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青衣蒙面人也不客氣,大刺刺地袖子一卷,把秦凡的膏藥收走,卷入袖中。
然後微微一笑道。
“這點小傷,還用的著靈藥來治?”
她手中一抖,突然之間,手里就多了十七根細如牛毛的青色銀針。
然後往陳清雪膝蓋處一扎,血流不止的膝蓋立刻止血。
隨後如同變魔術一樣,十七根銀針又從手里消失了。
除了秦凡外,誰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
秦凡倒是神色自若,嗯了一聲道。
“鬼死十七針,已練到和自己筋脈同化的境界,果然有點門道。”
他其實是隨口敷衍一下,對方的這套針法,在自己眼里,皮毛級別。
人家錢神通帶來的客人,沒必要太不客氣,順口夸獎一下就好了。
青衣蒙面人听了還以為是真的,喜滋滋地道。
“天機子教出來的徒弟,果然識貨。”
說完,看了陳清雪一眼,突然在陳清雪面前將面巾解下。
面巾下面,是一張容光四射的臉。
只有絕世美女這個詞,才能略微形容她的美艷,其他的詞匯,都顯得多余和累贅。
眉若遠山,眼如秋水,笑吟吟的兩個小酒窩,能讓人醉的春風十里不覺醒。
陳清雪都吃了一驚,迄今為止,絕大多數女人,包括沈小雨那樣的校花在內,在自己面前都是自慚形穢。
這女人的容貌,比起自己還是略遜一籌,但眉宇中有種莫名自信,顯得神采煥發,足以彌補。
女子再度帶上面巾,對秦凡笑吟吟地道。
“陳家大小姐艷名遠播,不過如此。”
“我听錢神通說,你是來天海履行婚約的。”
秦凡忍不住看了錢神通一眼,心想你怎麼到處亂說。
錢神通都驚呆了,連聲道。
“師叔祖……神醫,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沒有跟她說啊。”
那女子風輕雲淡地一揮手,也沒解釋如何知道,只是淡淡地道。
“上車吧。”
說罷,也不顧陳清雪,直接把秦凡拉上了車。
錢神通親自開車,女子和秦凡一起坐在後座,突然間,女子瘋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半晌,才勉強停住道。
“可笑,俗世中的事,對道門來說,不值一提。”
“身為天機子的徒弟,下山求婚,這些人竟然以為你要來攀富貴。”
“可笑之極,天機子的徒弟,想要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秦凡局的這女子神秘無比,忍不住道。
“婚約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女子白了秦凡一眼道。
“你下山的事情,無為宗的長輩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有人知道,那我知道,也不足為奇,你可知道,有句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
秦凡恍然大悟,肯定是師伯師叔里面,有人把自己給賣了。
女子嘿嘿一笑,從懷中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封紅色書簡,在秦凡面前抖了一抖。
秦凡忍不住咦了一聲道。
“這不是婚書麼,你怎麼也有?”
他突然反應過來,有婚書的,只有婚書上寫著的人。
這女子,看來也是自己預定的求婚對象之一。
女子臉色立刻驕傲起來,掃了秦凡一眼道。
“我問你,你手頭到底有幾封婚書。”
秦凡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怎會說出來昭告天下,只回了一個呵呵。
女子哼了一聲道。
“那我換個問題,你下山來,已經向幾家求婚了?”
秦凡當然不會把這麼丟人的事情告訴對方,剛想呵呵,女子就一臉促狹地道。
“我可是知道,宋家,韓家,都退了你的婚!”
秦凡心中十萬個我勒個去,這女子手眼通天啊,竟然知道這種事情。
女子取下面巾,臉現慍怒道。
“這兩家算什麼東西,你為何先去找宋家和韓家!”
秦凡想了想,老老實實地道。
“婚書的次序,就是宋家第一張,韓家第二張,自然先去找宋韓二家!”
女子氣的哼了一聲,竟然一個響指敲在秦凡腦門上,怒道。
“笨蛋,天機子怎麼有你這樣的徒弟,婚書當然越放在後面的越珍貴!”
“我不管你有多少封婚書,我只告訴你,我手里婚書才是真婚書,其他都是廢紙!”
“不過我家的婚書,乃是對等婚書!你想要我履行婚約,需要經過考驗,才能履行。”
“這可是婚書上寫著的,不是我要坑你。”
錢神通在駕駛座都听呆了,秦凡手里的婚書,還有這麼多的門道。
而且這女子的意思,好像是生怕秦凡被別家給截胡了,上門來搶親的?
女子嘿嘿一笑道。
“我看你有點天賦,長得也俊俏,算是過關了吧,要我履行這封婚書,也不是不可以。”
“我也不想佔你的便宜,你也不要叫我師叔,我們就平輩相稱吧。”
秦凡啊了一聲,頓時知道這女人是誰,大叫道。
“這個婚書,我可不承認的!”
師傅給自己的那些婚書中,的確有幾封是特殊的,女人手里的就是其中一封。
天機子是道門高人,無論是道家心法,還是奇門雜學無一不精,偏偏,是個臭棋簍子。
而且他特喜歡下棋,屢敗屢戰,百戰皆敗。
當年,天機子和一個棋壇高手下棋,連輸十天十夜,後面上頭了,竟然以自己的醫術和道行為賭注,要和對方賭賽。
俗話說,不要用你的愛好去挑戰對方的職業,對方是天下知名的棋聖,你如何是人家的對手。
天機子直接連輸了十天十夜,一盤都沒有贏,只得把醫術都傳給對方,還要拜對方為師。
從理論上來說,這女人如果是那位棋聖的親戚,輩分的確真的比秦凡還要高。
最苦的是錢神通,听完都呆住了。
自己叫秦凡師叔祖,如果秦凡變成了別人的師佷,自己豈不是要叫那女人曾師叔祖?
秦凡知道了對方身份,冷哼一聲道。
“當年和師傅賭賽下棋的那位棋聖,是你何人。”
女子嘻嘻一笑道。
“我叫葉秋瑕,當年贏了天機子的那位棋聖,就是我哥哥,也是我師兄。”
“我父親老來得子,所以別看你我年齡差不多,我輩分卻比你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