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其實也沒什麼好摸的。
李言將手抽回來，停好車。
嗯，主要是吃飯的地方到了。
錦江河邊有條有些年代感的老街，兩側懸掛著“川味老字號”招牌的館子在夜色下散發出火鍋店特有的紅亮光輝。
昏黃的路燈照映在石板路面，空氣里似乎都飄著微辣的花椒香。
蜀都的夜晚永遠不缺少人群跟游客。
熙熙攘攘的街道，摩肩擦踵的人們。
李言如今看起來將近一米八的個子（穿了鞋的身高跟系統獎勵），跟一米七的王琳走在一起，頗有些金童玉女的感覺。
就是最正常的顏值很高的一對情侶而已。
當然，這是外人看來。
王琳心里也不知道該怎麼想兩人的關系。
腿都摸了，還要我怎麼主動？
只是看著身邊李言饒有興致的盯著人來人往的老街在看，仿佛游客一般的表現，王琳也只能在心里想著頗有些不解風情。
擠進人群，兩人走的挨著很近。
雪白縴細的藕臂時不時擦著李言的手臂，潔白素手偶爾蹭過李言的右手。
也不知道何時，王琳的雙手緩緩的挽上了李言的手臂。
就像最正常的情侶那般，走著逛著。
李言的手臂偶爾會蹭到那一份柔軟，不大，但足夠青春。
女孩身上傳來的香水味道，淡淡的，一如青春的感覺。
“我們吃這家吧！這家評分可高了~”
也不知道何時，王琳的語氣帶上了些許撒嬌的味道。
也許是當挽著李言手臂的那一刻，也許是李言一直沒有主動的原因。
李言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王琳是川妹子，本地人，自然是比自己更加熟悉這里。
這家店看似不算大，但門口掛了好幾串紅燈籠，木門上方有手寫的“開業五十年”字樣，透著歷史沉澱。
李言兩人推門而入，立刻有股滾滾的麻辣香撲面而來，熱氣里凝著辣椒、花椒和牛油的交融，那濃郁味道像要鑽進每個人的鼻腔。
店里裝潢陳舊卻不顯破敗，小桌子一排排擺得緊湊，卻又各有一道簾子似的隔出半份私密。
老板娘看見有人進門，操著一口地道的川音迎上來︰“二位吃火鍋啊，樓上還有空位，樓下都滿嘍。”
李言點頭道了聲好，王琳挽著李言的手臂拉了拉他的衣袖，腳步輕快地順著木頭樓梯往二樓上去。
踏上樓梯，腳下踩得吱呀作響，似乎每一步都帶著老店的歲月痕跡。
走到二樓拐角處，還真就剩下一張臨窗的小桌。
老板娘熱情地搬來椅子，掀開放在桌上的老舊菜譜︰“二位想吃啥鍋？要九宮格還鴛鴦？”
李言轉頭問王琳︰“能吃辣嗎？”
王琳翻了翻菜譜，隨手拍了下額前的劉海，笑道︰“我是川妹子，當然要紅鍋。”
李言于是笑著對老板娘說︰“好，那就上全紅的九宮格，底料辣一些。”
听到這番話，老板娘眉開眼笑地收回菜譜，用地道的川話確認︰“那可就不一般辣咯。”
李言無所謂的說道︰“沒事，試試。”
王琳似乎就喜歡這種痛快感，也跟著點頭笑說︰“老板娘，記得多下花椒和牛油哈”。
李言對于川菜也知道一些。
老實說，在李言的印象中，川菜的主味不是辣，而是麻。
要說辣，還得是湘菜。
西江跟南湖都比川省更能吃辣一些。
兩人沒有相對而坐，而是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
菜單放在桌子上，王琳微微側身跟李言看著菜單，此時此刻就像王琳靠在了李言的懷里一般。
老板娘對于這一幕也見怪不怪了，很正常的小情侶嘛。
隨意的點了一份以牛羊肉、毛肚、黃喉、鴨血為主打的麻辣套餐，另外李言要了腦花、牛肉卷，加上王琳加了些素菜。
店內不像那種新派火鍋鋪子有空調大面積吹，這里更多靠吊扇呼呼轉著，加上花椒牛油翻滾的紅油霧氣，恍若小型桑拿房。
沒多久，服務員端上一只圓形九宮格鍋底，仔細把紅油倒進格子，讓辣椒與花椒在沸騰中散發出越發令人窒息的辣香。
王琳深吸一口氣，眼角微眯，像只滿足的貓，“好久沒吃火鍋啦~”
李言也點頭附和，然後各自拿起圍裙，系好避免油濺身。
一個女孩子，要看對方是否對你有意思，有一點可以參考一下。
如果像王琳這樣，洗過澡，洗過頭發，換了新的衣服，打扮的美美的。
還願意赴約出來吃火鍋，那就證明對方多少沒有敷衍你的意思。
火鍋的味道很大，吃一頓火鍋身上都會沾滿味道。
男孩子回去洗個澡，幾分鐘的事情。
女孩子就不一樣了。
王琳自告奮勇，前往小料區拿了兩碗干碟，要李言嘗試一下最正宗的吃法。
李言對于干碟還能接受，油碟就算了。
隨著菜品陸續擺上桌，火鍋的蒸氣把周遭空氣渲染得氤氳朦朧，菜香里醞釀著別樣的滿足感。
一旁店里其他桌人聲嘈雜，有高聲說笑的，有豪邁勸酒的。
也許這就是蜀都的獨特風味。
兩人邊吃邊聊，火鍋散發的麻辣香讓人倍感刺激。
王琳偶爾會給李言將肉燙好放在碟子里，就像是個最正宗的小媳婦一般。
絲毫看不出川妹子該有的風範。
只是當兩瓶冰鎮啤酒被端上來的時候，三口五口下了肚，伴隨著冰涼清爽的啤酒跟火辣的火鍋混合在一起。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的火熱了起來。
店里十分嘈雜，也十分熱鬧。
這也導致兩人說話也要大聲一點，不然根本听不到聲音。
王琳坐在長凳上的嬌俏身軀往李言這邊挪了挪，兩人就像一對熱戀期的情侶一般時不時的咬耳朵聊著天。
而此時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餐桌下方，王琳那穿著白色小腿襪的修長雙腿，正有意無意的蹭著李言的腿。
傳來的觸感是滑嫩的，是心里癢癢的。
李言才不慣著，右手依舊拿著筷子在夾著火鍋內的毛肚。
而左手則是很自然的放在了桌下王琳的大腿之上。
依舊是那麼的滑嫩，只是如今也讓左手享受一下那會兒在車里右手享受到的待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