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娥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閨女在扭扭捏捏地打著拳，而陸凡則是蹲在旁邊，瞅著自家閨女的 發呆。
柳月娥有心提醒，這樣不好，容易上火，但還是悄悄退回了屋子里。
少年慕艾，對異性的身體充滿了探究，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說了，人家以後是兩口子，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也沒法管太寬。
一直等到外面的練功結束，柳月娥才端著剩菜剩飯，來到小廚房歸置歸置。
天氣很悶，白露練了一會，臉上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身上衣服的某些地方也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陸凡，你看我練的怎麼樣？”
“嗯，不錯，只不過只練套路沒用，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有了套路，如果沒有力氣的話，你就算是擒住對方，人家一用力也能掙脫開。”
“那我做俯臥沖？”
“做吧，俯臥沖十個，下蹲二十個，蛙跳十個！你根據自己的力氣，慢慢再加，做到脫力為止。”
柳月娥在小廚房里刷完碗，然後就倚在小廚房的牆角看白露做俯臥沖。
白露做了三個，胳膊也像是陸凡力竭的時候，開始抖動起來。
柳月娥就在一邊笑，聲音很悅耳。
但對于白露來說，這個聲音卻很刺耳。
她趴在地上惱怒道，“你別笑話我跟陸凡了，你估計也做不了幾個。”
陸凡心想，你別把我帶上，我現在能做六十個。
柳月娥不屑道︰“我雙手能搬起一百多斤的東西，我能做不了幾個俯臥沖？”
白露說道︰“那你做兩個我看看！”
柳月娥走到白露身邊，伸手拍了一下她那有些圓潤飽滿的屁股，一陣顫抖，陸凡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他趕緊把目光望向別處，造孽啊。
“你打我干什麼！”
“人家做俯臥沖身體都是平的，你撅著 做，才做了兩個，不嫌丟人。”
“三個！”
“第三個沒起來！”
白露說道，“我初中體育考試，又沒鍛煉過臂力，不過我做仰臥起坐可厲害了，當初我的肚子上還練出兩條肌肉來。”
陸凡的目光又不自覺又轉了回來，可惜白露沒有掀開衣服，看不到。
“嗯，腰力就是核心力量，是最難練的，在擒拿術中，大部分摔法，靠的就是腰力。你的臂力弱那就先不學擒拿，我先教你幾個摔法你多練練。”
白露歡喜道︰“好啊，好啊，怎麼摔？”
等了片刻，她又問道︰“陸凡你怎麼還不站起來呢？”
“我有些累了，坐地上歇歇，明天再教吧。”
“好啊，那別坐著了，你到屋里，我再給你踩踩。”
“等會，先坐著歇一會。”
“那我給你燒水吧，等會你先洗澡。”
“也好！”
......
第二天。
陸凡開著車來到服裝廠時，恰巧余曉華為他們開的門。
陸凡坐在車里直接說道︰“余大姐，我讓你去送飯，不是讓你去說一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你嘴上要是沒有個把門的，就別去送飯了，讓馬大姐去，她比較靠譜。”
“廠長，我冤枉啊......”
看到余曉華還想辯解，陸凡又說道︰“這次只是警告，下不為例啊。要是讓我知道你跟我叔再胡咧咧，你不僅送不了飯，這個大門你也別看了，回家奶孩子去吧。”
汽車又緩緩啟動，余曉華羨慕地看著端坐在車里的柳月娥，喃喃道︰“我當年也是村里一枝花，怎麼就沒有這麼個好命呢！要是我以後能有這麼個女婿就好了。”
三人下車的時候，已經有些賣衣服的女工們早就在辦公室前聚集了，她們等著那些商販過來拉。
陸凡從口袋里掏出煙，遞給幾個會抽煙的女工，笑著問道︰“鍛煉了幾天，感覺怎麼樣？”
一個人笑道︰“感覺糊弄著那些老頭老太太，還挺好玩的。”
陸凡搖搖頭，“你心里存著糊弄這個詞是不對的，因為那會通過你的面部表情、說話、行為等表現出來。顧客就是我們的上帝，你要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家人來對待，這樣你臉上的笑容就會個格外真誠！”
“記住，你們要先騙過自己才能去騙......不對，你們心里一定要想著，我們是真心為他們服務的，這個前置的活動，就是為了讓他們買到更好的產品。那些襯衫都是你們自己做的，難道你們不覺得好麼？”
陸凡站在門口跟她們講了一會，就有商販陸續到了。
有兩個商販又各拿了一百件衣服，因為他們的活動已經積攢下了足夠多客戶。
扣除返利，白露收了7000塊錢，然後又把他們上次訂衣服的禮品費400返給了他們，純利6600元。
白露刷刷刷地清點了一遍，然後柳月娥又清點了一遍，兩人臉上都是喜滋滋的模樣。
“陸凡，我去銀行存上吧！”
陸凡搖搖頭，“沒必要，等後天吧，如果不出意外，後天我們還能收到一大筆錢。”
白露問道，“你怎麼能算的這麼清楚？”
“禮品啊，後天的話，他們統計的第一批顧客，就開始領取三十二塊錢的禮品了，大後天，就要領六十四塊錢的禮品，第二批顧客領三十二塊錢的禮品，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後天必出單。”
“甚至是，明天過來訂貨的人也會多起來。”
柳月娥插話道︰“陸凡，這次你估計能賣多少錢？”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翻倍，至于翻幾倍不好說。他們第一批衣服賣光後，膽子就會大起來，而且，他們這次，可能會直接拿二級或者是一級的經銷商資格。”
“還有，別小看我們這十五個預備役的女工，她們經過一個銷售周期，也能迅速上手，再加上他們的拿貨，我們這個攤子基本上就能夠活起來。那五十萬外債也會輕松還上！”
“江城市可不小，而且這種方法隨便找一個人流量大的地方就可以搞，很快就能把這些庫存消耗干淨。”
看到柳月娥有些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陸凡直接道︰“姨，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行，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
“那個，咱們的庫存賣光之後，是不是就沒貨賣了，你不是想讓我干廠長麼，咱們什麼時候組織生產？”
陸凡想了一下問道︰“姨，你還想生產這種襯衫？”
“對，一來，這款貨賣的很好，二來，你費心建立好了銷售渠道。如果咱們沒有貨的話，他們可能會從別地方拿貨，繼續按照你教給他們的方法來銷售。那樣，損失的就是我們了！”
陸凡有些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對方真的代入了廠長的角度在思考問題。
他點點頭，“姨，你說的不錯，可是做這個襯衫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交給他們的這個方法，其實是適用于大多數高毛利商品的銷售，特別是一些保健品。襯衫這種東西門檻太低了，他們如果隨便拿著襯衫找一個小廠子仿制，人家的廠子說不定做的比我們這些還好。”
“他們目前的技能還沒有養成，可能還需要我們一段時間，等過上幾個月，這套方法熟練掌握之後，你信不信，他們都不從我們這邊拿貨了，而是自己去找更便宜的貨！”
“說實話，這種襯衫，如果去義烏或者是羊城，掃庫尾，可能都用不了五塊錢，就算是訂做，恐怕成本也不超過十塊，而我們給他們多少錢？三十多！呵呵呵！”
陸凡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柳月娥眉頭緊鎖，一臉糾結。顯然是沒考慮到陸凡說的這種情況。
她們娘仨的習慣都是一模一樣，想問題想不清楚的時候，嘴巴都嘟嘟起來。
陸凡看到她這個樣子，就不自覺地想到了白霜。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手總會去摸摸白霜的頭。
當然，眼前這顆頭，他是不能亂摸的。
他有意引導道︰“姨，你就站在廠長的立場考慮一下，如果想要盤活這個廠子，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這個工廠的未來在哪里？”
“白.......白露，你也好好想一下！”
果然，母女的表情一模一樣了，一臉糾結地嘟嘟著嘴。
陸凡忍著笑，便回到自己的廠長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玩了一會貪吃蛇，他就听到隔壁兩人的竊竊私語。
柳月娥︰“白露，你想到了沒有？”
白露︰“我想到了一點。”
柳月娥︰“那你跟我說說。”
白露︰“我還沒想好。”
柳月娥︰“你是不願意說吧！你想說給陸凡听？”
白露︰“媽，你想你的，我想我的，誰也別打擾誰不行麼？”
柳月娥︰“你也想干廠長？你不是對財務感興趣麼？”
白露︰“我就不能上進了麼？”
柳月娥︰“你上進也不能搶自己親媽的差事啊！”
白露︰“有一句話叫，天下者，唯有德者居之。”
柳月娥︰“陸凡上大學之後，你就要跟著他一起走，到時候你不留在村里了。”
白露︰“那我先干一段時間廠長，走的時候再把它交給你就是。”
柳月娥︰“我白養你了！”
白露︰“沒白養，已經賣了換錢了！”
柳月娥︰“唉，這件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白露︰“哼，反正我心里不舒服，以前那是沒辦法，我忍著不說，可並不代表我沒意見。”
柳月娥︰“真是看出來了，你現在都有撐腰的了，不把我這個親媽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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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時間定了，下周三（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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