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想當初為了逃離西域，我可是拼死拼活，險些把命都丟在八角山。”
“結果蕭初聖這家伙，竟然靠著東西南北風，直接落到了北海。”
吳量念及此處，不由得搖了搖頭。
若說蕭初聖這些記憶當中，最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
毫無疑問，便是東西南北風。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能夠避開仙人，穿過四象界壁的方法，只有地脈，河穴，風口，陽關道這四大奇觀。
結果沒有想到，東西南北風這麼個西域有名的災劫，竟然也能讓無相傳人，避開仙人耳目，突破重重封鎖，離開西域。
“東西南北風……”
“按理來說，此等天災就算再怎麼奇特，也不該能夠讓人直接通過四象界壁才是。”
“莫非這東西南北風，同四象界壁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系？”
“如若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四象界壁為何沒能攔住東西南北風。”
吳量呢喃自語，眸光幽幽。
他有種預感，若自己能夠參破東西南北風的隱秘，說不準便能想出自由穿梭界壁的法子。
只可惜，目前沒有讓他參破東西南北風的機會。
東西南北風在西域，而他在北海。
哪怕東西南北風有著什麼貓膩，他也沒法重回西域，跑去研究這些有的沒的。
吳量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雜念。
四象界壁事關龍象洞天，固然重要至極，但卻並非現階段的他，該操心考慮的事情。
而今他的目標，是盡可能快的成長起來，並設法化作龍人，謀取龍宮。
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得往後稍一稍。
“消化了蕭初聖的記憶，果然讓我的宇道境界，來到了學徒。”
“不過因為是他人的記憶，所帶來的流派境界，尚且還有些虛浮。”
“要想徹底掌握宇道學徒，還需熟能生巧。”
“看來以後得抽空，煉一煉宇道菌菇，構築些屬于我的宇道手段了。”
吳量暗自思忖，隨即便向第五層走去。
他準備趁此機會，利用鏡像迷宮，熟悉一下人心無常態。
沒錯！
此時的他，已經通過蕭初聖的記憶，掌握了人心無常態這一無相真傳。
人心無常態完全不同于人面無常形。
人面無常形，玩弄變化。
人心無常態，玩弄人心。
若論殺招玄妙，人心無常態更勝一籌。
蕭初聖根據無相真傳，開發出來的人心無常態，同樣是削弱的丐版。
他以無相令，想象菇與印象菇為核心，如意菇，人心菇為骨干，構築了一個四轉層次的人心無常態。
不過說是四轉，實際上因為無相令也就是欺騙仙菇的原故，所能發揮的效用不比五轉殺招差。
以吳量目前的修為，想要催動人心無常態十分勉強。
不可能做到像蕭初聖那樣，隨時隨地，悄無聲息的發動。
他要想催動人心無常態，必須提前花費大量時間與銀水積蓄真氣，才能勉勉強強催動人心無常態。
不過饒是如此，對于吳量而言已然足夠。
畢竟他目前，還不需要用人心無常態做些什麼。
唯一需要用到人心無常態的地方，可能就是煉制正氣菇了……
吳量想到這里，眸光微微閃爍。
人心無常態具備變化人心的妙用。
若是利用妥當，他完全可以通過人心無常態，把將自己這顆骯髒的心，變成一顆善心。
如此一來，哪怕不借助言招娣，他怕是也能獨自一人，煉出正氣菇。
然而此舉，顯然存在著某些隱患。
要知道，改變人心可不是兒戲。
萬一吳量改變了自己的心，結果受到善心的影響，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可就麻煩了。
諸如……
吳量驟然變成好人，會不會因此為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
懊悔之下，他又會不會甘願自首，跑去向銀龍王乃至敖妙音坦白？
這些全都是說不準的事情，搞不好便會發生。
正因如此，此事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吳量可不想到時候，自己因為人心無常態，最終自己把自己玩死。
不消片刻功夫……
吳量一邊思忖，一邊來到了第五層。
只見第五層，此時此刻已然被一面面晶瑩剔透，表面光滑的鏡子所佔據。
這些鏡子左右穿插，構成了一座無比壯觀的迷宮。
吳量置身此地，鏡面便投射出了數道他的身影，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幸虧吳量是這里的主人，否則換作他人，估計剛在鏡像迷宮走了沒幾步，便會因此迷失在迷宮當中。
“有趣……”
吳量隨意望向了一面鏡子，便見鏡中的自己，竟朝著他眨了眨眼楮。
而鏡中的自己，竟然是他在招娣鎮，尚且還是二轉菇師時的模樣。
吳量微微頷首，對此若有所思。
這所謂的鏡像迷宮，果然沒他想的那般簡單。
原來這些鏡子，不僅能夠具現出自己與他人的鏡像。
甚至還能更進一步，具現出自己不同時期的鏡像。
換而言之……
只要吳量想的話，他甚至可以將招娣鎮時候的自己，八角山時候的自己全都具現出來打上一架。
不過鏡像迷宮的這個作用，貌似也沒那麼大。
頂多讓他能夠爆錘過去的自己，緬懷一下曾經弱小的自己。
除此之外，好似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作用。
吳量搖了搖頭，當即心神一動。
下一刻，鏡面當中那個招娣鎮時期，尚且還是二轉菇師的‘吳量’，便隨之走了出來。
“孱弱的我啊……”
“正好拿你，試一試想象菇與印象菇。”
吳量看著曾經如此弱小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隨著他消化了蕭初聖的記憶，先前還一知半解的想象菇與印象菇，而今已然了然于心。
想象菇的妙用很簡單，其實就是讓自身或是他人，思緒發散，誕生種種念頭。
而印象菇則是用于加深念頭，讓人某個念頭印象深刻，難以遺忘。
“嗖！”
便在此時，招娣鎮‘吳量’已然率先出手。
他並指成劍，瞬間打出了一記劍氣長河！
劍氣長河洶涌澎湃，帶起陣陣破空聲，隨之呼嘯而來。
吳量淡然一笑，血手浮現而出，一把便將劍氣長河捏了個粉碎。
隨後他又不緊不慢，朝著招娣鎮‘吳量’催動了想象菇。
頃刻間，‘吳量’愣在原地，腦海當中一個個稀奇古怪，天馬行空的念頭，不受控制的浮現而出。
這些念頭不管有用沒用，瞬間塞滿了他的腦海。
‘吳量’神情呆滯，口中流著涎水。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