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安妮海瑟薇還是非常賣力的。
“我有一部新電影。”
曹陽看著還在努力的安妮海瑟薇，不由得想起了她當初在《卑劣的米爾克》中的表現，而曹陽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變成“米爾克”了。
雖然當初拍攝她跟德普的這些鏡頭時，只是借位和錯位拍攝，但現在卻是真的呀。
想到這里，曹陽不由得松開了力道，並把手從她頭上拿開。
不過，安妮海瑟薇沒有馬上抬起頭，而是就這樣又過了十來秒，她才把頭後撤，抬頭，眨巴著兩個大眼楮，像是會說話一樣。
“里面的女性角色有兩個適合你的……”
曹陽話還沒說完，安妮海瑟薇馬上再次投入工作，讓他倒吸口氣，接下來的話也就沒法說出口了。
並且，這次曹陽根本就不需要用手，安妮海瑟薇的憋氣能力，還是非常出類拔萃的。
行吧，此處省略三千字……
安妮海瑟薇從洗漱間出來，笑著問道︰“親愛的，你剛才說有部新電影？”
“是的，是一部文藝片，預算大概有7000多萬美元。”曹陽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此刻半眯著眼，這狀態懂的都懂。
安妮海瑟薇眼前一亮，7000多萬預算的文藝片？
這在好萊塢來說，算是最頂級的資源了。
“昨天剛跟金凱瑞談好，他會出演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曹陽再次說道。
安妮海瑟薇眼前再次一亮，不由得瞪大了眼楮。
金凱瑞雖然已經不是巔峰，也沒有德普的號召力和人氣，但怎麼說也是全球知名的大明星，天然帶有話題度和關注度。
嗯，至少要比當初拍《卑劣的米爾克》時的德普強得多。
“親愛的，我剛才听你說，有兩個女性角色適合我？”
安妮海瑟薇把身上的浴巾撤掉扔一邊，從床尾慢慢爬過來，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著曹陽。
曹陽點了點頭，輕聲解釋道︰“一個是男主角想象中的戀人，另一個是男主角的心理醫生。”
還沒等安妮海瑟薇高興，曹陽用手挑起已經爬過來的安妮海瑟薇的下巴，說道︰“不過，這部電影跟《卑劣的米爾克》一樣，是一部男人戲。”
男人戲？
安妮海瑟薇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男人戲，也就意味著，電影里的女性角色戲份不會太多。
她跟曹陽合作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卑劣的米爾克》，當然明白其中女性角色的份量。
不說可有可無吧，反正就是為了襯托男主角沒多少戲份的小陪襯。
曹陽看安妮海瑟薇有些失望的神情，便笑著說道︰“我估計這部電影上映後，影響力要比《卑劣的米爾克》大得多，獎項應該也不會少，票房嘛……”
看著安妮海瑟薇露出好奇的小表情，他伸手幫她托了下小累贅，才接著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估計大概率不會比《新加勒比海盜》低。”
“什麼？這不可能。”
安妮海瑟薇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新加勒比海盜》是什麼級別的電影？
從電影被發明出來之後，這可是目前全球票房排行榜第三的超級大賣電影，10億美元級別的。
而這部新電影呢？
一部文藝片而已。
文藝片怎麼可能票房達到10億美元的級別？
“純文藝片？不是《盜夢空間》那種實驗電影？”
安妮海瑟薇突然想起來，曹陽的一些電影都是所謂的實驗電影，用歐洲三大電影節那邊的話說，就是以商業片的節奏，來拍攝挖掘人性或反映社會面的電影。
不過，在好萊塢這邊，除了獨立電影圈那些自恃為純文藝的小圈子外，大家是不承認所謂的實驗電影的。
你要麼是為了票房的商業片，要麼就被歸類到沖獎的文藝片，不存在其他電影。
並且，當一部文藝片票房過高時，大家也自動把這部電影歸類到商業片的領域，並且還會找出充足的理由。
“純文藝電影，幾乎沒特效，我也不打算用最近這兩年流行的數字攝影機和3D攝影機，而是還采用傳統的膠片拍攝。
另外，外景也找了一些老舊街道打算實景拍攝，真沒有符合要求的，才會在華納的基地搭建。”
這還……真是傳統的文藝片啊。
安妮海瑟薇張了張嘴，還是有些不能相信。
曹陽笑了笑，也沒做太多解釋。
就算說了，安妮海瑟薇也不一定能理解。
《小丑》這部電影，在19年上映後，全球取得了10.4億美元的票房，別覺得十年後拿到這個票房是因為全球票房市場增長了。
這麼想那就太片面了。
曹陽打算等08年的金融危機發酵一下，讓《小丑》09年上映。
09年全球總票房是299億美元，19年全球總票房是410億美元，相差了111億美元。
單看09年跟19年的全球票房成績，那肯定會覺得19年全球票房市場大增，這才導致《小丑》全球票房大賣。
那麼，在看看另一組數據。
09年華夏的總票房是62億人民幣，而19年華夏的總票房是643億人民幣，也就是說，就算不考慮匯率變化的話，華夏的總票房也增長了差不多87億美元。
09年北美的總票房是105億美元，19年北美的總票房是115億美元。
華夏的增長的87億美元，加上北美增長的10億美元，就是97億了，全球其他地方加起來，也就增長了14億。
要知道2019年好萊塢的電影有多瘋狂？
《復仇者聯盟4》的全球總票房是27.97億美元。
《獅子王》的全球總票房是16.57億美元。
《冰雪奇緣2》的總票房是12.28億美元。
《蜘蛛俠︰英雄遠征》的總票房是11.32億美元。
《驚奇隊長》的總票房是11.28億美元。
《玩具總動員4》的總票房是10.73億美元。
《小丑》的總票房是10.4億美元。
《阿拉丁》的總票房是10.38億美元。
……
要知道目前全球也僅有3部總票房超過10億美元的電影。
就是在好萊塢電影這麼瘋狂的全球“收割”之下，除了華夏和北美外，全球的總票房只增長了14億美元。
結合這些數據，還覺得是全球票房市場大增嗎？
不是全球票房市場大增，是華夏票房市場大增，全球增長的那一百億多點，幾乎都被華夏承包了。
但是，19年雖然國內票房快要趕上北美了，《小丑》卻沒在國內上映，它取得的10.4億美元的全球票房，是除了華夏市場之外的票房。
而曹陽執導了《小丑》的話，國內肯定是能上映的。
再加上《小丑》的電影內容無比契合即將發生的全球性金融危機，這樣充滿話題度的“應景”電影，又是曹陽執導的，主演還有金凱瑞……
另外華納還專門拿出了1000萬美元的專項資金，用于奧斯卡沖獎，又有曹陽和諾蘭合作的《蝙蝠俠2》作為前置“宣傳”。
《小丑》大爆的可能，比撲街的可能要大得多。
安妮海瑟薇雖然不太相信一部文藝片的票房能大爆，但對于曹陽執導的文藝片的獲獎能力，還是非常信任的。
一部能拿到歐洲三大電影節大獎和奧斯卡獎項的電影，對于如今的安妮海瑟薇來說，哪怕不是主角，也能增加她的履歷和穩固咖位。
至于是出演兩個女性角色中的哪一個，那就要斟酌一下，看看哪個更有記憶點和更容易產生話題了。
于是，她再次使出渾身解數，以便讓曹陽對她更有“記憶點”。
金凱瑞拿到了《小丑》的劇本。
在沒拿到《小丑》的劇本前，無論是他還是兩個經紀人，其實都是有些擔心的。
在曹陽和諾蘭聯手的《蝙蝠俠︰黑暗騎士》中，扮演小丑的希斯萊杰死了，這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還一度成為了新聞熱點。
有句話叫做“人死為大”，這句話可不僅適用于華夏，在老美也是一樣。
大家都很清楚，只要希斯萊杰扮演的小丑有一些特質和優點，那麼這些東西就極有可能被無限放大，成為“經典”。
哪怕是有一些小瑕疵，也會被視而不見，人們只會關注並尋找其中的優點。
並且，像華納這樣的好萊塢大制片廠，怎麼可能會對希斯萊杰的死視而不見呢？
最後恰一波“死人”的流量，吃點“人血”饅頭，對好萊塢的這些大制片廠來說，太正常了。
為此，他們甚至會進行人為的炒作和夸大，把演員的優點無限放大，把演員缺點掩蓋起來，或者找些特別的說辭。
比如媒體提到的，在希斯萊杰死亡的公寓內，找到了一張卷起來的疑似作為某種工具的20美元鈔票。
眾所周知，希斯萊杰失眠和有藥物依賴——他都失眠了，睡不著，卷美元玩打發時間很正常吧？嗯，20美元上面，可以檢測不出其他成份。
至于媒體報道的他濫用藥物和藥物成癮。
這就更簡單了。
希斯萊杰長期受嚴重失眠困擾，為維持高強度工作，如拍攝《黑暗騎士》期間，連續43天不卸妝……
因此，他逐漸依賴多種藥物才能助眠。
43天不卸妝還可以炒一波他愛崗敬業，一切都是為了把角色演好。
另外，還可以給希斯萊杰找個朋友，讓他朋友證實，他常因失眠在凌晨致電求助，並自行增加藥量……
美國夢嘛，普通民眾都喜歡看這種勵志的人物。
甚至，只要他能把小丑演出特色，奧斯卡都可以給他頒發個最佳男配角——別提什麼漫改電影啊、商業大片啊之類的。
人死為大、人死為大嘛。
在這種情況下，金凱瑞是非常擔心觀眾和媒體，會拿他扮演的小丑和希斯萊杰的小丑比較的。
而希斯萊杰的小丑，肯定全是優點——自動同情分+10，演技+10，認同感+10.
這還怎麼比？
難道再次被提名一次金酸莓獎？
不過，等金凱瑞拿到劇本後，就不這樣想了。
“這不是一部漫改電影該有的劇本！”
這是金凱瑞看完第一遍劇本後的第一個想法。
“漫改電影不配有這樣的高度！”
這是金凱瑞看完第二遍產生的想法。
他用自己的語言總結了一下劇本的大致內容︰故事講訴亞瑟如何從一名可憐底層小人物，逐漸變成一個小丑的過程。
他從被歧視、被欺凌到反抗，再到復仇，最後獲得新生，沒錯，是新生。
這個故事極具批判性，不僅抨擊了韋恩集團所代表的大人物有錢人，也譴責了人們的冷漠，缺乏同情心。
哥譚市為什麼會這麼混亂，因為大環境如此，失業，很多人都沒有工作，這也是劇本反復提及的大背景。
金凱瑞暫時還搞不清，曹陽導演為什麼反復提及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大背景——畢竟哥譚市的混蛋，不是漫畫里設定好的嗎？為什麼還要特別提及失業呢？
不過，他也無需理解這個。
因為，隨著他對劇本理解的加深，他就越激動。
這他媽完全脫離了《蝙蝠俠》漫畫的範疇好不好？
這他媽如果不用《蝙蝠俠》的背景，直接放在現實中也完全可以呀！
這麼好的劇本，為什麼非要用《蝙蝠俠》的背景呢？這不是增加獲獎難度嗎？
這部電影對人物的塑造，對人性的深入挖掘，對社會的映射……無論怎麼看，都是一部十分完美的傳統文藝電影。
特別是，整部電影完全以亞瑟為核心，通過一些列事情的動態變化，來推動亞瑟的逐步轉變，以至于最終的蛻變。
這是比《卑劣的米爾克》還要更“獨”一點的電影，完全是一部圍繞著男主角拍攝的大男主電影。
金凱瑞是激動的。
激動過後，他開始考慮，自己怎麼樣才能更容易塑造出男主的形象。
至于希斯萊杰的“小丑”，就讓他見鬼……算了，金凱瑞及時止住想法，人死為大。
“減肥！”
金凱瑞首先想到的是在人物外形上的貼合。
一個底層整天勞碌奔波的“藝人”，自身有疾病，還要照顧患有疾病的母親，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強壯和肥胖的。
對這個，金凱瑞也有經驗。
他在拍攝去年上映的《靈數23》時，為了更貼合人物，就曾減掉過18斤的體重。
他一米八八的大個子，當時減到只有七十多公斤的體重（為了便于理解，沒用老美常用的磅為單位）。
這次要減到多少才合適呢？
金凱瑞反復看了很多遍劇本後，與曹陽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說道︰“曹陽導演，我需要把體重減下去。”
曹陽笑了。
這也正是他想跟金凱瑞商量的事情。
“可以，就用劇組的名義，請專門的營養師和減肥專家，我能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爭取把體重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
曹陽想了一下，又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需要減掉多少，我需要的是，你在脫下上衣後，能夠清楚的看到你的肋骨，看上去就是一副消瘦營養不良的樣子。”
接著，曹陽看著金凱瑞的眼楮，問道︰“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金凱瑞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當然，並且我有經驗，拍攝《靈數23》時，我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成功減掉了18斤的體重。”
“很好，我需要的不僅是你這幾個月的減肥，我還要在這幾個月里，抽出時間，給劇組進行講戲，所以，你在減肥的同時，還要保證有精力來做這件事。”
听了曹陽的話，金凱瑞內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要稍微關注曹陽的人都知道，他在拍攝電影之前，會專門留出時間進行講戲，是講戲，而不是如同其他導演那樣排練。
而效果嘛，那麼多的影帝影後，就是講戲的成果。
並且，只要不是眼瞎的人，看了曹陽導演執導的那些獲得了影帝影後的電影後，都會對這些人在其中的表演，感到驚嘆。
金凱瑞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听講的人了。
他似乎看到了奧斯卡小金人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