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何啟超怎麼都不會想到陳仲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他的臉扭曲的成了一團,指著陳仲“你……你……”
陳仲站起身說“我說的不對麼?你們的大夫師張凌康自稱能通神,我送他去見神的時候,他為何要說自己不行?”
“你是他的大徒弟對吧?那他什麼樣的本事你不清楚麼?還是說你清楚,但是你裝作不知道?”
“所以,我說你是這里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不對麼?”
其余人面面相覷,陳仲這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插心髒,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何啟超能辯論麼?
他只能紅頭脹臉的站到了一邊。
兵家學術大師說道“好,你陳仲說陰陽家,煉丹家,八股文,墨家,計然家,泰康學術論家,農家,雜家,小說家,名家,儒家,道家這些都是歪門邪道,我試問,從古至今,兵家,法家,計然家,儒家這些名門大學術是歷來帝王統治的核心,到你這里怎麼就成了廢學了?”
“不錯!”這時,儒家泰斗孟子抗也道“我儒家從孔孟開始就是各戰國主流思想,你如何敢說我儒家思想就是廢學?”
“還有我法家!歷來國法必有法家操持,你陳仲何能將我法家置之門外?”
這會這些前來刺殺陳仲的人仿佛忘了他們剛剛過來的目的,竟然被陳仲引導著陳仲辯論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陳仲想要的結果。
用見血的方式解決問題是最下成的解決方案。
只要他們開始辯論,他們是什麼態度都就不重要了。
陳仲說“諸位,不必紅頭脹臉,坐下來聊聊?”
“呵呵,坐下來?”
這時,原本吃了癟的何啟超總算是逮住機會了,一指陳仲便怒聲斥道“陳仲,我看你是巧弄舌簧,拖延時間,諸位,咱們此行來的目的是殺了他!”
其實陳仲如果死了,對陰陽家來說是最好的。
陰陽家此次大大的丟了臉,陳仲如果以詭異的方式死亡,那麼陰陽家到時候就可以說他們的大夫師沒本事,他們被蒙蔽了雙眼,但是上蒼能看得到。
只要百姓重新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鬼,那麼他們陰陽家還是能繼續東山再起。
加上何啟超剛剛讓陳仲說的面紅耳赤,此刻正愁著沒有個機會除掉陳仲。
一看這情況,他當然要見縫插針了。
果然,有些神學派系的人也嚷嚷著要殺了陳仲。
何啟超用挑釁的眼神往陳仲的身上瞄了一眼。
不是能裝逼麼?
嘖嘖,那又能怎麼樣?
接著裝?
跟自己斗!嫩了點!
但陳仲依舊不慌,見不少人要殺上來,他笑了,笑的十分燦爛。
他那一口雪白的牙齒在月光下格外的顯眼。
但是他這一笑卻讓原本又躁動起來的人群再次安靜了下來。
法家大師問陳仲“你笑什麼?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陳仲已經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他們揮揮手的功夫,陳仲便會成為肉泥。
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下,陳仲就算是有骨氣不嚇得癱軟在地上,不對著他們磕頭求饒,也應該是緊要嘴唇,板著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怎麼能笑?
于是,原本要上來砍殺陳仲的眾人竟又一個個沒有上前了。
陳仲環視四周,問“我問一句,你們是想爭一口氣,為學派爭榮光,還是就單純的想殺了我陳仲?”
“諸位,你們都是學術大家,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跟市井流氓也差不多了。”
“學術大家不以爭先增加自身的學術修為為主,不觀自己的弊端,卻要人事事吹捧,這就是你們麼?”
被陳仲這麼一說,這些學術大宗派的人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一股羞臊感遍布他們的全身。
他們的身上竟然不知不覺得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陳仲說“你們連坐下來的勇氣都沒有,連听別人跟你們辯論的勇氣都沒有,反而一個騙子在哪里指手畫腳,你們到听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我說,這就是大家典範?你們夤夜來襲,為何不白天動手,名學大家也都如此齷齪麼?”
何啟超剛剛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剛剛見四周的這些人被自己挑唆起了怒火,想要殺了陳仲,他心里爽的不行。
陳仲不是敢讓自己難看麼?
那他就要了陳仲的命。
而四周的人都被他說動,他也感覺自己倍兒有面兒。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自己的老師張凌康一樣,遲早也會成為一句話就能讓無數人頂禮膜拜的人。
但是陳仲卻用三言兩語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陳仲這一口一個騙子,說的他幾乎要吐血了。
而且他們陰陽家確實是被打上了騙子的標簽。
因為很多學者也是信奉神學的,在他們的領域和陰陽學中來回的穿梭。
因此很多人對張凌康的態度也像是對待老神仙的態度。
然而張凌康承認自己是騙子,那陰陽家不都就是騙子了麼?
他何啟超現在又在這里妖言惑眾,被陳仲如此一說,何啟超的臉面瞬間蕩然無存。
他咬著牙說“陳仲,我殺了你!”
見他要沖過來,陳仲笑道“呵呵,騙子就是騙子,可惜了,你跟你老師比起來,差遠了,他好歹在最後一刻是因為生死才投降崩潰的,而你僅僅是我三言兩語就說的你心態崩了麼?”
就這,還想成為新陰陽學的代表?
他的老師是宗師級的身份了都。
身為堂堂的大夫師,識人的能力竟然如此差勁?
自己這學生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還能成為他最得意的門生,看樣子,就算是騙子也有被蒙蔽的時候。
陳仲說“我勸你最好收住腳,別的宗門學術派系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們陰陽家,我可不會有絲毫的客氣。”
陳仲的眼神中起了殺意。
那一瞬間,何啟超感覺自己像是被魔鬼盯上了,身上一股冷汗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他剛剛的底氣竟然瞬間全都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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