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精,當前任務值多少?」
「……86」
宋悅笙從電梯里出來,听到同事說的趙姐今日休假後,立刻轉方向,若有所思地往行動部走去。
原來剩下的任務值和她當初想的差不多。
──食堂里的監控影響了大家對曲蘭昭的印象。
送走鮫人是正在進行時。
沒有半點兒進度的只有一個人。
可他知道她兩三杯喝不醉。
嗯……
喝不醉也可以用酒,全當做壯膽了。
但要想達到這個目標,必須先把蘭漪安全送走。
從行動部的同事打听到陳紫桐正在訓練場,宋悅笙便朝那里走去。
訓練場內。
陳紫桐正一臉陰沉地進行著高強度訓練。
旁邊的一位下屬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部長,你不是去找宋悅笙比試了嗎?怎麼這麼悶悶不樂?她那麼厲害嗎,連你都能贏?”
陳紫桐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心中那股郁氣如同洶涌的潮水般翻涌。
她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比什麼比?宋悅笙現在就是一個病秧子,風一吹就能倒,還比個屁!”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宋悅笙那麼有持無恐了。
如果她也僅剩四年,她也什麼都豁出去。
這時,又有屬下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八卦地問道︰“真的假的?部長,你可別誆我們啊。”
陳紫桐瞪了那屬下一眼,提高音量說道︰“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還能騙你們不成?我和你們說,宋悅笙她……”
“陳部長。”
就在陳紫桐準備大肆吐槽宋悅笙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紫桐一听,趕緊回頭。
只見宋悅笙正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與平時並無二致,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陳紫桐看著眼前的宋悅笙︰“醒了?”
宋悅笙微微點頭,笑容依舊,輕聲說道︰“多謝陳部長相助。”
陳紫桐一听,連忙伸出手,像驅趕什麼似的擺了擺,大聲說道︰“別,我沒想幫你。宋悅笙,既然你醒了,就趕快回你的科研部!”
她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看著宋悅笙,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撲上來訛詐自己。
別以為她看不清宋悅笙的打算。
醫療部的人都說了,α元素引發的病癥很少能痊愈,多的是到死都在吃藥治療的病患。
那麼一大筆開銷,宋悅笙別想污蔑她!
宋悅笙拔下簪子笑道︰“我答應了陳部長比試。而且,我听說陳部長能夠做到幾米開外也能命中目標。”
陳紫桐很想打贏宋悅笙,但又擔心她的病。
想了一會兒,她說︰“你現在和瓷娃娃差不多。”
宋悅笙懂。
這是要免責聲明。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說︰“陳部長放心,無論我一會兒如何,都與你沒關系。但陳部長是一部之長,為了不影響以後的工作,我們不進行拳腳上的比試。”
“宋悅笙,你真會給自己留後路。”
話雖如此,可陳紫桐心里也清楚,宋悅笙這病,萬一真在拳腳比試里受了傷,保不齊會反悔,利用自己的病反咬一口污蔑自己。
她也不再糾結,轉身便吩咐行動部的人收拾出比試的器材和場合。
比試很簡單。
從距離不倒翁沙袋一米遠的地方開始投擲簪子,每次增加一米,直到有一方脫靶。
敗者完成勝者提出的一個要求。
一個是行動部部長,一個是兩個月前食堂監控的受害者。
兩人之間的這場比試本就極具話題性。
行動部里那些因為參與了摘取“三日睡”而休假的成員們,一听到風聲,立刻興致勃勃地趕到訓練場,準備瞧個熱鬧。
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隨口一提,計劃著中午吃飯當個下飯菜問一問,便又忙著各自的事情了。
曲蘭昭的助理本就是個頭餃。
上班時間也是零零散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听到宋悅笙要和別人比試,她立刻出去看熱鬧了。
江遇年因為宋悅笙不搭理她。
哪怕用許元為借口找他,他也不會赴約。
就連嶠哥哥,他剛才在車庫看到宋悅笙也有失神的瞬間。
這讓她怎麼能不討厭宋悅笙!
比試中出現意外不是任何人都能預料到的。
她並不想這樣,都是宋悅笙逼她的。
兩人的比賽不分上下地進行著。
看客也覺得過癮。
宋悅笙站在七米處,手中緊握著發簪,正準備投擲。
忽然,她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緊緊盯著自己。
可當她下意識想要轉頭仔細觀察時,那股視線卻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紫桐不服輸地揶揄道︰“怎麼?交換簪子就不行了?我就知道你的簪子有問題。”
听到這句話,宋悅笙越來越覺得陳紫桐更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行事風格直來直去,而非那種為了得到男人不擇手段、摻和到兩段戀愛中的“潛逃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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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紫桐見宋悅笙沒有回應,以為她心虛了,便又提高了音量說道︰“喂,宋悅笙,你要是這會兒認輸,我可以跟大家說一聲,不亂傳這件事,省得你傷心過度出點什麼意外。”
宋悅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陳部長,得罪了。”
說罷,她邁開步伐,徑直走到距離沙袋最遠的十米之外站定。
只見她手中穩穩捏著一枚小白花簪子,眼神專注地瞄準沙袋,隨後手臂用力一揮,奮力將簪子扔了出去。
那簪子如同離弦之箭,飛速劃過空氣,“噗”的一聲,直直扎進了沙袋里面。
不倒翁沙袋受到這股沖擊力,因為慣力開始左右劇烈搖晃起來。
陳紫桐見狀,像挖到了寶藏一般地跑過去︰“宋悅笙,要不你來我們行動部吧。以你這種能力,待在科研部太屈才了。”
宋悅笙婉拒︰“我不適合。”
“你來行動部並不耽誤你和陸敘言談戀愛。”陳紫桐不死心,繼續勸說,“總和他待在同一部門,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戀愛腦的,好吧?”
宋悅笙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陳部長難道沒有沖動的時候嗎?幾個月前的陸氏訂婚宴……”
“你怎麼知道……”陳紫桐立刻閉嘴,心虛地改口,聲音壓得更低,“我那是一時鬼迷心竅。”
說實話。
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初打听到在賓至?如歸和自己動手的人是一隅酒吧的老板江遇年,又得知江遇年和宋悅笙關系密切,而宋悅笙和訂婚宴的主角陸至嶠又是前男女朋友。
也不知道當時哪根筋搭錯了,她竟然覺得陸至嶠合自己的心意,鬼使神差地找人攪和了那場訂婚宴。
只能說萬幸中的萬幸是沒有在另外兩人面前說什麼做什麼,要不然她的臉丟得更大了。
這段時間一直平靜,可能是因為陸至嶠看在她老父親的面子上,沒和她計較。
嘖。
現在想想,真是又荒唐又可笑。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瞎了眼,腦子像進了漿糊一樣,就想讓他們娶她。
“宋小姐,想不到你這麼厲害,不從事警事工作真是可惜了。”
陳紫桐看見走過來的曲蘭昭,什麼也沒說,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快步離開。
她自知訂婚宴理虧,見不得曲蘭昭。
宋悅笙輕笑︰“我喜歡在實驗室工作。”
說著,她往前一步,意有所指地說︰“曲小姐,雖然兩個月過去了,但我還是不會原諒你刪我文件的事。”
曲蘭昭听聞,眼神瞬間凌厲起來,毫不示弱地回懟道︰“要不是江遇年因為你進了醫院,我可不會平白無故找你麻煩。”
宋悅笙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不緊不慢地開口︰“曲小姐,江遇年他自己都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你卻替他拿主意,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江遇年生氣無非就兩種原因。
一是姓陸的,二是她冷落他。
前者也能歸到後面。
他就是一條隨時都在發酸的醋魚。
好哄。
但醋性大。
易炸毛。
要不改天買只貓放在家震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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