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的魅惑之力如同一股無形的神秘漩渦,
將包括齋藤聰介在內的所有安保人員無情地卷入其中。
此刻,他們好似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
每個人的面容猶如死寂的湖面,表情呆滯得沒有一絲波瀾,
空洞的瞳孔中散發出黯淡的光芒,毫無神采地凝視著前方,
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被迷霧籠罩的渾渾噩噩之境。
他們如同被牽線的木偶,動作遲緩而機械,一步一步地從遠處蹣跚走來,
而後在門口整齊劃一地排列成一隊,那畏畏縮縮的模樣,
恰似一群即將面臨嚴厲訓斥的員工,
只不過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緊張與不安,有的只是無盡的茫然與空洞,
仿佛置身于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尚未清醒,
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了這場詭異至極的“夢游”。
鄭波瀾,鄭雪珍,鄭啟豐和向秀芳四人親眼目睹這一幕後,
頓感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
如同被一條冰冷滑膩的蟒蛇緊緊纏繞,令他們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讓人難以置信。
就在片刻之前,那些安保人員還生龍活虎,精力充沛地在別墅周邊巡邏值守,
行動敏捷而矯健,
可轉眼間,竟變得如同一群喪失了心智的痴傻之人,
前後的巨大反差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他們的內心。
他們心底清楚地意識到,
如果楚河,夏乘鯉,玉藻前這三人存有惡意,
打算對他們不利,
那麼對付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就如同在囊中取物一般輕松自如,只需輕輕一動手指,
就能毫不費力地將他們全家的性命置于死地,
而他們根本無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
“主人,接下來就由您來問話吧。”
玉藻前輕盈地退至一旁,嘴角微微上揚。
眼神在向楚河邀功,
又在期待著接下來的精彩好戲。
楚河神色沉穩地點了點頭,穩步向前走去,
停在了這群安保人員的隊長齋藤聰介的面前。
楚河低沉有力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齋藤聰介。”
齋藤聰介的回答機械而單調,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盡管他依舊深陷于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
但說起話來卻與正常之時毫無二致,
這反而讓這詭異的場景增添了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楚河再次微微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
心中暗自確認對方並未說謊,于是便毫不猶豫地繼續追問道︰“你們都是誰派來的?”
“我們是千代田市商會派來的。”
齋藤聰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語氣就像是一台被預先設定好程序的機器,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和猶豫,
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操控著,只能機械地回答問題。
“千代田市商會?”
楚河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鄭啟豐。
鄭啟豐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說道︰“我本以為此番暗中來找麻煩的會是某一個大型土地開發公司的老板,
畢竟在這競爭激烈,爾虞我詐的商業世界里,
同行之間的明爭暗斗屢見不鮮,司空見慣。
卻沒想到,背後的勢力竟然是整個千代田市商會,
那可是這一方土地上跺一跺腳就能讓地動山搖的龐然大物,
堪稱巨無霸級別的存在。
只是,既然是千代田市商會插手此事,
他們難道就對這其中隱藏的內情毫無察覺嗎?”
楚河微微搖頭,緩緩說道︰“在如今這秩序崩塌,亂象叢生的世道之下,
對于那些掌握了高端力量的武道修行者,或者擁有神秘詭異力量的人物而言,
區區一個商會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自從世界陷入混亂,往昔的秩序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之後,
你們且看看全球的各個帝國,
哪里還有曾經那不可一世的威嚴與強盛?
在過去那個繁榮昌盛,歌舞升平的時代里,
千代田市商會或許確實是一尊高高在上,不可撼動的巨無霸,
憑借其雄厚的財力,廣泛的人脈以及龐大的商業帝國,
能夠輕而易舉地凌駕于所有平民百姓之上,肆意掌控著商業的命脈,
主宰著無數人的命運。
但如今,時過境遷,今非昔比。
在那些強大的武者和掌握著詭異力量的人眼中,
千代田市商會這樣的存在,不過是他們手中隨意取用的錢袋子罷了,
想什麼時候拿就什麼時候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而千代田市商會面對這樣的情況,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只能無奈地任人宰割,成為他們的提款機。
而且,我現在越發堅信,
那塊面積廣袤無垠的土地,
必定就是我此番千里迢迢尋覓的關鍵所在。
正因如此,關于它的消息才會被封鎖得如此嚴密,密不透風,
如同被一層堅不可摧的鐵幕所籠罩,
以至于即便是千代田市本地的巨無霸勢力,
也無法窺探到其中的真相,猶如盲人摸象,始終不得要領。”
說到此處,楚河的眉目之間悄然浮現出幾分輕松之色,
本以為來到這陌生而又充滿危險的千代田市之後,
還得四處奔波,歷經波折,
大動干戈地去探尋線索,
畢竟整個白紅帝國的地域雖說不算遼闊,
但在那神秘詭異力量的干擾和掩飾之下,
想要精準無誤地找到目的地,絕非易事,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卻沒想到,剛剛踏入千代田市的這片土地,
就已經順藤摸瓜,幸運地摸到了大量至關重要,如同拼圖碎片般的線索,
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振奮的良好開端,
也讓他對接下來的行動多了幾分信心與把握,在黑暗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楚河緊緊盯著齋藤聰介,繼續發問道︰“你可清楚你們老板內心深處的真實意圖?
派你們這群人前來,究竟是執行何種任務?”
齋藤聰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身體僵硬得如同木雕泥塑,空洞無神的雙眼茫然地望向遠方,
機械地開口回應︰“老板派遣我們前來,
目的便是要蓄意破壞這群大夏帝國人負責的工程項目進度。
老板心生疑慮,
無端揣測這群大夏帝國人與白紅帝國防衛隊的某位位高權重的高層,
有著隱秘而緊密的關聯,
所以才使得他們有幸承接如此優質且利潤豐厚的項目。
商會的高層們為此暗中緊鑼密鼓地展開了全面深入的調查,
他們搜腸刮肚,用盡手段,
卻始終無法覓得那個神秘高層人物,
與這群大夏帝國人之間存在的哪怕一絲一毫的聯系,
更遑論查明那高層人物的確切身份信息了。
越是這般毫無頭緒,一無所獲,
隱匿在幕後的老板便越發感到如坐針氈,憂心忡忡,
恰似熱鍋上的般焦慮不安。
故而,老板索性指使我們使出一些陰險卑鄙,不擇手段的下作手段,
滿心期望能夠迫使那群大夏帝國人在重重困難與阻礙面前知難而退,
從而放棄這個項目,以絕後患。”
“在千代田市街頭用匕首刺殺鄭波瀾一事,
也是你們在背後一手策劃並指使的嗎?”
楚河的聲調陡然轉冷,
猶如寒夜中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直直地刺向齋藤聰介。
此言一出,
鄭波瀾,鄭雪珍,鄭啟豐以及向秀芳四人的身體瞬間緊繃,
精神高度集中,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齋藤聰介身上,
眼神中滿是緊張,關切與憤怒。
尤其是鄭波瀾,听聞此言,雙手猛地攥緊,
指關節因用力而泛出慘白之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蜿蜒游動。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那火勢猶如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恨不得立刻將那幕後的罪魁禍首揪出來生吞活剝,方能解心頭之恨。
“是的。”
齋藤聰介的回答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依舊是那副呆板,渾渾噩噩的模樣,
聲音單調而冰冷,沒有一絲情感的起伏,
仿佛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發聲機器,在機械地重復著既定的程序。
“這個王八蛋!”
鄭波瀾終于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
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房間里炸響,宣泄著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你可知那個開發項目的地下究竟潛藏著什麼秘密?”
楚河對鄭波瀾的怒火視而不見,
又拋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直擊核心的問題,
眼神仿佛兩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齋藤聰介的內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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