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虞歸晚將祝辭送回酒店後,就回了京大。
她提前給江西發了消息,讓他在門口等。
江西看到車輛,就走了過來。
“少夫人。”
女生嗯了聲,推開駕駛座的車門,“你開吧。”
她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
江西沒把虞歸晚離開京大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不過,他一直都有看群里的消息,知道了江聿懷去了趟江家把林暮笙接回來了。
他不知道虞歸晚去了哪里,但至少她安全回來了,就好了。
畢竟,就算在這京城,虞歸晚捅了什麼簍子,江聿懷都會是那個幫凶。
車輛平穩地在馬路上行駛著。
“少夫人,下午的時候,爺回了趟江家,把夫人接回來了。”
虞歸晚本來懶洋洋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听見這話,她頓了頓,收回視線,看向江西,“他沒找我嗎?”
江聿懷也沒有告訴她要去接林暮笙的事情。
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才發現他也沒有給她發消息。
“爺沒有問,只是說不要影響少夫人你的實驗。”
江西輕咳了聲,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在群里發消息。”
這也是江東在群里說的。
虞歸晚微微挑眉,哦了聲。
她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段時間她在實驗上花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紅燈的時候,江西頻繁看向後視鏡。
虞歸晚懶懶地環著胸,目光還看著車窗外,“有什麼事?說。”
江西猶豫了幾秒,還是沒忍住問道,“少夫人,你是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女生收回視線,看向他,挑眉,“知道你是怎麼在群里打小報告的?”
江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其實也差不多了。
他當然不會承認的。
虞歸晚懶得跟他計較那麼多,只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件事很難嗎?”
江西徹底噎住了,“……”
難嗎?
對江北來說,或許不難。
對他自己來說,也算是簡單。
不過,對虞歸晚來說,恐怕……
醫學和計算機,好像是兩個專業吧?
回到檀園了,江西也沒想出個答案來。
車輛剛駛進檀園,虞歸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別墅門口的男人了。
他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懶散地靠在柱子前,目光看向這邊。
等車輛停穩後,他走了過來,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虞歸晚下了車,看他,“你怎麼在外面?”
江聿懷勾了勾唇,牽著她的手,往花園的方向走,“怕你見到人會緊張,所以就在這里等一下。”
他怕她沒听懂,解釋了句,“我把媽接回來了。”
虞歸晚眸子微挑,也沒說她已經知道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媽,怎麼會緊張?”
男人挑了下眉毛,“誰知道呢?”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玻璃花房這邊了。
花房里有兩個身影。
林暮笙半蹲在地上,像是在看種在地上的花。
吳嫂依舊在一旁陪著她。
兩人時不時說幾句話。
江聿懷看了眼女生,然後才拉著她進了花房。
“媽。”
虞歸晚也喊了聲。
吳嫂看了過來,笑了笑,“少爺,少夫人。”
林暮笙听到他們的聲音,起身了,眉眼溫柔。
“晚晚放學回來了?”
虞歸晚眸色一頓,也沒糾正,淺笑,“嗯,剛回來。”
“我听他們說,這個花房是你之前經常待的地方,我就過來看看。”
林暮笙跟她解釋了一句。
她很少跟年輕人相處。
江聿懷懂事之後,就很少會待在江家了。
林暮笙大多數就是跟吳嫂待在一起。
她很早之前還擔心不知道該如何和兒媳婦好好相處,還學別人在網上看了看資料。
自然也看到了很多年輕人很不喜歡長輩踫自己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都會讓這些年輕人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虞歸晚不知道林暮笙為什麼會這麼說。
不過她是一點都不在意林暮笙進來這里。
“沒事的,媽,你要是喜歡這里,平時沒事就是可以多來。”
林暮笙笑了笑,說了聲好,然後來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今天忙了一天了吧?累不累?”
虞歸晚低眸,看著握著她的手,嘴角微微彎了彎,“還好。”
“媽讓廚房給你炖了些桃膠炖奶,晚點你記得喝。”
“好。”
江聿懷跟在她們的身後,也不生氣林暮笙把虞歸晚拉走了。
一家人吃完飯後,林暮笙盯著虞歸晚喝完炖品後,才離開主別墅。
……
樓上。
江聿懷和江東他們開會去了。
虞歸晚難得泡了個熱水澡,等她出來,頭發快吹干的時候,他才回來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花香。
男人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來到虞歸晚的身後,俯身,將她擁入懷中。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親昵地蹭了蹭,“洗了頭發了?”
長發沒有完全吹干,八九成干。
虞歸晚嗯了聲,喝了口剛倒的溫水,這才看向眼前的鏡子。
鏡子里倒映著他的模樣。
“怎麼了?”她問。
江聿懷懶懶地笑了笑,“沒,就是有些舍不得你。”
聞言,虞歸晚微擰了下眉毛,“你要做什麼?”
他語氣平靜,懶洋洋地解釋著,“江南那邊有事情處理不好,我過去看看,很快就會回來。”
虞歸晚斂下了眸底的情緒。
她知道江南這會兒是在M國,正和諾曼家族對上。
江聿懷說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應該是處理和諾曼家族有關的事。
“去多久?”
她也沒具體問。
江聿懷微微松了口氣,薄唇含笑,“十天半個月吧,處理完了我就會回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嗓音溫柔,“等你做完實驗,我就回來了。”
虞歸晚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依舊淡定,點頭,“好。”
男人挑眉,“就一個好?”
“不然呢?”
江聿懷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晚姐,我是要走十天半個月。”
“嗯。”
她點了下頭,“我知道啊,你剛剛不是說了嗎?”
“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第一次分開這麼長的時間。”
男人直起身體,眼神盯著她的臉,刻意強調。
虞歸晚轉了轉身體,面對他,眸光慵懶,“是啊。”
江聿懷︰“……”
她懶懶地支著臉,“難道我說,讓你別去了,你就不去了?”
臥室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江聿懷倏地輕笑了聲,“不去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我可以讓夫人記得我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