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轉投劉備,老曹你哭什麼

第二百零八章 辯駁群儒,奇物淮書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鯨二歌 本章︰第二百零八章 辯駁群儒,奇物淮書

    關于祭天何禮,其實《禮記》里面說得很清楚︰天子祭天地,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

    這種東西在辯經之中屬于基礎知識,便是荊州學子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背個全文。

    實際上方才宋忠回答的禮為何物,也是基礎知識,壓根算不上論經。

    宋忠之所以如此不屑,其實原因有些復雜,最主要的原因,是看不慣秦的作態。

    因為他自認學識了得,北邊有個大儒鄭玄,南邊大儒便當以他宋忠為首。

    在他眼里,他和蔡邕鄭玄是同一輩的前輩,秦只是一個後輩。

    他之所以願意前來,是看在蔡邕的面子上才來的。

    結果秦這個後輩在他們這些前輩面前竟敢托大,這就屬于不敬老者。

    其後李撰起來責難秦,反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固然是李撰學藝不精,可李撰卻是他宋忠的徒弟。

    本來他就已經不爽秦這個後輩了,見其駁斥自己弟子,自是越發不爽。

    所以他剛才言語之間,才有些訓斥小輩的意思。

    結果他沒想到的是,秦直接上來就給他來了個王炸,詢問祭天何禮。

    這個問題是可以在荊州討論的麼?壓根就不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秦這是在給他下套,只要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那秦就會進一步引出劉表僭越祭天之事!

    到這一步,他就已經完全失去了駁斥的機會。

    畢竟劉表祭天之時,除了韓嵩一人苦勸之外,他們無人敢勸。

    不勸,就代表是默認了劉表的僭越行徑。

    之前沒有抓這種無禮之舉,現在反而抓秦遲到這一點,那顯然是說不通的。

    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久,秦作為外人可以隨便提。

    他們居住在荊州,還需要仰仗劉表的鼻息度日。

    現在和秦一爭論起來,那就是打劉表的臉,以後可就尷尬了。

    故而秦現在提起這一件事,實質上就已經把他逼到了死胡同里!

    作為大儒,他宋忠既不能說不知祭天之禮,也不能直接說出祭天之禮。

    因而此時博學如他,也被卡在了當場,說不出話。

    只能雙眸不善的盯著秦,一言不發!

    不過秦見此,卻是微微一笑,回頭對劉表一拱手道︰

    “看來今日辯經,定是讓夫子們頗為勞累!”

    “宋夫子累得難以回話。”

    “也罷,既是夫子不言,我便替夫子答之!”

    如此說了一番之後,他便回頭對眾人笑道︰

    “所謂祭天之禮,乃聖王承天心,示有所先而不敢自專。”

    “故卜數擇日,潔齋戒,肥犧牲,飾圭璧,精祠祀,以祭天地、五岳、四瀆。”

    “一則謝天地承載之恩,二則告天子愛民之心。”

    “此乃天子獨專之事,非諸侯可以僭越!”

    “今吾聞使君在荊州重開學宮,教化萬民,乃牧使之德,承天子之恩,實是大善之舉!”

    “然如夫子所言,禮者,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也。”

    “諸位皆是大儒,即知其禮,當行其事,此遲來,是失小禮,宋夫子由此斥責。”

    “只願諸位莫失大禮,以致親疏不定,嫌疑不決,同異不別,是非不明!”

    說到此處,他便對宋忠行了一禮道︰

    “在下方才若有冒犯之處,便在此對夫子告罪。”

    “不知夫子可能原諒在下方才狂妄之舉?”

    他這話,自是將話題圓滑的又轉了回來。

    不僅沒有如宋忠所想一般揭劉表的短,反倒稱贊了劉表一番。

    在稱贊劉表的同時,又暗中告誡眼前眾人要遵守王命,承認了自己的失禮之舉。

    正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堂內一眾大儒見之,無不暗自點頭,心想秦狂是狂,可人品卻不錯。

    明明已經把宋忠逼得無路可退,但還是退了一步保留了宋忠的面子,確實有可取之處。

    而宋忠見得此狀,自是神色復雜,想著自己活了幾十年,竟然還不如秦這小子坦蕩。

    人家敢承認自己的失禮之舉,他敢承認自己不敢勸諫劉表的錯誤麼?

    思慮之間,他再看秦只覺比剛才順眼了不少,見其鞠躬致歉,便撫須嘆道︰

    “蔡中郎收的好弟子,如此觀之,方才吾言過矣!”

    “不過今日汝為何如此遲來?若不說個清楚,難過此關!”

    俗話說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秦沒有趕盡殺絕,他也不當繼續發難,順勢便給了秦一個解釋的機會。

    緩和氣氛,正是秦的目的,他見宋忠問起,便是正色一笑道︰

    “敢叫宋夫子知曉,在下雖無德才,卻受家師之恩,常有尊師重道之心。”

    “此番雖是出使前來,卻也知禮從宜,使從俗之理。”

    “正是禮尚往來,知道諸位在此,特為諸位準備了一些薄禮。”

    “不料時間太過倉促,讓諸位久待如此,著實不該!”

    他這話一說出來,瞬間便將劉表剛剛拉來的仇恨消弭無蹤。

    一眾經學家听著人家不是故意晚來,而是為了準備禮物之後,便即沒了剛才怨氣。

    人家這哪里是失禮托大,分明就是禮數太周全,反倒錯估了時間。

    這種情況下,秦晚來這事,怪不得秦,而是怪劉表準備的不夠周全!

    大儒宋忠听得這番解釋,自是點頭︰

    “若是如此,倒也不枉汝師將家傳皆授與汝!”

    “方才吾言有些過激,若有不當辱及尊師之言,還望小友切莫見怪!”

    在東漢之時的大儒就是這樣,不管才學如何,起碼都是比較實際的。

    秦對他一番道歉,他也意識到剛才言語過激,索性也對秦致歉。

    秦見狀,便是搖了搖頭笑道︰

    “無妨,先生也是不願看到在下辱沒家師,在下當謝先生提點之恩!”

    二人如此作態,眾儒學家自也點頭稱善。

    不過宋忠這邊剛解決了,卻又見一人起身道︰

    “吾聞閣下昔日曾從蔡公而學,盡得蔡公真傳,不知治何經典?”

    秦听著,扭頭一看,只見起身的是個中年人,他也懶得問其姓名,只道︰

    “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

    “吾師蔡公乃為國事徙于江海吳會十二載,從未言何治典!”

    “只知心憂國事,夙夜憂嘆,未嘗教吾句讀之解,只教聖人之意。”

    “君即知吾得師家真傳,何以又用這等筆硯之間的小道問之?”

    那人便是綦毋,也是一個學士,听得此言,不由皺眉不語。

    然則他不說話,穎容卻是一陣不滿,撫須質問道︰

    “汝此言吾甚難苟同,雖說蔡中郎一心為國天下共知,可中郎卻從未言說經傳為小道。”

    “但通一經,可舉博士,吾等學子誰不以經立身?即不治經,身何以立?”

    “汝言此為小道,但不知大道何為?”

    秦听著,回頭見其老邁,又坐首位,知是穎容問話,即笑道︰

    “若依夫子之言,則儒學難興矣,家國當衰矣!”

    “須知儒有君子小人之別,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

    “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而已。”

    “先生只言不治經無以立身,敢問老子治何經?孔子治何經?墨子又治何經?”

    “彼皆開山祖師,在下不敢自比,然則聖賢之言所以能成經典,皆由兼濟天下,教化百姓而起。”

    “及至吾等,當效聖人之心,先重國事,而後窮經,方可發而後啟,弘揚聖人之學。”

    “若只知皓首窮經,人雲亦雲,聖人若此,學不可成;我等若此,學問當衰!”

    “故在下言說治經乃小道,治國為大道,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穎容听得此言,一時眉頭緊皺,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正思緒之間,謝該卻起身冷笑道︰

    “但不知蔡中郎喜作賦,豈非專工翰墨,青春作賦?”

    “以汝之言,似蔡公之儒,莫非也屬小人之儒不成?”

    見其直接攻擊蔡邕,秦便一揮羽扇道︰

    “先生此言,吾不欲聞之,作賦之事,本為抒發胸意之雅事。”

    “上古之人,逢事做歌,故稱為詩賦,吾等學之,即為陶冶情操,也為六藝之一。”

    “吾所言之小儒,乃是那等無病呻吟之腐儒。”

    “何以先生不听人言,非要牽扯于吾師?”

    “莫非方才也對號入座,自認小人之儒不成?”

    “此言不善,問非所答,不足與語!請勿復言!”

    謝該被他懟了一通,自是面色通紅,氣得不行。

    可要他辯駁個一二三來,他卻也無能為力。

    因為現在的論的主題不是經義,而是單純的辯論,比的不是誰研究深入,而是嘴皮子利索。

    他們這些大儒,辯經能說出長篇大論,可論嘴皮子,哪里是秦的對手!

    一時間除了宋忠之外,皆被秦辯得無言以對。

    見得此狀,劉表眉頭便是一陣緊皺,心說往日這些大儒不是挺能說麼!

    怎麼今天反倒被一個孺子壓制成了這樣!

    心里如此想著,眼見秦頗有來者不懼的意思,他生怕壓不住秦,便開口道︰

    “好了,今日乃是宴會,又非學會,諸位自也無須辯個高低分明。”

    “現在時候已然不早,諸位速速入座,我等正式開宴!”

    劉表這一發話,頓時就讓場上的氣氛為之一緩。

    眾人辯了一天,自然腹中饑餓難耐,像是宋忠年紀大一點的還好,那些年輕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見總算開宴,不由都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時,卻見秦起身對劉表笑道︰

    “使君且慢,開宴之前,在下還有一事!”

    劉表也是餓了一天,見秦還要說話,以為他是要順勢請求出兵,不由抬手道︰

    “今日宴席之上,當恣意歡樂,莫談國事!”

    “先生若有事,不妨明日再議。”

    事情到了現在,他自認輸了半程,不過你秦要說出兵,那等明天再談。

    不過秦聞之,則是搖頭連笑道︰

    “使君誤會了,在下現在所言之事,乃是還未獻禮!”

    “此次為了表示我軍謝意,此次在下帶來一些薄禮,順道也有諸位先生之禮。”

    “現在趁還未開宴,在下想先將禮物獻上!”

    見秦是要送禮,劉表便是呵呵一笑道︰

    “玄德何以如此多禮,罷了,這也是爾等一番心意。”

    “既是還有諸位先生之禮,子可見其取來一觀!”

    對于這禮物,他倒是沒多大期待,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一些貴重品。

    這些東西,他荊州多得是,至多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可他話音一落,便見秦回頭對諸葛亮使了個眼色,諸葛亮便起身急忙行出堂外。

    不一會兒,就有十幾個下人抬著七八個箱子行入了堂內。

    秦見狀,邁步來到了箱子面前,隨手打開了一個箱子道︰

    “此物乃我淮南出產,願以此為禮,以酬使君出兵之義舉!”

    說著,他便從中取了一本絲綢包裝的冊子來到了劉表面前放下。

    劉表本以為會是金銀珠寶,但沒想到會是一些小冊子。

    看著那精美的包裝之上用飛白體寫的詩經兩個字,他喃喃念道︰

    “詩經?此乃何物?”

    正說話間,他翻開了書本,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其內乃是雪花一般潔白的紙面,書寫著詩經所載的文字。

    下一頁也是如此,甚至背面都有文字!

    也就是說,這一本小冊子,裝載了整整一本詩經的內容!

    短短翻了兩下,他便一臉驚奇的捏著書頁︰

    “薄如蟬翼,面若雪白,真奇物也!”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書頁之上除了文字之外毫無錯漏涂改,字體工整,一目了然!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瞬間,劉表心中充滿了疑惑,竟忘了要堵住秦之口的目的。

    秦見其如此,自是不露聲色的一笑。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就不信這一批禮物送了,眾人還好意思與他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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