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慈帝雲陌!
“這……”
孫太醫睡了一覺之後精神終于好了一些,回來之後就瞧見雲未央正望著他們寫下的藥材清單思考著什麼。
他輕笑一聲,眼中漾著一抹了然。
“寒王妃想必是已經發現這藥材里的端倪了?”
雲未央抬眸,看向孫太醫,“這里邊的雷草,我們或許可以設一個局。”
如今的他們已經是自己人,說起這件事倒是也不必有太多的顧忌。
“我也覺得可行。”孫太醫點頭,“在迷藥這件事情上,楚王和襄王之間無法辨認,雙方相互推諉。
不過如果能通過這個方法測出來,再加上文大人所調查的蛛絲馬跡,應當就差不多了。”
雲未央抬眸,清眸透著詫異,“文大人那里已經有結果了?”
“文大人調查事情向來都很有手段,你年紀小,或許之前在這方面並不夠了解,但我們都知道。
文大人之所以能成為首輔,朝堂上人人信服,皇上也待他與眾不同,是因為他能力出眾。
不論是解決百姓疾苦,還是斷案,文大人的手段大家都很佩服。”
雲未央並不意外,其實在帝天王朝只要了解一下就能知道文翰有多厲害。
即便原主之前一直都在深閨之中,對文翰的能力還是有听說過的,至少在皇城,人人都不想得罪文翰。
能走到這一步,實力毋庸置疑。
“那這件事還是和文大人說吧,以我現在和王爺的情況……”
“我明白。”
孫太醫了然,“這件事我待會兒就去和文大人說,原先我也並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是在這來的路上突然想到的。
想的太晚了,我現在就回去吧,真是多跑一趟。”
眼見著孫太醫一邊走一邊抱怨,雲未央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今認識了諸位太醫之後,只覺得這種真心相待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安心。
明明當初在這里一個朋友都沒有,可現在身邊的朋友也漸漸多了起來。
平日里或許沒有什麼感覺,在這一刻的感覺卻分外明顯。
……
帝楚焱和帝景襄一直被關在屋子里,對外邊的動靜半點都不知道。
無數次的想要出去看看,了解一點消息,卻發現什麼消息都听不見。
靜悄悄的。
偶爾能听見外邊的人來來往往,只是經過他們這附近的時候就像是忽然禁聲了一般,連半點對話聲都听不見。
“這些人為什麼經過這里的時候就一句話都不說?”
帝景襄想不明白,那些家伙或許能管住嘴,但是這些丫環小廝向來是走到哪說到哪兒,結果現在一個個竟然也這麼听話了?
只是,帝景襄並不知道文翰特意留了人看守在院子外邊。
凶神惡煞的兩個人站在那里,周圍所有人經過的時候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低著頭只盼著能走的快點。
生怕速度慢了或者說錯了話被這些人教訓了。
“文翰既然已經說了不會讓我們知道結果,自然就不會讓我們听到任何消息,真是個蠢貨。”
帝楚焱嫌棄地看了一眼帝景襄,文翰的作風他早就了解了。
這兩個人做事都滴水不漏,旁的方面不說,光是在調查案子這方面,那是向來就不會讓別人有了解的機會。
現在懷疑的就是他們兩個。
生怕他們知曉了外邊調查到的結果,然後有了對策。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蠢貨?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件事情你想栽贓嫁禍到我的頭上都不可能,況且即便沒有這件事,你的情況也不會好。”
帝景襄一臉嘲諷,之前只是覺得潮州水患鬧成這般模樣,回去之後他們肯定會被父皇責罰。
可如今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忽然就覺得之前的那些事都不算什麼了。
不過是訓斥一番,最多讓閉門思過,可現在這些是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帝景襄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回到皇城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也不敢想。
現如今的他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只要能將帝景襄拖下水,那麼回去之後至少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
不論如何,自己都是父皇的兒子,都不會死。
“這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過是眼見著我被他們誣陷就趁著這個機會再踩我一腳,你的如意算盤真是不錯。
沒了我,你也一樣不是對手。”帝楚焱嘲諷道。
眼見著帝楚焱在這種時候還在睜著眼楮說瞎話,帝景襄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這家伙做壞事也真是保持的徹徹底底,話里話外他都是受害者,看的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至于這外邊究竟有沒有人在偷听,他其實也不確定,甚至盼著真的會有人。
他不停地說話,只是盼著能抓到這家伙的把柄。
偏偏這家伙一直不承認,自己也實在沒有辦法。
“等著吧,有文大人出手,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帝楚焱心頭同樣不安,這件事情如果是帝雲寒來處置,或許還好辦一點,可現在文大人插手了。
他在這種情況下出面,難不成是選擇了帝雲寒?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也是一個極其糟糕的消息。
這些年來,他們在皇城的諸位大臣之中最想拉攏的就是文翰,但最難拉攏的也是文翰。
平日里對他們根本就不理會。
即便是表現出了善意又或者是討好,根本就不理會,半點面子都不給。
準確來說,他們幾乎就沒見過文翰什麼好臉色,每次都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就沒有別的了。
很明顯此次來了之後,文翰和帝雲寒之間的相處和他們之間的確是不一樣的。
帝景襄此刻則是根本不在乎這些,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究竟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為什麼自己體內會沒有迷藥?
可之前的確是睡著了,並沒有听見外邊傳來的任何動靜啊。
真是奇怪。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想問帝楚焱,只不過這家伙現在肯定是什麼都不可能說,只能說是自己倒霉。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忽然听見外邊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