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君主下巴微微抬起,看向池淵的眼神里一片冰涼,“難不成你是真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才會被主人看上?”
池淵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在場的長老等人,包括安娜都怔愣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君主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從一開始,你被主人看中,只是主人的計劃,當然這些你也不必知道,更沒有資格知道。”
君主緩緩地開口,“只是現在,小姐已經答應和主人在一起了,聿懷少爺和少夫人也已經完成婚禮儀式,一切都超出預期往好的方向去發展。”
“如今的諾曼家族到底存不存在,已經不重要了。”
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男人,“池淵,給你的這一切,無非是主人當年為了小姐才扶持諾曼家族坐上M國第一權勢家族的位置,但你不配。”
“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麼諾曼家族便再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池淵听完這番話,整個人都呆怔在了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懂了,還是裝傻不想懂。
安娜倒是听明白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君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為了誰才會讓諾曼家族成為第一家族?”
君主口中的小姐……究竟是誰?
其實安娜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只是不願意去承認。
君主看了過去,臉色冷沉了幾分,“當初要不是主人早有計劃,在你為了一己之私誣陷小姐,傷害聿懷少爺的那一刻,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你留到今日在這里嘰嘰歪歪?”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听便明白君主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雖然不懂君主口中,諾里斯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但卻听清楚了一件事情。
諾曼家族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林暮笙。
要不是林暮笙,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池淵和諾曼家族如今的地位。
這……怎麼可能?
長老團等人都徹底懵了。
君主不可能說這些話來騙他們。
如果是真的,那他們當初對林暮笙和江聿懷做的那些事情……
一想到那些事情,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甚至有些腿軟站不穩。
這下要完了。
當初他們為了將林暮笙和江聿懷趕出去,用盡了各種手段。
上次虞歸晚和林暮笙便來算了一筆賬。
可如今,君主都親自來到諾曼家族。
還有剛才他說的那番話,諾曼家族的一切都不是因為池淵的能力,只是因為林暮笙。
難道諾里斯這是要將這一切都收回去?!
安娜腿一軟,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地上,“不……這不可能的……”
君主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了,直接說了句,“從此刻開始,清算諾曼家族,重選家主。”
“是!”
“不——”
安娜被架著起來往外面拖去。
就算掙扎也無濟于事。
池淵沒有掙扎,整個人一身頹廢和悔恨。
……
華國。
檀園。
諾曼家族所發生的一切,林暮笙都知道的。
諾里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打算避開她。
連君主剛才在線上匯報清算的進度,林暮笙听著都覺得犯困,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往樓上走。
諾里斯連忙掛斷連線,然後匆匆地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林暮笙的身後。
“笙笙,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暮笙剛走到房間門口,腳步頓住,挺無語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哪兒看上去是在生氣了?”
諾里斯張了張嘴,“那你……”
林暮笙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抬起,“我困了還不行?你就這麼想讓我生氣?”
“當然不是。”諾里斯訕笑了幾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暮笙輕哼了聲,也懶得管他。
為了忙這場婚禮,她已經好些天都沒有睡個好覺了。
“你還有事?”
見他還不走,林暮笙看了他一眼。
諾里斯輕咳了聲,“你這是困了要睡覺?”
林暮笙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不然呢?諾里斯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
她懶得管他,轉過身,正打算按下門把手,進房間。
這時,身後突然有人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按在門把手上的手。
“那個……你需要人講故事嗎?或者是充當抱枕什麼的,我都可以的。”
林暮笙表情一頓,偏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沒說話。
……
帝景尊邸。
虞歸晚如今懷孕了,胎象也還沒有徹底穩妥。
原本江聿懷定好的度蜜月,直接就取消了。
一切等她的身體恢復後再說。
自從婚禮結束後,兩人便來到帝景尊邸這邊過二人世界。
檀園那邊也十分識趣沒有打擾。
但江聿懷也挺忙的。
每天都在學各種課程,總之全都是和如何照顧孕婦有關的。
連筆記都記滿了好幾個本子了。
虞歸晚窩在軟榻上,看著一旁給她做小蛋糕的男人。
她抱著抱枕,“你現在不害怕了?”
之前剛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後,江聿懷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小心翼翼的。
就連抱她都緊繃著一張臉,生怕會傷到她和孩子。
但現在,他對于照顧她的這件事,真的越發的專業了。
是的,專業。
茶幾上一旁攤開的筆記本上全都是寫滿了各種孕期的專業醫學名詞。
虞歸晚有看到過,甚至還覺得有趣想考一考他。
最後,連她都忍不住想要夸他一句,真有天賦。
江聿懷將切好的草莓小心翼翼地放在低糖奶油上,然後切成小塊,放到盤子上,再把勺子放上去,這才遞給虞歸晚。
他眸子微挑,“那是我們的孩子,我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