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龍門演義

第13節 匪緣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甦魯游客 本章︰第13節 匪緣

    褚思鵬︰“皇叔劉備算不算得貴人?”

    那人︰“三國劉皇叔?自然是貴人。”

    褚思鵬︰“劉皇叔沒飯吃,有人把老婆宰了。”

    那人︰“有這等混帳事?”

    褚思鵬︰“自然有!”

    那人︰“誰?”

    褚思鵬︰“劉安。”

    那人疑道︰“劉安?劉安?劉安?真有此人?”

    褚思鵬︰“那是!”

    那人︰“我不信,如果是人肉,像劉皇叔這等人,又如何吃得?”

    褚思鵬︰“劉皇叔又怎樣,他也是人。人急時,什麼吃不得?”

    那人面上竟是有些焦躁︰“你識的我?”

    褚思鵬觀其色察其言,知道自己的話戳痛了他,卻不知哪一句,隨口道︰“素未謀面,何談相識。”

    那人冷笑連連︰“既不識得我,如何糊弄劉家事羞辱我!”

    話至此,褚思鵬心中已是雪亮︰“好漢是劉家人?”

    那人冷笑道︰“我說過我是劉家人麼?!”

    褚思鵬搖頭道︰“錯了!”

    那人道︰“錯了?!”

    褚思鵬︰“我還說黑旋風李逵呢,難道好漢也是李家人?”

    那人一怔,面上登時緩了一下,不似先前難看,哼了一聲︰“為了劉備一口飯,劉安殺了老婆。殺子之事又怎麼說?”

    褚思鵬見那人面上有所緩和,心知此人也還算是個講理的,心便放下了一半︰“這個你應當是知道的。”

    那人斜目褚思鵬,半餉方道︰“什麼叫應當?”

    褚思鵬盯著那人道︰“這個人當年是齊國人,家在彭城。”

    那人︰“彭城?你是說當今徐州地界?”

    褚思鵬點了點頭。

    這時那人可就搔頭了︰“彭城距此地也就百里左右的樣子,有這等人,我竟然不知!這才多遠的地!我問你,那貴人是誰?”

    褚思鵬︰“一國之君算不算得貴人?”

    那人︰“你是說齊國君主?”

    褚思鵬︰“齊桓公!”

    那人驚道︰“春秋五霸之一的齊桓公?”

    褚思鵬︰“是!你也知道春秋五霸?”

    那人︰“戲台上見過。誰殺了兒子給齊桓公吃?”

    褚思鵬︰“易牙。”

    那人搖頭︰“易牙?!沒听說過。”

    褚思鵬微哂︰“吃飯誰給你做?”

    那人見問,心有狐疑,慢慢道︰“這是什麼話?”

    褚思鵬又道︰“我只問你平時吃飯都是誰給你做?”

    那人見問,知道其中有玄機,思量片刻道︰“在家,自然有家人來做;在外麼……,有朋友,有廚子。”

    褚思鵬贊道︰“好!答的好!各行各業都有祖師爺,入門時便須拜。我只問你這庖廚一行的祖師是誰?”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你是說……,這庖廚之祖便是這……”

    褚思鵬︰“不錯!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要想吃的好,易牙門前早拜倒;要想穿的暖,世人只當跪軒轅!這另一行當的祖師,可就在你身後呢。”褚思鵬邊說邊抬手指了指他身後。

    那人聞言,只是陰沉了臉,後退了一步,慢慢側身後觀。身後哪有一個人影。

    褚思鵬笑道︰“黃丘黃丘,黃帝壽丘!此處是軒轅黃帝埋骨之所”

    那人怒道︰“你敢戲弄老子。”

    褚思鵬立時雙眉收緊,面色一沉︰“誰人戲你!此處實乃軒轅大帝埋骨之所,你不知道,所怪何來。”

    那人只把一雙毒辣眼盯在褚思鵬身上,一語不發。

    褚思鵬沉心靜對,一些兒也不退讓。

    久久,那人道︰“我看你不像是說書的,倒像是魏瘤子的探子……我正要去拜訪謝老二,就拿你當個見面禮!你就跟我走吧!”

    褚思鵬正自擔心此人匪性大發,于己不利,此語一出,褚思鵬心中登時大寬,原來此人非是匪類。

    那人伸手入口,一聲呼哨,聲尖傳遠。同時望著褚思鵬身後。

    褚思鵬隨著那人目光向自己身後看去,只見左側不遠處的山坡上探出兩個身形來。

    那人對著二人擺手示意。那二人見了,各自一伸手,從坡上草從中分別又拉出一個人來,雙手俱各背在身後,口中為物所堵。走到近前才見二人口中實是青草,面上有些血痕,身上有些泥土,後面兩個推押的面上也微有傷跡,一人手提纓槍,纓紅刺目,另一人身背一口單刀。

    身邊那人喝道︰“把這個也綁了。”那二人聞言便欲向前。

    褚思鵬大怒︰“誰敢!為何綁我!”

    那人道︰“魏匪一流,為何不能綁!”

    褚思鵬道︰“既是魏匪一流,如何輪得到你來綁!謝老二眼瞎了不成!”

    此語一出,三人立時為之一震。

    那人瞪著褚思鵬,面上慢慢有些緩和︰“謝老二眼瞎不瞎我不知道,只怕你連謝老二的面都見不得一面。不過,他手下那幫徒弟,那可就不好說了。”

    褚思鵬道︰“這話有些兒味道。謝笑良!江湖高人!他只想著如何拒匪,又哪有時間見我這等江湖末流,褚某沒那個福氣。”

    那人道︰“這就對了,還說什麼,那就跟陳某人到黃丘走一趟吧。”

    褚思鵬訝然道︰“你不姓劉!”

    那人哼一聲道︰“我早跟你說過了,我說過我姓劉嗎!”

    持槍背刀二人便欲上前來綁,那人擺了擺手︰“不綁也可以,不過這一趟你是非走不可的,不過路上須得老實些,否則老子的刀槍可不長眼。”說著話,撩起衣擺,閃了一閃,腰間似有短刀。

    褚思鵬嘆了口氣︰“看來不跟著你去是不行了。那我就再回一趟黃丘山套。我可是個要飯的,走到哪兒不是吃飯?這不動口就能吃上飯的事可不多見。我在這里先行謝過。”說著話抱拳當胸,拱了拱手。

    姓陳的听他話不饒人,橫聲道︰“吃不吃得上飯,那要看謝老二的了,與老子有何關系!”

    褚思鵬見他說話沖得緊,當即閉口不語。

    一路上褚思鵬有時與姓陳的搭個話,想套弄點情況,那人也是愛理不理,當即斷了念想,不再費口舌。

    回到黃丘山套,姓陳的自去找謝笑良,把這五人只撇在謝莊村外一個屋山頭處。

    山套中人見褚思鵬復回,且是如此模樣,便問緣故。

    褚思鵬只得無奈的答︰他們只當我是魏瘤子一伙的,我也沒辦法。不論誰問,褚思鵬只這一句。在與村人的對答中也得知,那姓陳的名喚陳永廷,賈汪紅槍會的人。紅槍會的頭目王夏洪指令之下,陳永廷與謝笑良已經有過多次接觸。

    良久,有兩人過來,一人帶著紅槍會那兩個自去他處。一人嘻笑著對褚思鵬道︰“褚先生,紅槍會的陳永廷說這兩個捆著的是魏瘤子的人是毫無疑問的了。他又懷疑你是魏瘤子的探子,紅槍會也是為了我們好,最近幾日魏瘤子不斷派人打探山套,這也是實情。沒辦法,師傅也說了只能暫時委曲你一下,還請諒解。”

    事已至此,褚思鵬只得點頭道︰“好說,好說。”

    那人道︰“我叫趙武晉,趙圍子村的,听先生說過書。還請先生幫我帶著他們兩個一起走。”

    褚思鵬見這趙武晉二十四五歲年紀,與自己也是相當,卻一口一個先生的喊,不由得頓生好感。

    趙武晉推搡著那兩個,褚思鵬很識趣的走在趙武晉前面。

    在趙武晉指點之下一路北去,擦過丁莊、蔣莊、羊蹄子山,在羊蹄子山後二里路左右有一村莊,名喚鄭莊。褚思鵬知道再向北十余里路便到了澗頭集,不由心生疑惑,為何要到此等去處。

    趙武晉直把這三人帶入鄭莊一個大院之中,送進一間空屋,顯然他對此處相當熟悉。內里只有一些干柴草,碼放整齊,原來是柴草房,房內柴草以備陰雨天氣使用。

    趙武晉嘻笑道︰“還要委曲先生一下。這里住的是我的一個親戚。先生暫時在這呆幾天。魏瘤子的人還來不到這兒,這兒安全。”

    褚思鵬見人家說話客氣,無奈之下也只得說︰“好說,好說。”說著話把背的破鼓取下來,放在屋之一角。

    趙武晉道︰“先生,這兩個可是真正的匪徒,這繩索可最好不要解,只怕對先生不利。”

    褚思鵬正欲說話,卻見那趙武晉面帶微笑,轉身出去,隨手把門帶上,室內立時暗下來。隨即听得門上響動。褚思鵬心道不好,這門上了鎖,我也就成了真正的土匪了。伸手拉門,果然拉不開,顯然已是在外掛上了。

    外面有人語聲,那趙武晉自與人去說話。

    褚思鵬嘆了口氣,扯了把干草,自去地上坐了,背靠著牆,仰頭看著屋頂盤算幾日來發生的事情。

    卻听得那二人嗯嗯不斷,只見那兩個撅著個嘴,頭部亂晃,褚思鵬一見,不由得笑了,顯然那二人是想要他把口中的青草給除了。

    褚思鵬想了想,立起身來,抬手把堵口青草給薅了下來。那二人大口吸氣,不待呼吸勻稱就開口大罵,把陳永廷祖宗十八代幾乎罵了個遍。

    褚思鵬听他兩個又吼又罵的,聒的難受,彎腰把青草撿起來,作勢欲堵。那兩個見了,情知不妙,忙的各各收了口。

    褚思鵬見了才道︰“這才像話,你兩個怎麼如此不通情理。”

    其中一個道︰“是我們兩個錯了,褚……褚哥莫怪,謝謝褚哥,褚哥,你好人做到底,麻煩把這繩給解了。”

    褚思鵬見他兩個比自己年齡還大,褚哥褚哥的亂喊,只為了解下繩索。當即冷笑道︰“不解繩子喊哥,解了繩子你喊什麼?”

    那人聞言一怔,立時明白,當即笑了︰“哥,你就是哥,解了繩子你還是哥。”

    褚思鵬道︰“哥!我是不想當,你別把我吃了就行。”

    那人道︰“哪能呢!”

    褚思鵬道︰“怎麼稱呼,哪里人氏?”

    那人想了想道︰“你喊我小馬就是了,這個姓王,你喊他小王就是了。哪里人氏?褚哥,這個就別說了,丟人哪。”

    褚思鵬笑了笑︰“我可不敢和你們稱兄道弟,外面的听見了,還真以為我們是一伙的呢。”

    小馬道︰“那是,那是,我們就喊你褚先生。”

    褚思鵬見此人轉舵很快,看來是個經過事的,便道︰“怎麼做這等營生?”

    小馬見問,略猶豫了一下︰“誰想呢?幾輩子都抬不起頭的事!還不是為了一口飯。”

    褚思鵬︰“吃飯的法子很多。”

    小馬︰“哪像你,褚先生,有著一門手藝。我們什麼都不會,地也沒有,種地都找不著門。前兩年下過井,在你們嶧縣的中興煤礦也干過,塌方,差點沒死里頭,不敢干了。”

    褚思鵬聞言當即跟進︰“你是銅山縣的?”

    小馬怔道︰“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滕縣的,不問我是不是邳縣的?”

    褚思鵬︰“問的有理,不過我听你話音,好像不止在一個地方下過井,附近也就是銅山縣賈汪煤礦了。”

    小馬︰“厲害,先生,這話你都听得出來。確實干過,只是不按時給錢。一個不小心命也搭里了,這幾年或進水或塌方死的人還少嗎?沒辦法就換了個地方,誰知你們的中興煤礦也是一個樣子,最多的時候一次就死了四五百人。這樣死太窩囊……”

    褚思鵬︰“怎麼不是個死?你就當了馬子?!”

    小馬︰“是啊,怎麼不是個死,還確實就是這麼想的。就是被人打死了,至少也死的明明白白,一下子窩在礦底下實在不值。”

    褚思鵬︰“搶、綁票、打人……,這樣的事你做過多少?”

    小馬︰“搶過,綁過,就是沒殺過人。”

    褚思鵬︰“沒殺過?”

    小馬︰“沒有。”說著話,小馬蹲下身來,在柴草邊上也坐下了︰“沒殺過,只是見過。有時候要不來錢,頭就讓我們殺人,有兩次,我都讓別人來做。”

    褚思鵬︰“這樣活著總不是個法子,給後人沒法交待。”

    小馬︰“給後人交待?怎麼交待?自己這口飯都吃不上了,還說什麼後人?這運河兩岸有多少馬子,褚先生你走的地兒多,你說說……”

    褚思鵬聞言不語。

    小馬︰“遠了不說,就說這黃丘山套前面,魏……魏……,我們魏大當家的,這有幾千號人……”

    褚思鵬一怔,旋即明白,當即道︰“打住,打住,幾千人?你這也太能吹了吧,我怎麼听說有一二百人呢!在我們面前吹那個沒用。”

    小馬︰“嘿,你是明白人,您眼亮!幾千人真沒有,**百人還真的有。”

    褚思鵬︰“跟明白人還說瞎話?”

    小馬︰“那個,還真有**百人,只是分了幾個地方,山前幾百人還是有的?”

    褚思鵬︰“這還差不多。”

    小馬︰“再往前十里路,那是不老河,劉宜祥,人稱劉七的,手下也有上千號,不比我們魏大當家的手下人少。我們還干過兩仗,手下各死了十幾個弟兄。向東,邳縣地界,那梁剛來,人稱梁麻子的,還有大腳丫子,黑煙筒,姜……姜……姜什麼海,姜東海,對,是姜東海……,噢,噢……,還有台兒莊北才起了幾支人馬,和我們做一樣的勾當。”

    褚思鵬︰“就這幾天,這不還打著的嗎?”

    小馬︰“可不就這幾天,台兒莊北王學禮,張發德手下也各有不少人了,還有幾支人馬幾十號人,這些人手里可個個有槍,而且還都是好槍,台兒莊這仗打的,倒好了他們了。”

    褚思鵬︰“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咱們的軍隊在北面不正打嶧縣的嗎?”

    小馬︰“這你可就不知了,打嶧縣的隊伍撤了個差不多了。分好幾路呢,就這鄭莊北面哪天不有人馬往徐州撤,你別說你不知道。”

    褚思鵬不語。

    小馬︰“就在這身後的運河南岸又起了幾支人馬,知道嗎?”

    褚思鵬︰“請指教。”

    小馬︰“這西北二十里路你們嶧縣有個三山鄉知道嗎?”

    褚思鵬︰“自然知道,不就是平山子、中山子、耿山子嗎?平山子西邊那個村是張山子,那是滕縣地界。那個地方我去過。”

    小馬︰“說的對,就這三山鄉的平山子出了一支人馬,領頭的就叫潘明希。”

    褚思鵬︰“沒听說過,就這幾天?”

    小馬︰“就這幾天!”

    褚思鵬︰“這天怎麼變這麼快!你怎麼知道的?”

    小馬︰“還怎麼這麼快,我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吃什麼的。這軍隊到了哪里,倭鬼子到了哪里,哪里有人馬,有多少人,能不能管得了我們,這些不提前知道能行嗎?”

    褚思鵬︰“有點門道,是那麼回事。”

    小馬︰“你可能還不知道,東北三十里花山子鄉楊樓村也起了一支人馬,領頭的叫張元太,也是這幾天的事。”

    褚思鵬不吭聲。

    小馬見他這樣又說道︰“在這個地方干馬子的如今都不是什麼丑事了。太多了。前幾年運河北岸邵莊戶、李花、曹文家、王九、老浦、李雲福,哪支人馬不是響當當的,與這黃丘的孫承鐸斗的次數還少嗎?”

    “孫承鐸,那個鐸爺死的有點兒……,可是畢竟死了,倒好,又出了個謝笑良護著這黃丘山套,也算是黃丘人的福氣了。謝笑良是個道上的人物,手下幾十個徒弟還都不錯,可是只指著這幾個徒弟,我們魏大當家的還不怕他,怕就怕他與紅槍會弄在一塊。”

    “這兩天,我們魏大當家的听說謝笑良已經入了紅槍會,成了紅槍會的大隊長,就有些急眼了。紅槍會這支人馬可不少,最要命的是他們個個都不要命,就像灌了**湯。好在他們還沒全揉到一塊。我們魏大當家的就想趁著這個空,在這黃丘山套好好的撈它一票,這不,我們兩個來探路,誰知在馬泉山就踫到陳永廷這個冤家,前幾年,在運河北我們打過交道,他識的我,爺我算是栽了……”

    褚思鵬這才知道那個險惡的山口處西側的山喚做馬泉山。

    褚思鵬︰“謝笑良入紅槍會是什麼時候的事?”

    小馬︰“前天吧。此前紅槍會的大當家王夏洪曾經要招這個謝笑良入伙的來著,可是謝笑良說想想,就把這事給推了。這幾天見我們魏大當家的動作有些緊,他也就急了,據說前天他去了賈汪紅槍會總舵處會了王夏洪,還與王夏洪手個幾個得力手下動過手,可哪是謝笑良對手。不得已王夏洪下場,過了幾手,雙方都沒佔著便宜。”

    “再到後來,他們不知怎麼搗鼓的,這個謝笑良就正兒八經入了伙,而且還成了大隊長,這可是僅次于王夏洪的一個位子。”

    褚思鵬︰“這麼說來,魏玉吉是鐵了心要動黃丘山套了,要不這個謝笑良還入不了賈汪紅槍會。”

    小馬︰“看來是吧。依我看這謝笑良也不是個輕易向人低頭之人,投了王夏洪只怕也是個權宜之計,只為了這黃丘山套。我說褚先生,把我們弟兄兩個的手給松了吧。”小馬說著說著,話鋒突轉,竟然提出松綁要求。

    褚思鵬沉吟了一下,想起趙武晉的話,人家說的可是有道理的,萬一對自己不利,再把自己挾持了,倒霉的還是自己。想到此處,便回道︰“你們弟兄兩個可是人家給綁的,不綁褚某人已是給了褚某人天大的面子,我可不能給臉不要,您說是不是?不過呢,你弟兄兩個若是有所差遣,我褚某能做的還是盡量給你們做。”

    小馬聞言嘆了口氣︰“也好,那就有勞褚先生了,我要尿尿。”說著用力站起身來。

    褚思鵬聞言大樂,心道這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登鼻子上臉。剛給了句好話,他就順著話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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