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說他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溫旎這下真的欲哭無淚了。
關鍵是,那個人是傅政南。
他也不至于要用這種事情來跟她開玩笑。
虞歸晚听完溫旎的話後,也很意外,“如果他是這麼跟你說的話,那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她雖然跟傅政南的熟悉程度,沒有跟陸逸塵那麼多,但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傅政南不像是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而且,他應該也清楚,溫旎是她的人,他就算是想要玩女人,也不會玩到她的頭上來。
所以……傅政南跟溫旎說的話應該都是認真的。
江聿懷端著個托盤回來了,上面大部分都是虞歸晚愛吃的,還有幾杯溫熱的豆漿。
虞歸晚拿了一杯遞給溫旎,輕嘆了聲,“先喝口熱的,暖暖身子吧。”
“謝謝老板。”
溫旎接過豆漿,輕抿了口,然後就有些出神了。
江聿懷給虞歸晚遞了杯豆漿,又給她拿了盤小蛋糕,自己拿著勺子,時不時給她喂一口,然後問道,“發生什麼了?”
虞歸晚吃了口小蛋糕,表情一頓,才開口,“傅政南跟溫旎表白了。”
江聿懷臉上的表情明顯閃過一抹詫異,“表白了?”
“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虞歸晚輕嘆,“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傅政南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溫旎有感覺的呢?”
之前江南對林與溪產生不一樣的感覺,是因為那段時間里,江南一直負責照顧林與溪,一來二去的,才會慢慢地產生情愫。
可傅政南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溫旎的呢?
關于這個答案,溫旎本人也很好奇。
溫旎不由得將目光看向江聿懷。
江聿懷安靜了兩秒,繼續投喂虞歸晚,然後說道,“老傅這個人的感情一向都不外露,藏得也很深,但既然是他開口的,那肯定是已經到了他覺得可以開口的程度了。”
溫旎張了張嘴,表情有些復雜,“江先生,您的意思是,傅……傅先生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有可能。”江聿懷說道,“老傅不會在自己還沒有確定之前,就不會輕易去做一件事情,他既然開口了,那就只能說明在他看來,時機已到。”
“……什麼時機?”听到這話,溫旎下意識地問了句。
江聿懷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溫旎注意到江聿懷的眼神,心里莫名咯 了下。
所以,到底是什麼時機?
一旁的虞歸晚適時開口,“既然傅政南並沒有讓你立即說出個答案來,他只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如果你也想談戀愛或者是結婚了,不妨也考慮他一下。”
她拿了個溫旎喜歡吃的橘子遞過去,“別的不說,傅政南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足夠配得上你的,你若是喜歡,也可以試試,不喜歡的話,我便讓江聿懷去跟他說一聲,讓他以後都不要再來煩擾你就是了。”
若換做是其他人,江聿懷恐怕就不會去管這樣的事情。
但開口的人是虞歸晚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溫旎接過橘子,盯著手上橙黃的橘子有些出神。
半晌後,她抬頭看向虞歸晚,心里暖暖的,“好,謝謝老板。”
……
等到了婚禮下半場,顧穎微敬了一圈酒回來,就直接坐在虞歸晚的旁邊吃東西。
是高宴柏讓她在這里坐下的。
顧穎微本來酒量就不怎麼好,高宴柏便讓人在她手中的那杯酒里動了手腳,把葡萄酒換成了葡萄汁。
但喝一圈下來,哪怕不醉都得喝水喝飽了。
可這是他們的婚禮,顧穎微一個人躲起來又不太好。
高宴柏便直接讓她在虞歸晚的身旁坐下吃點東西。
虞歸晚的旁邊還有江聿懷在。
那些人就算是想要敬酒,有江聿懷在,也不敢端著酒杯過來。
宴席開始了那麼久,江聿懷手邊連一杯酒都沒看見,就只有一杯果汁。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江聿懷根本就不想喝酒呢?
更何況,虞歸晚還是個孕婦。
喝酒是不太可能的。
這下,顧穎微總算可以好好歇一會兒了。
高宴柏繼續拉著傅政南陸逸塵他們去幫忙擋酒。
顧穎微剛才敬酒的時候就發現了,只要是敬給溫旎的酒,全都被傅政南擋了,還說什麼人家受傷了,不方便喝酒。
原以為溫旎是真的受傷很嚴重,結果顧穎微這才知道她這是腳後跟被鞋子劃破了皮,出了點血,估計不用管它,沒幾分鐘就能變成血痂了,一點都不嚴重。
但從傅政南的口中說出,感覺好像很嚴重一樣。
顧穎微再遲鈍,也都意識到了什麼了。
所以,剛坐下來,等高宴柏和傅政南他們走了之後,顧穎微便迫不及待地問溫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旎無奈,便把剛才傅政南跟她表白的事情跟她提了一下。
顧穎微瞪大了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麼?原來我拋手捧花的時候,你們兩個不見了,其實是去約會了?”
溫旎差點沒被果汁給嗆到,“咳咳,我們沒有約會。”
虞歸晚看了眼一旁的顧穎微,眸子微挑,“別亂說,溫旎現在都還沒有答應呢。”
“哦,對對對。”顧穎微反應過來了,一邊投喂自己的五髒廟,一邊追問,“那溫旎姐,你是怎麼想的啊?”
“什麼怎麼想的?”
“就傅先生啊。”顧穎微說道,“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沒想過傅先生居然會答應來當伴郎的,當時高宴柏還說,實在不行就讓小玨來做。”
高宴柏也不是沒有朋友。
只是朋友歸朋友,但那些人只想著有利可圖。
這場婚禮,高宴柏並不想讓只想著利益的人牽扯進來。
他只是想單純地舉辦一場只屬于他們之間,比較簡單的婚禮。
所以,傅政南就很合適。
但傅政南除了給江聿懷當過伴郎,就沒有再給別人當過了。
高宴柏一開始也不確定他會答應的。
白微吃了口肉後,听到她們談話的內容,也很好奇地問了句,“所以最後傅先生到底是怎麼答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