話。
“我媽的情況比您上次來的時候好多了,能下床活動了,嗯,回頭等舅舅不忙了再帶您來多住一段時間。”
他晃到南枝面前,故意揚聲,“啊?您還惦記著南枝呢?”
“沒,沒把人氣著,我哪敢。”付京堯盯著南枝的眼楮,壞笑,“我可不敢得罪她,您外孫在她那連個冷板凳都坐不上,可憐的很。”
南枝白他一眼,什麼冷板凳,昨天無賴躺床上摟著她的人是誰?
“嗯……這我可不敢替她答應,您自己問問她?”
付京堯把手機遞她手里,南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外婆,我是南枝。”
“南枝啊,是不是京堯又惹你生氣了?”自家外孫她了解,這是真上了心的人,要不然昨天晚上不能向她求了半天的救。
“沒。”
付京堯手上扣著扣子,支著耳朵听著。
“那就好,過幾天京堯舅舅家辦喜事,人多喜慶,你們一起來熱鬧熱鬧?等你來了,我再好好收拾這臭小子。”
南枝只好柔聲應下。
付京堯狀似無意地抽走她手里的手機,“外婆,我們還有事,先掛了,你好好歇著,我們過幾天一定去。”
他摁斷通話,裝起來手機,“外婆也太偏心了,什麼都不知道就向著你。”
南枝怎麼會不知道這又是他耍的招,她自己也哭笑不得,怎麼就對這人半點辦法沒有,她還氣著他曾經的刁難,又感激他為自己媽媽還了一個真相。
有些認命地被他攬在懷里,她是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實在是他的壞脾氣令她觸目驚心。
他的這份溫柔又能堅持多久……
她領著學生去完成最後一天的學習打卡,付京堯就那麼大咧咧在窗外餓狼一點盯著她,她的學員都捂嘴偷笑。
第二天,南枝退了房,身邊多出來個惹眼的付京堯,學員們都好奇地曖昧著笑。
她臉皮薄,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伸手偷偷擰了他的腰,嗔怪。
一行人來到機場,候機的片刻,學員們在後面一臉吃瓜八卦樣。
南枝簡直是煎熬了一路。
尤其這人還無比自然地給她遞水整理頭發,不經意地摟抱,讓她時刻提醒他安分點。
他冷哼,“要是早跟我領了證,大大方方地還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飛機上。
他把頭歪她肩頭,“我什麼時候能從朋友退位?我想做你老公。”
南枝把他腦袋推一邊兒,“我怕結婚以後你家暴我。”
他第一次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想打開她腦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麼,“你……”
他把人扣在胸前,“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嗯?”
他輕嘆,知道是她沒安全感,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吻她的發,“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你疼?”
“我是不是太好追了……”南枝悶悶的聲音在他胸膛響起,“我只是什麼都沒有的孤女,付京堯,如果哪一天你和徐平城一樣,我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他的心錐痛了一下,鋪天蓋地的痛感讓雙臂差點無力,他低頭摩挲著她的唇,“蠢女人,不會有那一天。”
南枝抬眼看著他,輕嘆,“你知道,我根本拿你沒辦法的。”
更何況,她已經動了心,但她又不甘心自己于他如囊中取物。
她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認出來我的?”
“見你的第一眼。”他揉著她的肩膀。
“可是……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我?”她也壓根沒想到她走後付京堯會找她,就算去找,找到的也應該是喬琬……
他瞥了一眼脖間的紅痣,“天意,老天都看不下去我這麼壞,執意把你送回我身邊。”
“南枝,我早對你動了心,無關愧疚,無關補償,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你明白嗎?”
“哼,要是我貌若無鹽呢?你的說法也太不靠譜了……”
他低笑,回答的狡猾,“喬琬比你漂亮。”
南枝訝異,“你,你真找過喬琬?”
“是,沒有她,我怎麼知道被你兩個耍得團團轉?”他挑眉,眼底卻只有慶幸,沒有責怪。
“我和她只有收錢的時候見過一次面,沒想到她對我還有印象。”
當初的確驚嘆很美,但現在南枝甚至對喬琬的印象已經完全模糊了。
“她哪里記得你長什麼樣,連你叫什麼都忘了。”付京堯想起找到喬琬的時候,她正陪著孩子在自家別墅院子里玩耍,一雙狐狸眼看到他時,防備又茫然。
“你是我自己憑本事找回來的。”他狠親了下她的臉頰,“能不能別提這個女人了。”
給他提供了最重要的線索,也狠敲了他一筆,為她老公拿下了當年付氏旗下科技公司最新研發的智能追蹤探索儀的最低報價。
“我是你什麼?”他咬著耳朵再次發問。
就看她窩在他懷里又摟又親的,敢不敢回答朋友兩個字。
南枝挑眼看他,眼珠一轉,湊到他耳邊,吐出兩個字,臉色發紅。
付京堯猛地眯眼咬牙,冷笑,很好,這妞現在壞得徹底。
等到了家,他會讓她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下了飛機安頓好一切,南枝先和付京堯去探望了宋婕,才回去自己的住處,付京堯死皮賴臉黏著她,像甩不掉的膏藥。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冷得很徹底,屋內的暖氣拉得很足,南枝取了圍巾剛掛起來。
大衣也被人扒下。
付京堯抱著她的腿把人舉起來。
“啊——”她驚叫,卻並不慌亂。
人被壓到床上,雙手扣到頭頂。
一雙噴著情火的眼楮注視著她,她也不慌,輕輕開口,“死皮賴臉跟著我回來就是為了這樣?”
付京堯看著她老神在在,輕哼,“在飛機上就惹我,我看你是故意的,拉了三個月的勁兒,該軟下來了吧?圖南枝,你小心思還挺隱秘,嗯?”
南枝低眼,有一絲被他看穿的心虛。
“炮友?”他心動低喘,掐著腰肢,唇四處點火,“我小看你了,還能吐出來這個詞兒,跟誰學壞了?”
南枝的耳朵滾燙的紅,她也是才接觸到這個詞,第一次听別人說還以為是下棋的朋友……
付京堯抽了她的毛衣扔的遠遠的,“你知道炮友和老婆的待遇有什麼區別嗎?”
她捂住耳朵,不想知道。
“前者弄得再狠都不用憐惜,你確定對自己的定位是這個?”
他情火怒火交織,在她胸口咬了一下,疼得她真情實感地痛呼了一聲。
她後悔說錯話了。
男人沒給她改正的機會,抵著她一遍遍懲罰。
“說,選哪個。”
他慢下來悠悠欣賞。
“老,老婆,唔……”
獎勵給她一個說實話的深吻,他喘氣急促,頭皮發麻。
窗外靜悄悄飄了第一場雪,撲在玻璃上被屋內的熱情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