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姐夫,好久不見。”
武 紅著眼說道,雖說十年未見,崔少宇也不如中年,好在男子二三十歲在體型沒有大變的情況下沒什麼區別,還是那個讓她熟悉的樣子。
“不是, 兒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晉王把你如何了?”
壓下心中的不解,為什麼武 會來這里,難不成李治不講規矩要用強了?
“是晉王的緣故,但不是把握如何了,是關于科舉的事...”
“先等等,這位是?”
崔少宇打斷武 的話,看向一旁的狄仁杰,這些年早就習慣談事的時候不喜歡無關人等在場。
狄仁杰在被崔少宇注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剛才武 直接撲到崔少宇懷中將他嚇了一跳,整個人都還處于震驚當中。
“孩兒狄仁杰見過義父。”
這麼多年,狄仁杰記憶還行,一直記得崔少宇長啥樣,不過崔少宇可不認識現在長大的狄仁杰,一個六歲小孩到現在十六歲,變化可是天差地別。
“狄仁杰?這麼大了?”
崔少宇感到一陣恍惚,他回想起來走的時候小狄仁杰才六歲多,這一個出征歸來,都到了快婚配的年紀了,也不知道他另一個義子大婚了沒有。
“是義父,您隨太子出征十年,當初的稚童也長大了。”
狄仁杰恭恭敬敬的回答。
“來,坐著說,為什麼你們會來這龜茲城。”
崔少宇此時發現自己一直抓著武 的肩膀有點不對,武 這會的臉都紅了起來,大唐雖說開放,玩的也花,但這樣抓著肩膀還是有些過了。
“是義父。”
隨後三人坐了下來,崔少宇就靜靜的听著狄仁杰講述他們來的原因,以及一路上的見聞。期間除了點點頭,一次都沒有打斷過狄仁杰的講述。
不得不說狄仁杰作為千古名相,本事還是有的,哪怕現在只有十六歲,思路上絕對的清晰,讓崔少宇對于事件的情況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也就是說,晉王要漏題給仁杰你,然後 兒害怕惹出禍事,所以就帶著你跑來這龜茲城等我?”
“是的,義父,您看這事要如何處理?到時候會有什麼處罰?”
狄仁杰擔憂的看著崔少宇問道,他這次可是沒有參加科舉直接跑出來的,往小了說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往大了說,這是在無視帝國法律,怎麼都躲不過一個責罰。
“不礙事,陛下此番回去定然會大赦天下,你這事只是小事,不過 兒,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崔少宇看向武 ,狄仁杰不知道五姓七望的能耐,她難不成不知道麼,狄仁杰這事完全不需要跑路,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听到崔少宇的話,武 本就微紅的臉更加紅了,在思索了一陣之後,抬頭說道。
“姐夫,我是發現了吳中四姓的人和關中門閥的人好像聯合了,想著親自來西域親自調查一番,然後...然後順便等姐夫歸來一起回長安的。”
“.......”
武 這態度,這理由,實在太過牽強,什麼事需要她來親自調查的,看到旁邊狄仁杰那呆滯的表情就知道,武 說的事是真的,不過來等他在是最主要的原因。
這會崔少宇心里要說不高興那是假的,他又不傻,武 對他的意思豈能看不出來,有這麼一個美人掛念,哪一個男人不開心,更何況還是小姨子。
不過畢竟是女子,臉皮比較薄,崔少宇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就當武 是出來散散心好了。
但這江南世家和關中世家聯合倒是要注意一下,江南世家當初被教育部整了一手,肯定是懷恨在心的,只是不知道關中門閥會不會為他們出頭。
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回去後直接問長孫無忌好了,相信對方也不會和他打馬虎眼。
“好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兒,下次切記不可任性。”
“嗯。”
武 低下頭嗯了一聲,崔少宇的話無疑是表示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以後不要任性了,也沒有責怪她,那豈不是表明姐夫也沒有討厭她?等于是她以後也有機會?
想到這,頭埋的更低了。
“仁杰,明年的科舉你要好好準備,爭取一次高中,可不要丟了我的臉。”
“是義父,孩兒省的。”
經過這一會的相處,狄仁杰算是明白自己這個義父不是古板的人,雖說有一些不苟言笑,但這應該是十年軍旅養成的,和本人性格無關。
“行吧,此地有什麼酒樓,我們今天晚上出去吃吧,這幾個月一直在趕路,嘴都要淡出鳥了。”
見到了熟悉的人,心情很好的崔少宇說道,一到城里就先陪李世民去了行宮,然後馬上到族中族地,都還沒來得及吃飯,此時時間已經快到下午,餓了一天的他明顯感到肚子餓了。
三人走出正廳,剛好看到陳中在和阿二聊著,原本陳中在听到崔前和他說武 讓他帶人去的時候,還以為又有什麼崔氏的人見色起意,覺得比較棘手。
不過當帶著人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帶隊的阿二,心中也是安定下來,看起來,駙馬爺是提前到了。
“剛好,陳中,這龜茲城你們先來了幾天,帶我去著城中最好的酒樓,今天我要好好的吃一頓。”
“是駙馬,末將這就帶您去。”
一行近兩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城中的酒樓進發,不多時,就到了陳中這幾天中了解到的最好的酒樓。
“這位大人,本店今天已經被人包了,實在抱歉。”
崔少宇剛帶著人到酒樓門口,就被店里的掌櫃攔了下來,听到酒樓被包了,還想著換一處便好,雖說有些被掃了興致,但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這龜茲城中的也不是什麼地頭蛇,而是關中門閥那些過江猛龍。
剛打算帶人離開,結果就听到這二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崔賢佷麼,十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探頭望去,看到了韋廷正把頭伸出窗外笑著和他打招呼。
“哦,韋世叔,真巧啊。”
“的確是巧,賢佷稍後,我馬上下來。”
韋廷說完,人就消失在窗口。
“韋兄,樓下是崔氏何人?”
老態龍鐘的宇文士及問道。
“熟人,崔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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