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牽著手往前走。
虞歸晚也沒有逛過燈會。
她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江聿懷一只手牽著她，另一只手護著她的肩膀，時不時還會低頭在她耳邊問。
“吃糖葫蘆？”
虞歸晚眨了下眼，沒拒絕。
江聿懷噙著笑，攬著她的肩膀，來到一旁的小攤上，直接問老板要了串糖葫蘆。
不過，這串糖葫蘆不是山楂做的，而是草莓。
虞歸晚還真的沒吃過。
她小心地拿著，咬了口。
又甜又有點微酸的口感很特別。
一串並不多，只有五個。
她一連吃了三個後。
江聿懷怕她吃太多積食。
最後，那兩個冰糖草莓進了江聿懷的肚子里。
他嘴角含笑，手里拿著濕巾給她擦手。
“不是不給你吃。”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看著他，“擦好了沒？”
男人低聲嘆息了聲，“好了。”
接下來，一路逛下去，沒過多久，江聿懷的手里就拎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
每樣都被虞歸晚嘗了一兩口。
她表情淡定，理直氣壯，“不能浪費。”
言下之意，那些小吃他都要吃完。
江聿懷哭笑不得。
兩人逛了一圈後，猜了幾個燈謎就沒猜了。
那些燈謎對兩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免得老板待會說他們是作弊的。
虞歸晚最後又買了幾樣小吃。
兩人便離開了。
……
回到檀園。
江東和江西江南一直在客廳等他們。
“少爺，少夫人。”
虞歸晚看了他們一眼，便猜到了他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談。
她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我先上去洗澡了。”
江聿懷頷首，“好，去吧。”
他手里還拎著各種各樣的小吃。
看著虞歸晚上樓後，男人這才來到沙發這邊坐下。
那些小吃也被他放在茶幾上。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其中一個袋子，繼續解決著那些虞歸晚沒吃完的小吃。
“說吧，什麼事？”
江東手里拿著平板，打開了調查的結果，遞過去。
“少爺，老爺子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江聿懷咀嚼的動作頓了下。
然後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接過平板翻看著上面的資料。
“我已經確認過了，那幾天確實是有幾個陌生人跟著每天運送食材的隊伍潛入了江家。”
“老爺子也是在當天晚上就不行了。”
江東說到這里，停頓了幾秒，“那幾個陌生人的身份也已經查清楚了。”
江聿懷神色難辨，“誰的人？”
江東低了低頭，“諾曼家族。”
客廳里一片安靜。
沒有人知道樓上樓梯口的位置站著一個人。
虞歸晚沉默了兩秒，然後悄無聲息地轉身回到臥室里。
樓下，江聿懷看著平板里的結果，臉上看不太出來是什麼表情。
江西忍不住了，“這肯定是阿芙拉將爺的行蹤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特地來報復老爺子了。”
哪怕他們再怎麼不喜歡江老爺子，但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沒想到，諾曼家族的人竟然下手這麼狠。
直接就要了江老爺子的這條命。
“他們這是在警告少爺。”江東沉聲說道。
當年，江老爺子喜歡林暮笙，最後娶了林暮音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諾曼家族的人想知道，查也能查出來的。
江老爺子為了護林暮笙和江聿懷，這二十多年里好幾次暗地里和諾曼家族作對，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誰也沒想到，林暮笙會對自己這麼狠。
為了讓江聿懷活下去，她甘願銷聲匿跡了二十多年，從不出現于人前。
索性在後院里，躲了二十多年。
諾曼家族查不到林暮笙的蹤跡，就只好先放棄。
可是，這並不代表有的人也一樣會放棄。
之前林暮笙院子里出現的那些香，就是證明了。
那些人動不了江聿懷，就只好不著痕跡地下死手，想要毒死林暮笙。
結果，卻被虞歸晚看出端倪來了。
再後來，阿芙拉在自由州里踫上了江聿懷。
恐怕，諾曼家族的人在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江聿懷如今的身份和蹤跡了。
江聿懷沒想到他們會對江老爺子動手。
他眯了眯眼，“江家那邊清理干淨了沒有？”
“江家里里外外都已經徹查過了一遍了，有問題的人都已經單獨拎出來去審問了，那些位置也已經換上了二少爺的心腹。”
江東在江家待的這段時間里，一直做的就是這些事情。
審問出來的，除了有諾曼家族的人，還有不少京城其他家族的人。
大部分都是通過季家才混進去的。
否則，以江老爺子的手段，江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把眼線混進來的。
誰曾想，江老爺子給自己養了個心腹大患。
江聿懷冷笑了聲，把平板放下，“那些人是不是以為江家出了江景晏這麼個廢物，就覺得整個江家都是廢的？”
江東幾人不敢出聲。
江聿懷一向是懶得動真格的。
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心慈手軟。
江東听完他的吩咐後，都忍不住呼了口氣。
京城各大勢力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對了，夫人那邊……我還沒能把夫人接回來。”
江東說的是林暮笙。
江聿懷神色頓了頓，“她怎麼說的？”
“夫人說，江家這段時間太亂了，她想再等等。”
如今江曜安的身邊除了他們，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林暮笙才決定留了下來，幫他一起整頓江家。
能生出江聿懷這樣的兒子的女人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人呢？
江聿懷沉默了幾秒，“知道了。”
江南本來還想跟他聊一些事情的。
但是江聿懷看了眼時間後，就沒打算繼續聊了。
江南看著他上樓的背影，疑惑。
“爺這是怎麼了？”
江西比較了解，淡定地說道，“去看看少夫人洗完澡沒有。”
江南一臉懵逼地看向江西︰“？”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