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懲罰時間結束的瞬間,宋悅笙就恢復了意識。
她覺得奇怪。
麻雀精的解釋是懲罰也升了級,不會像從前那樣宿主扛過懲罰,還要繼續陷入昏迷。
雖然從它的口中得知陸敘言沒幫上什麼忙,還被他知道她的“病”,但她還是對麻雀精夸獎了一番。
畢竟它懂得利用現有的優勢搖人。
宋悅笙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可還是打擾了坐在沙發上假寐的男人。
陸敘言迅速起身,幾步就跨到了宋悅笙的身邊,語氣中滿是擔憂,急切地問道︰“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他伸出手扶住她胳膊,動作輕柔得仿佛稍一用力,她就會碎掉。
宋悅笙嘆了一聲,抬頭看他︰“我的病已經好了。只要平時注意不接觸海洋生物,往後每年一檢查,就不會有大礙。”
“笙笙,你真是……”
陸敘言忍不住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感受到了她身上依舊殘留的絲絲涼意。
屋子里三十度的暖氣也不知道起了什麼作用。
他眼眸一暗,說著未說完的話,“不合時宜的聰明。”
宋悅笙的嘴角上揚︰“怎麼不說是我了解你呢。不帶我去醫院,有的是知道法子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
陸敘言放開她,擔憂道︰“但你現在的實驗?”
宋悅笙搖頭︰“沒事。我拿藥做過實驗。”
“笙笙!”
陸敘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他眼中滿是疼惜,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聲音放柔,“別再這樣了,我會擔心的。你爸媽知道,也會難過。”
宋悅笙一臉淡然地回應︰“沒關系,他們知道我生病。”
陸敘言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沉默片刻,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精致的紅豆手鏈,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宋悅笙的手腕上。
宋悅笙低頭瞄了幾眼手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像這樣的手鏈很難在短時間里買到,現在剛過十點。若你之前買,昨晚就送我了。”
她晃了晃手腕上那圓潤的紅豆狀珠子,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動用了華市的人?”
陸敘言微微頷首,輕聲應了句。
宋悅笙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陸敘言佯裝無奈,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心中的擔憂也稍稍緩解了幾分。
宋悅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笑著安撫道︰“不要吃醋了。他送手鏈,但你可是先送了我簪子呀。”
陸敘言輕聲喃喃自語︰“防身工具不算禮物。”
宋悅笙送他離開特調局的時候,遇到的科研部同事非常八卦,用那種賤兮兮的聲音說“小宋,你要請假呀∼”。
行吧。
反正也藏不了太久。
陸敘言開車離開之前,宋悅笙伸出手指,隔著車窗畫了一個笑臉,嘴唇輕啟︰“我現在好好的。小路子,以後見到我別哭喪著臉,把我當瓷娃娃。”
他恍惚了一瞬,握著方向盤的手捏緊。
不重要了。
在听到病癥後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緩緩打開車窗,抿了抿唇,盡量用正常的話說︰“笙笙,下次檢查是什麼時候?我陪你去。”
“好啊。記得提前辦去k國的簽證。”
陸敘言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
然而,沒過多久,他忽然想起她是在k國留學。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閃過。
綠燈亮,陸敘言沒有往前走,反而直接右轉。
另一邊。
宋悅笙正準備離開,忽然察覺到有腳步聲跟著她。
她停,對方也停。
停車場本就只有特調局的同事。
這個時候又不是上下班。
突兀的兩道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明顯。
宋悅笙不動聲色,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同時悄悄伸手,拔下頭上那支陸敘言送的簪子,又佯裝不經意地往別處走了幾步。
緊接著,她猛地停下腳步,憑借著對方停下腳步的大致方向,毫不猶豫地將簪子用力甩了出去。
只見那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穩穩地扎進了旁邊的柱牆之中。
宋悅笙厲聲威脅道︰“朋友,再跟著我,下次這簪子可就扎在你身上了。”
然而,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柱子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江遇年臉色陰沉得可怕,手里還拿著一個肉色的不明物體。
他走到柱牆前,伸手拔下扎在上面的簪子,一步步朝著宋悅笙走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宋悅笙終于看清,他手里拿的竟然像是一張人皮面具。
宋悅笙試探性地問道︰“你……想偽裝後偷襲特調局?”
“你謀殺親夫。”江遇年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
“鎭?”
江遇年走到宋悅笙跟前,將簪子塞回她手里。
觸踫到她冰涼的手指,他下意識地出聲關心,把剛才的質問念頭又給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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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鎖在冰窖里了?”
宋悅笙很快意識到是手鏈的作用。
她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江遇年上下打量著宋悅笙,確認她平安無事,這才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笙笙,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可倒好,偏要和大家反著來,調遠水救火。”
宋悅笙回答得理所應當︰“你來不方便。先不說你的身份,單說讓陌生人來特調局,你照樣會上通緝名單。”
“特調局沒有這樣的事例,加上抓住你後調查發現身份……離開無望嘍。”
“我雖然能打得過很多人,但一人沒辦法對抗整個特調局。”
江遇年輕哼一聲,心中醋意越來越濃烈。
他捏著宋悅笙的臉,表達不滿︰“承認吧,笙笙,你就是偏心他。”
江遇年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笙笙,陸至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愛他,愛到竟然連替身也偏心?”
“吱。”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又刺耳的緊急踩剎車聲毫無征兆地響徹在空曠的車庫里,打破了兩人之間略顯僵持的氛圍。
宋悅笙和江遇年同時轉過頭。
只見不遠處,停下一輛車,車玻璃上倒映著車庫里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能夠瞧見車內有兩個人影。
宋悅笙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說︰“我不愛陸至嶠也不愛陸敘言……”
她還沒說完,江遇年像是被什麼刺痛了神經,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宋悅笙的嘴,動作急切又帶著幾分慌亂。
他緩緩垂下眼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問這種問題了。”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但是笙笙,即使你煩,我還是要提醒你。沒有人會願意當別人的替身,他姓陸的絕對有問題。”
宋悅笙沒回應,反而拿開他的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說︰“小魚,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
江遇年看到她這樣,眸光一暗。
笙笙。
你還是偏袒他。
江遇年越想越覺得委屈,抓住宋悅笙的手腕,頭微微低下,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咬了一口,用其他事抱怨。
“再和我客氣,我就咬出血。”
像是知道是空有威脅,宋悅笙沒在意地笑笑。
“我一會兒發給你我媽的設計室地點,你先去幫我看看她現在怎麼樣。我朋友說她一個月前磕到了腦袋,你幫我去打听打听是不是落下來了後遺癥。”
她瞥了眼他手里的人皮面具。
“用其他容貌。你這張臉打听,我媽可能會顧及到我曾經帶你去陸奶奶壽宴,不肯和你說實話。”
宋悅笙不放心地又叮囑一句︰“別亂說。尤其是和我的婚姻有關的事情。”
“哦。”
江遇年的眼神微閃,怎麼看都像是在動“壞心思”。
宋悅笙微不可聞地嘆氣。
只要他不捅出大簍子,她就有辦法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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