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所有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知道許夢這人有多離譜，造夢機也完全真實的張揚、吳霜和火刀。
別人听說許夢張口要搞【腦機接口】，而且信心滿滿地說“不久之後就能看到成果”，只會覺得他在吹牛。
要麼就是開愚人節玩笑。
可他們不一樣。
他們都覺得許夢真能搞出來！
尤其是吳霜，驚訝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發布會之前三天，她每天都跟許夢高強度溝通，忙忙碌碌地籌備光子拓撲服務器陣列的研發團隊組建。
這三天里，許夢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什麼【腦機接口】的事情！
更讓她控制不住表情的是︰接下來光子拓撲服務器陣列研發團隊組建完成，項目全面啟動，許夢絕對會變得超級忙碌。
他自己作為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一定也很清楚會有多忙。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打算搞【腦機接口】，並且有自信很快拿出成果！
這還是人嗎？？？
有那麼一個瞬間，吳霜甚至忍不住產生了一個非常過分的想法︰
這才是科研工作者全力以赴的狀態嗎？
那夏國700萬科研工作者，平日里到底都在干什麼？
摸魚摸得這麼狠嗎？！
最後還是許夢宣布發布會結束的話，把她從這種離譜的想法中喚醒——
“那麼！本次築夢大型產品發布會到此結束！”
“一如既往的——祝大家游戲愉快！”
直播信號到此中斷。
發布會現場燈光亮起，許夢跟觀眾們擺擺手告別後，轉身走下了宣講台。
台下立刻變得嘈雜起來。
吳霜清楚地听到，身後有人在說︰“太囂張了！太牛逼了！”
“別人說投資了AI、腦機接口，都是說‘為了未來’、‘為了長期布局’，‘為了企業願景’，沒一個敢打包票說這投資會有結果的，就許夢敢！”
“豈止是敢！他就差說‘你們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說起來，許夢要是真搞出來了，你們要試試嗎？”
“試試？試什麼？在腦袋後面開一刀，插個管子嗎？”
“⺪，什麼黑暗烏托邦。”
“不好說，要是能給我來個外接芯片，不用苦逼的每天硬啃看不懂的論文，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科研牛馬恐怖如斯！！”
……
那群人似乎彼此認識，一邊聊一邊走向出口。
出口處，有築夢的工作人員等在那里。
許夢現場抽中的幸運觀眾，可以憑借入場號碼，從工作人員手中領到一張帶著二維碼和電子認證的卡片。
工作人員一邊遞上卡片，一邊叮囑︰“請妥善保存卡片和二維碼，這是唯一的入場憑證。”
幸運觀眾向工作人員求證︰“真的有造夢機體驗啊？什麼時候？”
工作人員搖頭，並不能給出一個準確日期，只說到時候築夢會提前通知。
觀眾們又紛紛失望的散去。
……
……
幾分鐘後，一個ID叫【七帆】的老哥，把這張卡片發到了夢津里。
標題為︰
[淦哦！又被許夢玩了一次！別再爭了，造夢機就是假的！]——
真別再爭了，別以為許夢抽了幸運觀眾，造夢機就是真的了。
我就是現場的幸運觀眾，也拿到實體卡片了。
就是這個︰
[圖]
我也差一點就相信是真的了——如果不是我掃了一下卡片上這個二維碼的話。
你們猜，我掃出來了什麼？
是他媽的【愚人節快樂！】
不相信的話，自己掃掃看吧。
二維碼就放在這里︰
[圖]
氣人！
白高興了！
——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很多網友都掏出手機，掃了一下這個二維碼。
鏈接自動跳轉。
然後是簡短的讀條。
讀條結束的瞬間，粉色的卡通小夢突然跳出來，拉響手中的禮花炮。
“ ！”
彩紙紛飛。
“愚人節快樂！”
小夢的粉腦袋上，飄出一個大大的文字泡。
然後就沒了。
畫面上除了小夢撒花花的動圖，沒有任何其它信息。
沒過一會兒，直播間的幸運觀眾也出現在這個帖子下，曬出自己的二維碼憑證︰
“我收到的是電子二維碼，但是結果差不多，也是小夢跳出來說愚人節快樂。”
這樣的討論持續了十多分鐘後，大家基本達成了一致——
“根本沒有什麼造夢機，這就是許夢的愚人節玩笑。”
還有老哥現場收購︰
“二維碼反正沒用，不如買給我吧，小夢還挺可愛的。”
“就當我20塊買一張小夢的動圖了。”
七帆回復︰“這可是我從築夢帶過來的土特產，許老板親自設計的愚人節紀念品！是我對築夢忠誠的證明！這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嗎？”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得加錢！”
老哥回復︰“50塊！”
七帆回復︰“這可是限量紀念品，一共也沒多少張！”
“100塊！”
“成交！”
“我也在寧州，你直接叫跑腿吧。”
交易迅速達成。
七帆馬上叫來跑腿，送走卡片後，把訂單發給了收購的老哥。
老哥也不含糊，當場打錢。
這場小小的交易，就這麼完成了。
……
受這次交易啟發，還有好幾個老哥效仿，賺了筆小小的外快。
一個比較擅長套講價的老哥，甚至把這個沒什麼用的卡片，賣出了330塊的高價！
這搞得不少只有電子二維碼的幸運觀眾，也尋思能不能換點錢。
但築夢顯然並不鼓勵把這玩意兒拿出來賣，電子二維碼直接跟賬號綁定，想賣就只能賣賬號。
這大大阻礙了他們的交易。
……
……
發布會結束後一小時，築夢官方賬號發布了一條動態——
[築夢商城，新貨上架，歡迎選購！]
早就等不及的網友們留言都來不及，飛速沖進築夢線上商城購物。
一進入商城，就看到大大的【伏特茄白酒】宣傳海報。
“⺪，真賣酒啊！”
“你有酒類經營許可證嗎你就賣酒？”
“太扯淡了，但是我下單了！”
“神他媽伏特茄，買了！”
“今天就把家里的伏特加全倒掉！從今以後，真男人只喝伏特茄！”
“啊？這就賣完了？？假酒你們也跟我搶？！”
……
築夢並不打算真的進軍白酒產業。
許夢只是做了1萬瓶出來，跟大家逗個樂子。
市場部甚至擔心，這麼大的行業跨度，玩家們會不會不買賬。
最後這些酒賣不完，全都壓在倉庫里佔地方。
結果——
1萬瓶【伏特茄白酒】上架即售罄！
市場部員工都看懵了。
更讓他們發懵的還在後面——
二代【聖女的裙擺】，同樣只有1萬盞。
這東西做得少，主要是因為成本太高。
和一代【聖女的裙擺】相比，增加的幾件燈罩（小裙子）成本並不高。
貴的是其他部分︰
高級 膠燈座（聖女呈跪姿的兩條腿）+定制化的小型全息顯示設備+無線通訊模塊+智能聊天和發聲模塊。
這些玩意兒全是定制，而且為了適應台燈大小，都做了小型化。
成本非常高，價格自然不可能低了。
市場部預估，舍得花28000塊買一盞台燈的用戶，估計不會太多。
所以最後只做了1萬個。
但就這麼個昂貴的玩具，居然也在1分鐘內賣光了！
【全息空氣炸鍋】，更是純純的廢物，沒有任何使用價值的玩具。
連許夢都覺得這玩意兒太扯淡，只讓做了5000個。
要不是張大少開恩，這單子遠揚集團都不稀得接。
可就這麼個東西……
居然也賣光了！
……
總之，各種許夢在發布會上講的奇奇怪怪的離譜產品，只要是真的，並且上架數量低于5萬的，全都在眨眼之間就賣光了！
市場部的員工們人都傻了。
更讓他們發懵的是︰他們還被玩家給罵了！
因為大家超級期待、放眼整場發布會關注程度都數一數二的[文明噴射器]和[擬真機器人]，全都沒有上架。
大家立刻就不干了。
[擬真機器人]你造不出來，說這個是個玩笑，我們可以接受。
但是[文明噴射器]你說造不出來，那可就是純粹的睜眼說瞎話了！
今天這噴射器，你說什麼都得給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