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葉寒滿意地坐了回去。
“十八個點，你同意我可以現在就簽。”
別看只是小小的百分之一的比例，那很有可能是幾百萬的差距。
周斌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對葉寒一點辦法都沒有。
《活著》交給哪個出版社都能爆，根本不缺他們青龍。
“...說好了，十八就十八！我們要獨家版權！”
周斌趕緊安排人下去重新擬了一份合同，等再次拿給葉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開始耍小聰明那勁。
葉寒這次沒有拖拉，爽快地簽下了合同︰“周總，我們合作愉快啊。”
周斌雖然懊惱，最後卻也還是只能恭恭敬敬地送葉寒出門，目送他離開。
一看到葉寒從電梯下來，孟乾坤和佟宇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先生你好！我是金隅文學出版社的總編孟乾坤。”
葉寒接過名片，有點詫異︰“你知道我是誰？”
孟乾坤像是不好意思︰“不瞞您說，周斌來接您的時候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看到他親自下來，我們已經能確定您的身份了，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華子’吧？”
看到葉寒手上拿著份厚實的文件，他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希望有機會您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出版社，我們非常有誠意！”
听到這話，葉寒順勢打听起了市場行情。
“如果是 《活著》這本書，你們能給多少？”
百分之十八已經是頂天了，不過青龍摳門成這樣，哪怕下次他還有書，也絕對不會考慮。
孟乾坤顯然做足了功課才來，他咬咬牙︰“如果您指的是版稅，我們可以給到百分之十五，如果您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再談！”
這才是誠意啊！
葉寒把名片揣進了兜里︰“有機會的話，我會聯系你們的。”
“您看今天天氣好，要不我們找個茶館...”
孟乾坤本想趁這個機會和葉寒再多聊兩句，不料周斌那道煩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葉先生，葉先生請留步！”
他一路小跑，喘著粗氣在葉寒面前停下。
“您能再給我幾分鐘嗎？有個人想見您。”
“誰啊？”
周斌正要開口，觸及到孟乾坤和佟宇那探究的眼神，忽然防備起來。
“這位客人來頭很大，您跟我去了就知道了，請您務必移步！”
葉寒聳了聳肩，和那二人道了聲抱歉，跟著周斌離開了。
等周斌狗腿地推開那扇門，葉寒才知道他所謂的“來頭很大”什麼意思。
那人是典型的西北漢子長相，粗獷剛毅。
而他的那雙眼袋格外明顯，法令紋深，顴骨突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格外有威懾力，讓葉寒下意識挺直了原本放松的身體。
在看見葉寒的那一刻，那原本嚴肅的面龐立刻掛上了笑容︰“葉先生，久仰大名！”
見二人有要事相商，周斌識趣地退了出去。
而葉寒也有些驚訝地喊出了對方的稱呼︰“張導？”
沒錯，鼎鼎大名的國師，龍國最勤快的第五代導演，張一謀。
同一時間，他或許已經知道張一謀為什麼要找他了。
前有李連捷後有張導，看來這個電影圈跟他很有緣啊！
“葉寒，對吧？”張一謀眼神中透露出對對方的好奇。
他不關心娛樂圈，更不了解樂壇，不過今年這個叫葉寒的年輕人的風頭確實盛，即使是他也有所耳聞。
只是萬萬沒想到，《活著》這本書居然也出自他手。
饒是嚴苛的張一謀，說話也帶上了幾分欣賞。
“大家都是場面人，那我不妨直說，我想把你的書改編成電影，目標沖下一屆的戛納電影節！”
能在戛納電影節得大獎的華語電影，到目前為止也不過寥寥幾部。
不愧是野心勃勃的國師。
當然了，人家具備這個實力。
“戛納？張導，恕我直言！”葉寒提高了音量︰“戛納都配不上您，必須拿金棕櫚！”
那是法蘭西戛納國際電影節的最高榮譽，當年張一謀帶著一部神作殺出重圍，帶著華語電影第一次拿到那個獎項，從那以後，再無人超越。
很顯然，葉寒這話讓張一謀很受用。
“你也是這麼覺得？”
“當然了！我對我的作品有信心，絕對不會拖您的後腿！”
葉寒當然是一通彩虹屁，把人吹得飄飄欲仙，直到成功以兩千萬元賣掉了小說的電影版權。
雖然這個價格高出了現在一般小說改編的範圍，可國師連眼楮都不眨，被葉寒哄地笑呵呵地答應了。
二人從電影創作初心談到選角，再談到國家時政，最後張一謀連自家閨女現在叛逆不听話的事都禿嚕出來了，最後分別都還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急著去擬合同，張一謀必須再拉著葉寒聊倆小時的天。
知己啊，這必須是知己！
踏出青龍大樓的時候，葉寒都沒想到自己這一趟出門會如此收獲頗豐。
發財了！
前台的三個姑娘，偷偷地拍下了葉寒的背影照。
“你們說，華子到底是誰啊？我總覺得他很眼熟...”
“本以為是個老頭，沒想到這麼年輕，好厲害啊。”
“不管了，發到網上䱇瑟一下！”
結果沒想到，萬能的互聯網上，立刻有人認出了那張糊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照片。
“這不葉寒嗎？”
經過上次星城水災事件後，葉寒的一些粉絲就差把他的樣子刻進DNA了。
甚至還有人放言，葉寒化成灰他都認識！
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得荒唐。
“葉寒寫歌確實可以，但寫書和這個不是一個領域的吧？！”
“雖然我也是葉寒的粉絲，但還請各位冷靜啊，葉寒不是無所不能！”
“抽根華子會是葉寒？我倒立吃粑粑！”
此刻的葉寒，還沒有馬甲被爆的危機，而是被糖炒栗子的香味吸引，循著香味找起了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