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
虞歸晚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這邊沒有廚師，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烤鴨，你會做嗎？”
江聿懷沉默了下，撈起一旁的手機。
虞歸晚看到他的表情，沒忍住笑倒在他的懷里。
半個小時後，別墅的門鈴被人按響。
江聿懷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幾袋包裝精致的外賣。
他來到餐廳這邊，將里面新鮮出爐切好，送過來不到十分鐘的烤鴨拿了出來。
“先喝了這碗湯，喝完了才能吃烤鴨。”
虞歸晚坐在一旁，沒什麼表情地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知道我一肚子的火，所以才讓我喝多點水把火澆滅？”
“可以嗎？”他還很認真地問了下。
虞歸晚輕哼了聲，“你覺得呢？”
江聿懷眼底溢出細碎的笑意，滿臉饜足，嗯了聲，“我听夫人的，夫人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女生懶得理他。
他說的話沒有哪句是真的。
說什麼都听她的。
但也不完全她說的話都听。
就知道得寸進尺。
男人熟練地用餅皮包起蘸了醬汁的烤鴨肉和黃瓜絲，然後喂到她的嘴邊。
“嘗嘗。”
虞歸晚吃了，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唔了聲，“好吃。”
“好吃但不能多吃。”
話是這麼說，但他包烤鴨的動作也沒停。
虞歸晚不听。
最後吃了快十張餅皮，才說不吃。
剩下的依舊是江聿懷解決了。
女生坐在對面，抽了張濕紙巾，仔細地擦干淨手，看著平板里的資料。
“江西他們是懷疑那些黑衣人的基因是有問題的？”
江聿懷看了她一眼，嗯了聲，“江西他們去病房里跟爸媽他們說了這事，這也是爸的猜測。”
“你跟他們交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
虞歸晚神色頓了下，“他們的體力確實是比離魂島的特工要好很多，要證明他們到底是不是有問題的，就得把人帶回來抽血化驗一下了。”
“江西已經讓人抽了，晚點陸逸塵應該就會將報告發過來了。”
江聿懷點了下頭，說了句。
听完，虞歸晚端起一旁的溫水喝了口，看著對面的男人，“陸逸塵一直待在這邊，陸家那邊沒有意見？”
她認識陸逸塵這麼久，也沒見過陸家的人。
只知道陸家的老爺子在華國醫學界的地位不低。
陸逸塵是他看中的繼承人。
江聿懷淡定地解決著她的剩飯，“他們能有什麼意見的？”
虞歸晚挑眉，“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是做了什麼讓人聞風喪膽的事情？”
她支著臉，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三爺，我能八卦一下嗎？”
江聿懷無奈地抬頭，“晚姐，我看上去像是這樣的人嗎？”
虞歸晚眨了眨眼楮，“你難道不是嗎？”
江聿懷︰“……”
這話說得，他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你想知道什麼？”
虞歸晚點了下頭，“陸家既然是醫學世家，那為什麼整個陸家，我就只听說過陸逸塵的醫術很好，其他人？”
江聿懷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說道，“因為陸逸塵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和他的母親，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庭。”
听到這話，虞歸晚張了張嘴，眼底里滿是不可思議，“他……真的假的？”
“……難不成我還能拿這些事情編故事來騙你？”
她頷首，“也是，然後呢？”
“陸老爺子當時就說了，如果他的父親要離開陸家，拋棄妻兒，那從此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就只能是陸逸塵，哪怕是他後悔了，想要回來了，也不可能會讓他繼承陸家。”
江聿懷吃完剩下的烤鴨，抽了張紙，擦著手上的油漬，繼續說著，“從那個時候開始，陸老爺子就將他畢生所學盡數都只教給陸逸塵。”
“其他人沒意見？”
“有那又如何？”江聿懷神色淡淡，“陸逸塵是長子嫡孫，陸家本來就該是他繼承的，名正言順，就算有意見，但又有誰敢跟陸老爺子提？”
虞歸晚听完之後，“沒想到陸逸塵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他小的時候竟然……”
“那你呢？你是怎麼讓陸家的人不敢對你有意見的？”
江聿懷︰“……”
他無奈地看著她，如實說道，“揍一頓。”
“怎麼揍？”她眼楮亮亮地看著他。
江聿懷看著她這個樣子，好氣又好笑的，“你為什麼這麼想知道？”
“那你說不說？”
虞歸晚懶懶地看著他。
江聿懷根本就拿她沒有辦法。
“有次，我發病了，剛好在陸家，有人看到了，從那之後，他們就不敢再在我面前說什麼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听不出什麼起伏。
話音落下，虞歸晚起身，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的脈搏上，擰眉。
然後又換了一只手。
完全不給江聿懷反應的機會。
“……”
他無奈嘆氣，“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虞歸晚沒把出什麼來，只好松開他的手，看著他。
“你說的是之前在江家老宅，我第一次救你那次？”
江聿懷唇角微微勾起，嗯了聲，“只有那次了，有你在，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听到他的話，虞歸晚不是很放心，“等回到基地，我再給你做一下檢查。”
江聿懷︰“……”
突然感覺天塌了。
“應該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