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門口轎車駛來的聲音。
秦天急忙走了過去，看見水門凌志回來了。
只有他一個人回來。
水門凌志急匆匆的往山村野夫的辦公室而去。
“任務失敗了，如佛沒有出現。”水門凌志回答道。
“為什麼？問題出在哪里？”山村野夫詢問道。
水門凌志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問題出在密鑰上，他應該是想到了我們發的信息是舊密鑰，而延安用的是新密鑰，所以邏輯有破綻。”
“唉，看來我們的這個計劃保守了，如果提前實施，這樣就沒有這個漏洞了。”山村野夫很懊悔。
山村野夫本有機會利用這招把白狐勾出來的，但錯過了最佳時機。
“是啊，之前為什麼沒有執行呢！？”水門凌志也不明白。
“當時擔心林甦雅會通風報信，現在看起來，如佛可能也沒有聯系上林甦雅。”山村野夫解釋道。
水門凌志點點頭。
整個布局，信息差都出在林甦雅這個點上。
“那現在怎麼辦？局里的人還要統計是否在場嗎？”水門凌志問道。
“沒有必要了。”山村野夫搖搖頭︰“這事不公布，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敵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時間往回倒退一個月。
特高科地下室。
山村野夫給林甦雅上了藥。
當時高兵，秦天等人均被趕了出去，審訊室只剩下山村野夫，醫務處長山川，岡村寧次三個人。
“你的代號是什麼？”山村野夫問道。
“李逵。”
“你的上線，下線，單線都是誰？”山村野夫問道。
“上線是延安，情報總部主任張良。下線是行動隊峨眉。單線，單線聯系的是白狐。”
听到“白狐”這個代號時，山村野夫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是白狐？”山村野夫詢問道。
林甦雅的瞳孔放大，身體顫抖，口吐白沫，身體產生了劇烈的抽搐反應。
“怎麼回事？”山村野夫詢問道。
“身體和意志的強烈排斥反差導致，也就是說，她的意志力在這個問題上做劇烈的反抗。”醫務處長說道。
山村野夫一把抓住了林甦雅的嘴巴，說道︰“看著我，看著我，誰是白狐。”
“趙，趙，趙。”林甦雅眼球都翻白了︰“趙軍。”
“你回答的很好，那誰是如佛。”山村野夫再問。
“如佛不存在。”林甦雅再次回答道。
這個問題，極其出乎山村野夫的意料。
“趙軍被抓後，你們的情報是從哪里獲取的？”山村野夫又問道。
“特，特務局。”林甦雅回答道。
山村野夫不夠滿意。
“特務局的誰？”山村野夫繼續問。
林甦雅四肢僵硬起來，像一頭喪尸。
“如佛。”林甦雅回答。
一會兒如佛不存在，一會兒是如佛，把山村野夫也給搞暈了。
“你和如佛的接頭的暗語是什麼？”山村野夫問道。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如果你被捕了，我想聯系上如佛，該怎麼做？”山村野夫又問道。
“一則報紙，訃告，或尋人啟事，首三字為暗語︰天地昆侖；二則填數，倒著，破譯，密鑰是《西廂記》。”林甦雅回答道。
這時，林甦雅整個人再次劇烈抽搐起來，瞳孔放大，昏迷了過去。
醫務處長當即對林甦雅的瞳孔進行了檢查，搖搖頭，說道︰“不行了，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好。這次審訊內容，只有我們三個人個人知道。”山村野夫按下了錄音的暫停鍵，取出了磁帶。
接著，出牢房。
將磁帶帶去了梅機關，見到了影佐，並播放了下藥後的內容。
“很好，我們拿到了大量的非常非常有價值的信息，可以利用的信息。”影佐很興奮激動。
“哦？”
“第一，知道了延安最高情報部門總負責人的代號︰張良。我們的滲透者們，終于有活干了，找出這個人。”影佐的大局更大，比起白狐，像延安的大佬價值更大。
如果能撬開張良的嘴，那麼共黨多年的整個地下情報網將灰飛煙滅。
“第二，我們知道了密鑰，以往他們通訊的情報都可以破譯，從中咱們可以挖出不少信息，運氣好的話，白狐是誰，興許能直接破譯。”
“第三，斷聯後的接頭，可以勾引這白狐或如佛上鉤，這個細節要利用起來。”
“嗯，影佐英明，我可以給他挖一個深深地可怕的陷阱…”山村野夫的城府比鈴木四郎，高兵，土肥原都要高，這三個人過于高調和過于喜愛展示自己的能力，而山村野夫相反，他善于隱藏自己的能力，大智若愚，讓敵人降低對他的防備，實則，他是真正的謀略家。
“嗯，這個人在特務局，高兵，你必須隔離。我懷疑白狐或如佛就是高兵。”影佐肯定地說道。
“明白，這個錄音只有你我，山川，岡村中將知曉，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的。”山村野夫很保密地說道。
這份絕密錄音帶便留在了梅機關的絕密檔案室里。
———
時間又回到了現在。
雖然林甦雅救了回來，但她被上藥後交代出來的情報本來是足夠秦天死百次的。
但為何林甦雅最核心的問題交代的是趙軍？而不是秦天呢？
那是因為，林甦雅長期訓練這事，在潛意識里，不斷的告訴自己，趙軍才是白狐，為的就是能逃過這種藥物審訊。
至于如佛是特務局而不是特高課，這個問題，林甦雅並沒有回答錯誤，秦天本來也是特務局的副局長。
但也正是這個關鍵的信息差問題，影佐，山村野夫，岡村寧次，算是背著土肥原，將矛頭指向了高兵。
“如果我們的敵人是高兵，他是一個腦子很可怕的人，如果是他，這個邏輯漏洞是能被他輕而易舉找出來的。”山村野夫告訴水門凌志道。
“咱們還有牌對付他嗎？”水門凌志問道。
“有，他的妻子雲嵐就是一張不錯的牌。”山村野夫壞壞地說道︰“尤其是她和秦天那點見不得人的事。”
“局長你想打心理戰？攻破高兵心理防線？讓他們兄弟兩人自相殘殺？？”水門凌志感覺這又是一張不錯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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