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和王琳從火鍋店出來時，街上的人潮已漸漸稀疏，夜幕下的燈光顯得暖黃又帶著點隱約的曖昧氣息。
結賬只花了幾百塊錢，算是比較便宜的一頓飯。
她挽著李言的胳膊，大方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不管怎麼樣，今晚兩人有說有笑，酒喝得並不多，僅四瓶啤酒，還不至于醉倒，可少許酒精還是讓彼此都帶了點輕微的微醺。
此時已經臨近十點，夜晚的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火鍋麻辣殘香，也混合了城市里車流和霓虹的味道。
王琳跟李言並肩走著，悄悄把挽著李言的胳膊摟得更緊，身子微微貼上去。
她看似輕松，但心里有點焦慮︰腿都讓他摸了，還貼得這麼緊，這家伙怎麼還不表白？
難不成就想這麼若即若離下去嗎？
若是換別的男孩子，恐怕早就忍不住開口說“我們在一起吧”之類的話了。
然而李言並沒有表白。
王琳不是那種缺根筋的女孩，當然也不是乖乖等著對方開口就萬事大吉的類型；
她“可以主動”，但前提是有一個契機或者更明顯的好感來鋪墊，不然就會顯得過于廉價、太容易得到。
她今年不過18歲，卻對自己的人生有一定想法和追求；
她不排斥好物質生活，但也沒有傻到見個富二代就貼上去。
何況她對李言的確有好感，特別是對方的富有與自信，對她這種略有想法但涉世不深的女孩堪稱“絕殺”，可這不代表她會隨隨便便就失去理智。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到錦江邊。
微涼的江風輕拂在皮膚上，讓王琳覺得有點舒適。
夜晚的錦江，映射著城市各處霓虹光影，有種莫名的浪漫。
她半倚在李言身旁，額頭輕靠他肩膀上，透過護欄看向江面的游船。
霓虹映在水中閃爍跳動，像某種夢境，王琳心里略微恍惚，想起自己這些天越來越常與李言互動︰在新生群里聊得火熱，私下見面後也挺投機。
只是，他為什麼不說點什麼？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非要立刻“交往”這種表態，但至少，多點親密舉動或者暖心話，都能給自己更多安心感吧？
李言似乎感覺到女孩的依偎，默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卻也沒說什麼情話。
看了看百達翡麗鸚鵡螺上的時間，差不多要十一點了，他在心里盤算︰要不要再等等再出擊？
再看王琳依偎自己這個姿態，應該算給了信號吧？
想到這里，李言下定決心︰是時候進行下一步。
他輕拍王琳的肩︰“先回去吧？再晚就不好叫代駕了。”
她“嗯”了一聲，也沒多問。
兩人便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一路風帶著絲絲涼意，王琳步子並不快，仍然小幅度地挽著他胳膊，看上去就像街頭普通的情侶一般，可誰都沒多說話。
她其實心里正著急︰快點吧，你倒是有什麼行動嗎？只是又不好明說。
抵達那台黑色奔馳大g後，李言禮貌地為王琳打開副駕駛門。
她上車時，還故意慢了一拍，裙擺往上撩了點，雙腿又白又直地露出來，心想也許能刺激一下對方的神經。
李言看在眼里，無言笑了笑，自己也拉開駕駛座門坐進車里。
悶熱的夏夜中，經過幾個小時的散步和火鍋折騰，兩人都有些微汗。
李言放了首輕緩的音樂，讓車內瞬間陷入一種柔和氛圍。
沒有開燈光，只有中控台那點朦朧亮度，把王琳的側臉映得更顯白皙。
沉默一會兒後，王琳輕抬眼掃了一下李言的右手——他依舊下意識搭在中央扶手上。
她遲疑幾秒，終究還是緩緩地把雪白的大腿往那邊挪。
心里則想︰既然他不主動表白，那自己就再給點暗示，看他能不能在今晚突破點什麼。
她並不是在乎“誰先告白”這種表面的問題，而是——如果李言真對她有意，總該有個勇氣說些話，或者做點舉動去確認彼此關系，而不是只把腿摸了就算。
李言自然是不懂得拒絕這回事兒的，見她腿已搭上來，他先伸手覆蓋上去，像往常那樣享受那白皙肌膚的觸感。
王琳很明顯地身體微僵，卻沒有抽回，反而讓李言更為心癢。
他輕輕撫弄幾下帶來滿手的滑膩觸感，音樂的旋律在暗中推動氣氛，那種含蓄的曖昧被一點點燃成火苗。
李言不再多想，傾身向王琳靠近。
她似乎察覺到有什麼將發生，也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被李言的動作打斷︰他瞬間俯身過來，直接封住她的唇。
王琳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一瞬——她完全沒想到李言會如此干脆地吻上來。
她這邊還在等所謂的“告白”之類的話語，結果就被唇舌撞擊得腦子嗡嗡作響。
她想躲可沒躲開，一道火辣氣息襲來，帶著他身上那股淡淡香水味道與啤酒的混合味。
她驚得發出幾聲嗚咽，雙手原先還抱著一個小布藝包，一不留神包包就掉到車座底下。
而此時王琳她也顧不得了，只是條件反射地抬手抵住李言的胸口。
只是在被動地承受了幾秒後，王琳慢慢閉上眼楮。
王琳畢竟對他有好感，且身體真實地感受到了，雙唇貼合時的酸麻，令她神魂顛倒。
只是那接下來的探入的感覺讓她心兒砰砰直跳，此刻心里竟然浮現出一個荒誕念頭。
還好剛才吃完火鍋後自己先嚼了口香糖，至少不會讓對方聞到怪味兒……
思緒一片混亂，而李言則愈發主動地吻著，好像恨不得將她吞沒一般。
另一只手還在她那雪白滑膩的雙腿上來回摩挲，讓人有些耳根發紅發燙。
王琳畢竟也只是18歲的女孩兒。
雖說有點小心思，卻從未經歷如此實質的進攻。
她開始覺得整個人都快融化在李言的吻里，直到他的手愈加放肆地往上探去，才猛地驚覺不對。
這好像也太快了吧？
她甚至連表白都沒得到，怎麼能任由對方在這里“吃干抹淨”？
她急促喘息著想要掙脫，可又被那股霸道吻意緊緊壓制，情急之下，她半推半拉地抬手把李言的手拍開，可他的力道並沒減弱半分。
心下焦急之余，她忽然用力一頂膝蓋，踫到李言的大腿，再加上往後縮脖子的動作，讓李言稍微被擠開幾分。
恰巧這一頂的一瞬間，李言的臉也迎合著吻得太深，被她狠狠咬了下下唇。
只听得“嘶”地一聲，李言登時吃痛松開了唇，那下唇立刻浮現了清晰牙印。
王琳趁機大口喘氣，喘息中帶著氣惱︰“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蹦出川話︰“你做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