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聰介,還有那些正在宅邸周邊進行巡邏的安保人員,
眼眸深處瞬間泛起一抹詭異而神秘的光芒。
光芒呈桃花形狀,幽然而現,
仿若被某種來自黑暗深處的神秘力量悄然喚醒,
在他們的瞳孔之中緩緩浮現,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听到電話里的聲音,齋藤聰介雙眸微微眯起,
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此前向你傳達的情報出現了偏差,是我判斷有誤。鄭波瀾確實身負重傷,而且情況不容樂觀。”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個調門,
帶著明顯的困惑與惱怒質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麼告訴我說鄭波瀾,大搖大擺的自己走回去的?
我就說這怎麼可能?
我當時下手的位置和力度都經過了精心計算,那一匕首下去,
給他造成的創傷絕無可能讓他若無其事地自行走回去。
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齋藤聰介鎮定自若地解釋道︰“我不是已經向你說明了嗎?
是我一時疏忽,判斷出現了失誤,所以才傳達了錯誤的信息。
你有所不知,在鄭波瀾的身上,
似乎隱匿著一件極為神秘的詭異物品。
想必是他的父親鄭啟豐不惜耗費重金,歷經千辛萬苦才購得,
用以保護他的兒子。
正是這件神秘莫測的詭異物品,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讓鄭波瀾得以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勉強維持著步伐,
安安穩穩地回到了家中。
不過,這東西看起來也並非什麼神器,
似乎只是強弩之末,僅僅能夠支撐他走到家門口。
等回到家時,他幾乎已經是油盡燈枯,奄奄一息了。
好在他們家人發現及時,迅速展開了救治行動,
這才將他從鬼門關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我瞧著鄭啟豐和向秀芳夫妻倆的神情,
那可是異常的嚴肅,沉重,甚至還隱隱透著深深的恐懼,
這次的意外,想必是真的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鄭啟豐這個人,
在咱們這一行里可是出了名的重視家庭。
為了能夠多些時間陪伴妻子和孩子,
他多次毅然決然地推掉了那些在旁人眼中至關重要的場合聚會。
這一舉動,自然引來了咱們千代田市圈子里不少人的嫉妒與不滿。
久而久之,他在這個圈子里就一直處于一種格格不入的尷尬境地,被眾人視為不合群的異類。”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仿佛在仔細斟酌齋藤聰介所說的每一個字。
隨後,听筒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嗯,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
顯然,就在剛才,
得知自己精心策劃,志在必得的刺殺行動竟然以失敗告終,
鄭波瀾在遭受了自己那致命的一匕首後,竟然還能毫發無損地逃脫,
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焦慮與不安。
在這個競爭激烈,弱肉強食的世界里,
任何一點細微的失誤都可能成為他人攻擊自己的有力把柄。
一旦被上面的人認為自己連對付一個普通的商人都如此不力,
那他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不過現在,听了齋藤聰介的這番解釋,
他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暗自慶幸這並非是自己能力的問題,而是情報上的嚴重失誤。
畢竟,事先沒有人告知他鄭波瀾身上竟藏著這樣一件詭異物品。
“那他們現在在干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試圖從齋藤聰介這里獲取更多關于鄭啟豐一家的情報,
以便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好充分的準備。
齋藤聰介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這個你無需操心,
這是我的職責範圍,我自會妥善處理。
你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哪兒也別去。
鄭啟豐如今被咱們逼得走投無路,狗急跳牆之下,
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
花費重金去雇佣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來對付你。
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保持低調為好。
畢竟,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妻子和孩子就是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部分,
一旦觸及到這個底線,他必定會不顧一切地展開瘋狂的報復。”
“我明白,這些天我一直躲在我的居所里,大門緊閉,二門不出,
而且還提前儲備了不少食物,足夠我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了。
你放心吧。”
電話那頭的人連忙說道。
說完,電話那頭的人便匆匆掛斷了通話,
仿佛生怕再多說一句就會招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而齋藤聰介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笑容仿佛在嘲笑電話那頭人的愚蠢與無知,
又仿佛在暗自慶幸自己的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警告鄭波瀾的男人掛斷電話後,將手機隨手一扔,
任由它在那張破舊斑駁的桌子上蹦 了幾下,隨後站起身來。
他身處的出租屋狹小逼仄,光線昏暗陰沉,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牆壁上的水漬如猙獰的鬼臉,散發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在這局促的空間里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來。
他先是快步走到窗前,
雙手用力地將那扇搖搖欲墜的窗戶緊緊關上,又仔細檢查了窗鎖是否扣牢,
好似那窗外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楮。
接著,他轉身走向門口,使勁地推了推門,確保門已經關得嚴嚴實實,
隨後從角落里拎出一個髒兮兮的麻袋,
將里面早已曬好的花生殼小心翼翼地撒在地上,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布置一件精密的機關。
做完這些,他又搬來一把破舊的椅子,
站在上面,在門口上方掛了一枚風鈴。
那風鈴在這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突兀,是他與外界危險之間的唯一預警。
他一邊掛,一邊暗自想著,
若是有人在他休息時試圖闖入,這風鈴發出的聲響定會瞬間將他驚醒,
給他爭取一絲逃脫的機會。
一切檢查完畢,確認沒有任何疏漏後,
男人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這段時間,他一直如驚弓之鳥般低調行事,為了躲避可能的追殺,
光是這簡陋的出租屋,他就租了好幾處,
分別隱匿在白紅帝國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宛如狡兔的四窟。
他心中篤定,這四個藏身之所絕對沒有任何人知曉,
就算有人偶然發現了其中一處,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其他落腳點,
也絕非易事,勢必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他卻全然不知,在鄭波瀾那一方的眼中,
他不過是個被人隨意擺弄的可憐工具人,
根本沒有人真正將他放在心上,
他的這些小心思和防備措施,都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鬧劇。
……
齋藤聰介這邊,掛斷通話後,他緩緩將手機放回衣服的內側口袋,
動作機械而遲緩。
緊接著,他眼中那詭異的桃花色彩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那一抹神秘的色彩在瞳孔中徹底消散後,
齋藤聰介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而迷茫,
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靈魂,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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