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完沒完!”
女孩像是被點燃的炸藥包,剎那間怒火中燒,徹底被激怒。
她的眼眸中仿佛有兩團燃燒的火焰在熊熊跳動,
死死地瞪著楚河,
眼神中滿是熊熊燃燒的憤懣與深深的委屈。
此刻,她的哥哥正淒慘地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鮮血如失控的溪流般肆意流淌,
匯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觸目驚心的血泊,
刺目的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而這個楚先生,卻對眼前的慘狀視而不見,
依舊在那里滔滔不絕地說著,言辭間似乎還隱隱帶著羞辱的意味。
女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懷疑,
她甚至覺得,
楚河是不是與那群在暗地里處心積慮,
給他們家制造麻煩的白紅帝國人暗中勾結,
是不是故意在此刻出現,對他們進行無情的落井下石。
鄭波瀾用顫抖的手捂著自己那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
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毫無一絲血色。
不知是因為鑽心的傷勢正在無情地折磨著他的身體,
還是楚河如鋒利刀刃般的話語真的深深刺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觸動了他心底最隱秘的擔憂。
鄭波瀾緊緊地抿著毫無血色的嘴唇,身體微微顫抖,沉默不語。
其實,對于家里突然接到的這個項目,
鄭波瀾內心深處一直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異樣感覺。
這早已不是能用簡單的“天上掉餡餅”來形容的了,
簡直就像是從浩渺無垠的天際轟然墜落了一座巍峨雄偉,金光閃閃的金山,
一座其重量與壓力,
足以將他們家這個二線土地開發公司徹底壓垮的巨大金山。
只是他的父母被這突如其來,仿若夢幻般的巨大驚喜沖昏了頭腦,
陷入了近乎癲狂的狂歡之中。
他們滿心都在憧憬著,等這筆項目圓滿完成之後,便能風風光光地榮歸故里,
在大夏帝國的故土上揚眉吐氣,功成名就。
不過,他們也並未完全喪失理智,
深知想要順利地完成這個項目,
必定會遭遇重重艱難險阻,
所以也一直在竭盡全力地籌備著,
試圖為可能出現的各種危機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然而,鄭波瀾怎麼也沒想到,
對方竟如此心狠手辣,
第一次出手就毫不留情地將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身體,
照此情形來看,下一次恐怕真的會要了他的性命,
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你還不走嗎?”
女孩瞪著那雙因憤怒與悲傷而變得通紅的眼眶,
如同一頭憤怒的母獅般死死地盯著楚河,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憎恨。
但楚河對女孩的憤怒與厭惡仿若未聞。
“你是打算來幫我嗎?”
鄭波瀾虛弱地開口問道,聲音微弱幾近不可聞。
“如果你願意的話。”
楚河平靜地說道︰“即使你不願意,這件事情如果是我此次前來白紅帝國的目的,我也會強行插手。
若不是看在你是大夏帝國人的份上,我不會在這里跟你浪費這般口舌。”
鄭波瀾的眼皮猛地跳了兩下,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
覺得楚河的身份,或許遠比他之前憑借想象和猜測所認知的要強大得多。
那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能將他緊緊籠罩,
讓他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與深深的敬畏。
“但我現在受傷了,要去醫院。”
鄭波瀾無奈地說道。
楚河滿意地點了點頭,鄭波瀾的意思已然很明顯,他願意配合楚河。
于是,楚河微微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屈起,
而後輕輕一彈,一縷如絲如縷,散發著柔和光芒的乳白光線,
如同靈動的精靈般,輕盈地穿過空氣,
直接精準地落在了鄭波瀾的身體上。
鄭波瀾瞬間感覺到原本腰窩處那如被烈火灼燒,
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般的劇痛傷口,
開始傳來一陣癢癢的,溫暖的奇妙感覺,
鑽心刺骨的疼痛感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春日暖陽般暖融融的愜意之感。
僅僅不到兩秒鐘的短暫時間,鄭波瀾就驚異地發現,
傷口處的疼痛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他驚訝得瞪大了眼楮,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緩緩伸出手,帶著一絲顫抖與遲疑,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
當他的手指觸踫到那原本受傷的位置時,
他才確定腰間的傷勢真的已經全部愈合。
鄭波瀾的眼楮瞬間瞪得滾圓,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猶豫了一下,
然後鼓起勇氣用手在受傷的位置仔細地摸了又摸,
最終確定傷口是真的完全愈合了,
而且連一絲一毫的傷疤都沒有留下,
就好像剛才那慘烈的受傷一幕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此刻夢醒,一切如初。
鄭波瀾的表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凝固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雙眼瞪得猶如銅鈴,死死地盯著自己受傷之處。
原本該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的傷口部位,
此刻卻光滑如初,完好無損,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巧手,將傷痛的痕跡徹底抹去,不留一絲破綻。
鄭雪珍心急如焚地在包包里翻找,終于抽出一張濕巾,
她的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輕輕將濕巾按在鄭波瀾那被鮮血浸染的腰間,緩緩擦拭。
隨著濕巾的移動,那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愈發清晰。
哥哥身上的傷口竟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超出了她對常理的認知極限。
與此同時,鄭波瀾那因失血而慘白如紙的面容,
漸漸有了血色,猶如一朵枯萎的花朵重新汲取了養分,恢復了生機與嬌艷。
之前,他虛弱得連站立都成奢望,雙腿綿軟無力,
好似兩根失去支撐力的面條,每一次嘗試起身都以失敗告終。
但此刻,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如奔騰的江河,
他好奇地微微用力,竟穩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身體仿佛被注入了超強動力,
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自信,就像可以一拳擊碎眼前的一切阻礙。
“楚先生,方才我與舍妹多有得罪,
還望您大人大量,切勿與我們計較。”
鄭波瀾徹底從慌亂中鎮定下來,心中明鏡似的,
眼前這位楚先生絕非等閑之輩。
他趕忙解釋,自己方才還算沉得住氣,
只是妹妹被楚河的言語刺激,一時沖動才針鋒相對。
鄭波瀾在這惡靈橫行,神秘莫測的世界里生存了那麼久,
也結識過不少武者和擁有詭異力量的奇人異士,
可從未見過有誰能如楚河這般,僅是輕彈指尖,
就將他那幾乎致命的重傷瞬間治愈,
還讓他恢復到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
這般神奇手段,簡直是神來之筆,
令他心中滿是敬畏與疑惑。
稍作停頓,鄭波瀾接著說︰“這位是我的妹妹鄭雪珍。”
鄭雪珍此時面容緊繃,
眼神中滿是緊張與不安,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鹿。
無需鄭波瀾提醒,她已敏銳地察覺到,
這位楚先生像是一座神秘的冰山,
隱藏在水面下的部分深不可測,
其身份與實力如同宇宙中的黑洞,
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放心吧,我並非小肚雞腸之人。”
楚河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擺了擺手,
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從容,周圍的一切紛擾都無法觸動他的心境。
“那個……我們的車停在停車場,您二位是否願意乘坐?”
鄭波瀾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問道,
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不知楚河會如何抉擇。
“不必了,告訴我你們家的方位。”
楚河平靜地回應,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
鄭波瀾迅速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速舞動。
很快,他找到了地圖導航軟件,
屏幕上精準地顯示出當前所在位置。
隨後,他又熟練地操作一番,
鎖定了家的坐標,
然後畢恭畢敬地將手機遞到楚河面前。
楚河微微眯眼,掃視一番後,心中有了計較。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掌,在空中輕輕一揮,
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如閃電般劃過,將眾人籠罩其中。
緊接著,眾人的身影如同被卷入時空漩渦,
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寂靜的街道,見證著這不可思議的瞬間。
“剛才那是什麼情況啊?那群人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
人群中一個眼楮瞪得滾圓,滿臉驚恐的年輕人,
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率先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不會……不會是惡靈作祟吧?”
一個膽小的女孩緊緊拽著同伴的衣角,臉色煞白如紙,
嘴唇也在微微哆嗦,
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嗡嗡,卻在這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氛圍中清晰可聞。
“不可能是惡靈,
你沒看到剛才那個年輕人腰部流出來的可是實實在在,貨真價實的鮮血啊!”
一位看起來較為鎮定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思索,大聲反駁道。
“那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呢?這也太奇怪了,簡直違背常理啊!”
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滿臉的不可思議,語氣中滿是探究的意味。
“想必他們當中應該有強大的武者或者是掌握著詭異力量的神秘人存在吧。”
一位老者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緩緩開口。
剎那間,
這條千代田市街頭最為繁華,平日里人流量最大的街道,
像是被一顆重磅炸彈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立即爆發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人們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又慌亂地往後退了許多距離,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
剛才那群年輕人還分明站在那里,可如今,
只剩下地上那星星點點,觸目驚心的殘留血跡,
在陽光下散發著刺目的紅光。
很快,千代田市的巡邏隊如一陣風般迅速趕到了現場,
與此同時,之前撥打過的救護車也呼嘯而至。
他們到達現場後,映入眼簾的卻只有那一片殘留的血跡,
當事人卻蹤跡全無。
巡邏隊的隊長當機立斷,立即調集了這片街頭的監控設備。
畢竟這里是千代田市街頭最繁華的區域,
監控設備可謂星羅棋布,
最不缺少的就是這些能夠記錄真相的“眼楮”。
然而,當他們查看監控錄像時,
卻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只見監控設備早就停止了工作,
而且是所有能夠拍攝到剛才事發地帶的監控竟然全部死機,屏幕上一片漆黑,
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影像資料。
這一情況讓巡邏隊的成員們深感事態的嚴重性,
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凝重的陰霾。
隊長不敢有絲毫耽擱,
立即將這一異常情況上報給了本地的防衛隊,
請求他們前來接手調查。
畢竟根據周圍路人的反應,
那群人顯然不是普通之人,
此事的復雜程度和神秘性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巡邏隊的能力範圍。
防衛隊的人員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現場,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首先找了幾位路人進行詢問。
這幾位路人聲稱自己用手機拍攝了全過程,
因為他們當時正好在拍攝千代田市最繁華的街頭,
紅燈變綠燈之後人流開始涌動的精彩場景,
本想著記錄下這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面,
卻沒想到竟然意外拍到了如此離奇的事件。
可當他們滿心期待地打開手機,
準備將視頻提供給防衛隊時,卻驚恐地發現,
視頻內容在即將拍到那幾個神秘消失的人的關鍵時刻,竟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手機受到了某種強大而未知的能量干擾,
導致其功能瞬間紊亂,
所有的影像數據都被無情地抹去,沒有留下絲毫可供追查的線索。
……
而對于鄭波瀾和那群年輕人來說,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在那一瞬間,他們仿佛置身于一個光怪陸離的時空漩渦之中,
只感覺靈魂和身體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猛地拉扯,
差點分離,隨後又以極快的速度迅速重合,
那種強烈的恍惚感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意識陷入了短暫的混沌。
當鄭波瀾和妹妹鄭雪珍緩緩睜開眼楮時,
他們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
只見鄭波瀾和鄭雪珍竟然穩穩地站在了自己的家門口。
這里是千代田市比較邊緣的地帶,勉強算得上是城鄉結合處。
一座三層的小別墅靜靜地矗立在他們面前,
那正是他們家自己親手建造的房子,
熟悉的輪廓和氣息撲面而來,可他們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自己是如何在眨眼之間就跨越了如此遙遠的距離,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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