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對于大漢。
只是與羅馬帝國交戰路上的一處風景。
所以,對于陳槐來說,參不參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了解神,解析神,可以在與羅馬的戰爭中戰勝神。
“神將嗎?”
阿帕米亞的城堞上。
尼普頓沒有理會失魂落魄的沃洛加西斯五世,而是借三股叉之力,化為一道火光落在曠野之上,徒步朝著陳槐走來。
“且去吧!”
陳槐眼眸微微一眯道。
“諾。”
曹操瞥了眼遠處的身影,邁入轅門之中。
望樓上,呂布微微俯瞰,眯著眼說道︰“子龍,那人好似不敢在阿帕米亞動用自己的神力,而是借了三股叉的力量。”
“他在欺騙安息。”
趙雲雙手環抱,靠著欄桿猜測道。
程昱捻著手指,道︰“若那人突襲大將軍,你們來得及救援嗎?”
“司丞。”
“莫要開玩笑了。”
呂布,趙雲,華雄無語的搖了搖頭。
陳槐可是此次主戰極西的大將軍,整個大漢唯一的正三品封號將軍。
按照如今劉牧的恩賜之偉力,就算他們幾個加在一起,都未必是陳槐一人的對手,哪里用得著救援。
“明白了。”
程昱眉頭微微一挑,提著的心再度落下。
曠野之上。
尼普頓止步陳槐十步之外,肅然道︰“大漢的神將?”
“神將?”
陳槐淡笑道︰“好似,你們習慣如此稱呼大漢的將軍!”
“不。”
“你與他們不同。”
尼普頓瞳孔中滿是戒備道︰“你是真正的神將,帶著大漢的氣運,可以操控天地之力,就算是放在大界之中,都是罕見的神將,必須要獲得一朝之主的認可,方可存在,你根本不明白操控天地之力,會給大漢帶來多麼恐怖的災難!”
“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死在這里。”
陳槐抽出腰間的定業刀隨著一揮。
吭哧一聲,一道數十丈的刀痕自北貫南,橫于二人之間。
“何意?”
尼普頓心中頓時一沉。
這大漢的人,一個比一個離譜。
總以為史阿是最強了,沒想到遇到了呂布。
武曲破軍之命,擊碎金剛怒目劍,令阿輸迦的一縷意志潰散不存。
如今,又來一個他看不清的陳槐,隨手一擊便劃出幾十丈的刀痕,且縈繞著不散的厚重之意。
“此界為限。”
陳槐收刀道︰“三日之內,阿帕米亞所有人卸甲棄戈躍過此界,大漢給予活路,你們可以成為大漢子民,若是不願,國滅人亡,阿帕米亞將會不存,成為大漢的一郡之地!”
“戰爭至此。”
“還需談什麼投降嗎?”
尼普頓微微一怔,有些錯愕不解道。
“這話你轉述安息王。”
“同樣,某說給你自己听,不包括你手中的三股叉。”
陳槐拂袖轉身道︰“尼普頓,當你放下自己的驕傲,以詭計來追求勝利,便已經敗了,兵者詭道也,但這些年陛下教會某一件事,那就是煌煌之師不可攖鋒,你們自僭神號,實在可笑!”
“這個人。”
“好厚重的勢!”
三股叉傳出一聲感慨道。
“濕婆神。”
“不應該是鋒銳嗎?”
尼普頓走向阿帕米亞。
他見過史阿與呂布。
見過,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源于強大的高傲。
但,他在陳槐身上,卻感受到另外一種鋒銳不可阻的高傲。
兩種高傲,不可同日而語。
三股叉沉默良久,說道︰“你之所以感受到了鋒銳,是因為你是偽身,對人性,對勢,甚至對氣運的感知還不夠敏銳!”
“神不會投降。”
尼普頓沉聲道︰“神主導的帕提亞,更不會投降。”
“武曲之命。”
“諸夏的命格,真的是特殊啊!”
三股叉幽幽道︰“將星得地之命,他的未來,凌駕于那座軍營所有人之上!”
“不明白!”
尼普頓搖了搖頭。
他沒有濕婆存在久遠,還未成為始源神。
所以,做不到全知全能,更不清楚諸夏始源的各種秩序與飛升之階。
曾經的武曲破軍,已經讓他有些茫然了,更別提‘將星得地’之命的真意了。
“你會明白的。”
三股叉說道︰“他的命,在整個大漢都稱得上彌足珍貴,如果你們的神使所傳沒有出錯,大漢人皇為紫微天府之名,而大漢的太子朔,便是日月並明之命。”
“許是吧!”
尼普頓躍上城堞,朝著城中神殿走去。
三股叉再度道︰“大漢的帝都,締造兩宮一城,紫微為大業,輔以太微,洛陽,是一種特殊的矩陣,在諸夏始源中被譽為陣,域,我想 已經很早便準備這場可能會存在的神之戰爭了,只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弱,也可能並不是給你們所準備!”
“濕婆神。”
“連你,都在敬 嗎?”
尼普頓進入神殿,身體沒入水池之中。
三股叉笑了笑,說道︰“敬?算不上,如果他是一方天帝,才能與我並言,我只是感慨凡人的智慧,以及他們的驕傲,而且我見到自己的傳說之地,已經在崩塌了!”
“刷。”
尼普頓猛的抬頭看向三股叉。
“大漢。”
“在部署陣,或者域。”
三股叉說道︰“這場被你稱之為神的戰爭,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小打小鬧,遠在洛陽的 ,已經將目光瞄準了真正的神,還有大界!”
“干涉我們的戰爭嗎?”
尼普頓揮手凝結水幕,以意念而書密箋。
“不會。”
“你們不值得。”
三股叉落在桌案上,斂去熒光道︰“今日見到這個大漢的神將,我可以確定當初在木鹿城外錨定我的人是他,只不過他身上沒有那種力量,可能是大漢人皇給予其什麼御賜之器,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想要讓我汲取足夠的戰爭之氣,最好從羅馬請來兩個降諭偽身,拖住大漢結束戰爭的速度,並為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可以。”
“我想殺了上次那個人。”
尼普頓單手一握,水幕凝結的密箋化為氣體消散于神廟。
“你殺不了他。”
“除非,你能戰勝大漢的人皇。”
三股叉閃爍熒光,漠然道︰“ 的目光,從外在這片大地的上空散去,一個武曲破軍之命的神將,你不明白對于一個神朝有多麼重要,當此人能夠隨著大漢登上天庭之階,連始源神庭的王,都要對其發 !”
“如此強大嗎?”
尼普頓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