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我想，我已經明白人心無常態這記殺招的理念了……”
吳量摩挲著下巴，對此若有所思。
想象菇讓人不受控制的，誕生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不過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不僅對方無法控制，甚至就連催動這顆菌菇的吳量也無法控制。
于是乎，這個時候便需加入如意菇。
如意菇的存在，可以讓菇師主動干涉，影響目標具體誕生什麼樣的想法。
比如……
吳量心神一動，如意菇順勢催動。
下一刻，正在阿巴阿巴的招娣鎮‘吳量’，腦海當中頓時涌出有關忿怒的念頭。
他看向吳量，怒目而視，兩人好似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他毫不猶豫，再度激發道道劍氣。
只不過這些劍氣，落在吳量身上，很快便被血衣菇擋了下來，未能傷其分毫。
而招娣鎮‘吳量’，消耗掉憤怒的念頭後，整個人又愣在了原地。
“看來憑借如意菇與想象菇，所誕生出來的念頭無法持久，只會影響其一時。”
“要想接連不斷的影響目標，必須用上印象菇，加深目標的念頭……”
吳量以人心菇，輕而易舉便洞悉了鏡像的狀態。
他一邊思忖，一邊催動印象菇。
果不其然！
原本停下來的‘吳量’鏡像，再度被怒火蒙蔽雙眼，悍不畏死的沖殺而來。
不過此時的吳量，已經將這幾顆菌菇，試了個七七八八。
他沒有興趣，繼續陪一個孱弱的自己玩鬧了。
只見吳量邁開步子，咫尺菇順勢催動。
霎時間，吳量便出現在了鏡像的咫尺之間，抬手便是一掌！
只听“砰”的一聲！
吳量一記血手拍下，鏡像當場一命嗚呼，化作血水消失殆盡。
而鏡像消失的瞬間，吳量腦海便涌現出了一段記憶。
這段記憶來自于鏡像，正是他招娣鎮時期，構築劍氣長河的記憶。
只不過這段記憶吳量本身就有，遂而顯得無比雞肋。
然而饒是如此，也足矣讓吳量感到驚訝。
“打碎鏡像，竟然能夠獲得鏡像的部分記憶？”
“這……鏡像迷宮和忘鄉河，竟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是巧合，還是說每一位無相傳人，都有類似能夠獲取記憶的機緣？”
吳量挑了挑眉，對此頗為意外。
本以為獲取他人記憶，乃是忘鄉河的獨有之處。
沒想到這鏡像迷宮，也有類似的能力。
很顯然，這並非是什麼巧合。
忘鄉河與鏡像迷宮，全都出自無相天尊之手。
搞不好無相天尊，便給每一個無相傳人，都安排了一份相似的機緣。
不過忘鄉河與鏡像迷宮，這兩個人造奇觀雖然都涉及了獲取記憶，但還是有著些許差別的。
比如忘鄉河不僅能夠獲取記憶，還能洗去記憶。
相較于鏡像迷宮，獲取到的記憶要更加完整。
而其缺點，便是需要事先抓人，必須是已經失去抵抗的目標。
至于鏡像迷宮，則是不需要抓什麼人。
只需對其了解足夠深刻，便可通過擊敗對方的鏡像，神不知鬼不覺的獲取其記憶。
當然了，鏡像迷宮也有缺點，那就是所獲得的記憶只有一小段，不如忘鄉河能夠直接獲得所有記憶。
兩者各有優劣，但無論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能夠讓人為之瘋狂的機緣。
一個比一個逆天，只能說不愧是尊者的手筆。
“看來先前是我多慮了……”
“原本還以為只有我一人，能夠憑借獲取記憶，湊齊所有無相傳承。”
“而今這麼一看，其他無相傳人應該也有這類手段。”
吳量想到這里，不僅沒有失望，反而還松了口氣。
若所有人都有，那就沒什麼可怕的，這證明他並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而若是別人都沒有，唯獨他有這類手段，那就有些嚇人了。
這證明他很有可能，進入到了無相天尊的視野，並被其算計了什麼。
“我有忘鄉河，蕭初聖有鏡像迷宮……”
“就是不知道，摩羅婢與白來這倆家伙，手上到底得到了什麼傳承。”
“先前與這倆家伙接觸，他們貌似並沒有表露出相關的傳承。”
“特別是摩羅婢，此女無相令都在我手上，結果她的無相令，卻沒有寄存任何東西。”
“在八角山時，摩羅婢除了展露力道以外，也沒有展露什麼無相傳承的殺招。”
“而今回想起來，未免太過奇怪了些……”
吳量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不過很快，他便壓下了這些雜念，轉而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鏡像迷宮之上。
“既然鏡像迷宮，能夠通過擊敗鏡像，獲取目標的記憶。”
“那我是不是可以，嘗試著凝聚摩羅婢，白來，金龍王，銀龍王等人的鏡像？”
吳量念及此處，忍不住看向了某面鏡子。
他心神一動，便試圖讓鏡子，照出摩羅婢的模樣。
只見鏡面微微閃爍，一個身材高挑，猶如獵豹般有力的黑美人，緩緩浮現而出。
不過就當摩羅婢的鏡像，即將徹底成型之際……
不知怎地，鏡像微微一晃，竟直接潰散開來。
吳量見狀愣了愣，隨即若有所思。
‘是因為我對摩羅婢的了解，還不足以凝聚鏡像嗎？’
‘嗯……倒也合乎常理。’
‘我雖然曾與摩羅婢並肩作戰，但當初與白角首領廝殺時，摩羅婢卻並沒有過多表露自己。’
‘那家伙翻來覆去，不是拳腳，就是獸影，肯定還藏有很多底牌未曾施展。’
‘不過若是連摩羅婢都不行的話，我所了解的那些人，怕是沒有幾個能夠成功化作鏡像……’
吳量眉頭緊皺，站在鏡子前，便開始挨個嘗試。
果不其然，繼摩羅婢凝聚失敗後，白來，金龍王與銀龍王，同樣沒能化作鏡像。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吳量對後三者的了解，甚至還不如摩羅婢。
在這種情況下，無法凝聚出鏡像，簡直再正常不過。
當然了，吳量也並非一無所獲。
他接連嘗試之下，浪費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還真讓他成功凝聚出了一道鏡像。
而這鏡像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
善仁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