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听出林與溪在顧慮什麼。
她和江南第一次的見面,是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受了傷。
無論是感情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甚至,她差點就成為了別的男人孩子的母親。
林與溪不算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
但如果是在感情上,她會有這個顧慮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距離那件事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林與溪是真的沒有心思再去想另一段感情的事情了。
“那你現在對牧雲歸……”
林與溪抬眸望向外面的院子,“我和他,從我離開離魂島那天起,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徹底結束了。”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人真的很奇怪。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默默地喜歡他十幾年。
但一旦不喜歡了,就真的突然不喜歡了。
可能是失望積攢得太多了。
這份愛意也慢慢地在這個過程中消耗殆盡。
虞歸晚唇角微勾,“很好,這樣的話,我也不必顧及你而手下留情了。”
這筆賬,她必須要找牧雲歸算。
林與溪可以不計較。
但她不能。
林與溪笑了笑,“當然。”
……
離開小別墅後。
虞歸晚雖說看上去好像並不擔心。
但她不是一個自大的人。
自信是需要建立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才有的。
不管是離魂島,還是醫學組織,她都得提前防範。
如今這種情況了,虞歸晚也沒有瞞祝辭什麼。
明 和隱世家族的事情,還是需要他的幫忙。
只有祝辭,人還不夠。
她去了趟實驗室,將明 的事情跟他說了聲之後,就去情報堂找江北了。
情報堂這邊,心腹突然跟江北說,虞歸晚來找他。
江北還愣了下。
情報堂的人是最先知道虞歸晚的身份的。
所以她過來的時候,沒有人攔她。
虞歸晚沒有進去,就在大廳里等著。
手下恭敬地端來茶水。
沒一會兒,江北就出來了。
“少夫人,你怎麼突然來這里找我了?有什麼事直接發個消息讓我回去就行。”
虞歸晚抬眸,“我剛好出來,就順便過來一趟。”
江北沒敢坐主位,就來到虞歸晚的對面坐下。
“少夫人,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嗎?”
虞歸晚頓了下,“我想問一下,陸逸塵來過這里嗎?”
江北一愣,“來過啊,怎麼了?”
“我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他的幫忙。”她說。
江北听明白了,“少夫人是想讓我派人去接陸少過來基地這邊?”
他想了下,“是因為隱世家族的事情?”
虞歸晚嗯了聲,“這里的實驗室只有我和祝辭,如果想要加快實驗進度,可能還需要他的幫忙。”
其實最好是將楊老也送過來。
但京大實驗室那邊不能沒有人盯著。
所以,她才想到陸逸塵。
“行。”江北點了下頭,“我這就去聯系陸少,然後安排航線。”
“辛苦了。”
“應該的。”
虞歸晚知道情報堂是基地里最重要的堂口,這里機密也很多。
她說完事情,就沒有多留,起身離開。
剛走出來,就踫上了迎面走來的男人。
虞歸晚停下腳步。
男人加快了步伐,走了過來,“怎麼過來?找我的?”
江北送虞歸晚出來,還沒來得及走,剛好就听到這話。
他摸摸鼻子,沒敢插嘴,默默地溜了。
虞歸晚笑了下,也沒有否認,“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聲,你在忙嗎?”
江聿懷的身後還跟著幾位管事。
一個個的好奇但又不敢直接看過來。
男人表情淡定,“沒有,已經忙完了。”
他打了個手勢,那些管事低著頭,紛紛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虞歸晚也不拆穿他,“剛才我去見與溪,她和我說,牧雲歸叛變了。”
聞言,江聿懷也沒有半分驚訝,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虞歸晚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江聿懷垂眸看她,“牧雲歸應該知道你和林小姐來了自由州,他帶著人想入境,被江北的手下攔下來了。”
入境處的人早就收到消息。
無論是牧雲歸的,還是明 的資料,都非常齊全。
牧雲歸一出現,他們就把人給攔下來了。
剛剛管事才跟他說了這件事。
然後就踫到虞歸晚了。
虞歸晚眉心微擰,“他是來找與溪的?”
男人神色難辨,“也許吧。”
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牧雲歸跟入境處的人說了,他要見你。”
“晚晚,你要去見他嗎?”
聞言,虞歸晚冷笑,“見。”
江聿懷︰“……”
女生擼了擼袖子,眼眸微微低垂著,剛好擋住了眼底的冷意,“江西在哪兒?練武場那邊?”
江聿懷下意識地嗯了聲。
他還沒有從她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行,我知道了。”
說完,虞歸晚摸出了手機,邊往外面走,邊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過,她不是打給江西的。
而是江南。
江南在跟Y&G的高層開會,接到虞歸晚的電話,果斷結束會議,然後過來找她。
江聿懷捏了捏眉心,趕緊跟了上去。
江西和江南先踫上面了。
看到他出現,江西疑惑,“少夫人喊你來的?”
江南沒什麼表情地擼了擼袖子,嗯了聲。
江西︰“?”
不是,這怎麼回事?
虞歸晚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身後跟著江聿懷。
“江西,你開車。”虞歸晚說道,“送我去入境處那邊。”
“是。”
江西沒多問,果斷去開車了。
江南沉著一張臉,跟江聿懷打了聲招呼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江聿懷沉默了下,似是猜到了什麼,沒有出聲。
江西開來了車,一行人上車後,就去了入境處那邊了。
牧雲歸也沒有離開。
他就一直在那里等著。
入境處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派人盯著他。
外面一陣剎車聲響起。
牧雲歸下意識地起身,看向外面。
虞歸晚從車上下來了。
牧雲歸目光往車上看,卻沒有看到想見到的人。
他抿了抿唇,走了過去,“晚晚,與溪她…….”
虞歸晚冷著一張臉,周身裹挾著一股逼人的壓迫感。
剛一走近,她直接抬腿,用力踹向牧雲歸的腰腹。
“ ——”
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牧雲歸整個人狼狽地砸向地面。
“痛嗎?”虞歸晚冷笑,“這不及與溪的萬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