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雪色隨心

第602章 推理4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雨山亭 本章︰第602章 推理4

    鄭國鋒的槍口在我們三人之間緩緩移動,最後停在周明遠額頭上。\"周組長,二十年不見,你的演技倒是進步不少。\"他微笑道,\"裝瘋賣傻監視我?可惜精神病院有我的人。\"

    周明遠紋絲不動︰\"鄭國鋒,你手腕上的疤痕是新的。為什麼要現在烙上這個標記?\"

    \"儀式需要。\"鄭國鋒的視線轉向溫予,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特別是當我們終于找到完整的第八個。\"

    樓梯上又走下一個人——一個年輕警察,制服筆挺,面容卻讓我莫名熟悉。當溫予倒吸一口冷氣時,我才恍然大悟︰那張臉,幾乎是她男性化的翻版。

    \"介紹一下,\"鄭國鋒親昵地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鄭陽,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溫予小姐的孿生兄弟。\"

    溫予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不可能...\"

    鄭陽冷漠地注視著她,卷起袖口——同樣的蛾子疤痕,但顏色已經陳舊。\"我比你早出生三分鐘,妹妹。母親死後,鄭叔叔救了我。\"

    \"救?\"溫予聲音嘶啞,\"他是殺害母親的凶手!\"

    鄭國鋒搖頭︰\"不,馬德明動手的。我只是...讓那個痛苦的嬰兒獲得新生。\"他陶醉地看著鄭陽,\"我把他培養成最完美的警察,最忠誠的兒子。而他幫我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季顧問的手機,溫小姐的公寓,甚至周組長的"精神病院"。\"

    我這才把所有碎片拼湊起來——為什麼凶手總能搶先一步,為什麼我們的行蹤被掌握得一清二楚。鄭陽作為警局新人,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而不被懷疑。

    \"你殺了我父親。\"我咬牙道,肩膀的傷口灼痛不已。

    鄭國鋒嘆息︰\"季明太聰明了。他發現了馬德明,卻不知道我們是一對。\"他舉起左手,展示那個新鮮疤痕,\""守夜人"從來都是兩個人——一個負責選擇目標,一個負責執行淨化。馬德明繼承了他父親的角色,而我...創造了更完美的版本。\"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醫用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液體。\"烏頭堿,改良配方。不會立刻致命,只會讓你全身麻痹...然後我們可以慢慢完成儀式。\"

    周明遠突然動了,他的左輪手槍瞄準鄭國鋒胸口︰\"結束這場鬧劇吧,鄭國鋒。警方已經包圍了教堂。\"

    鄭國鋒大笑︰\"周組長,你忘了檢查彈匣?\"他打了個響指,鄭陽扔過來一個彈匣——空的。周明遠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就在這一瞬間的混亂中,我撲向鄭國鋒。槍響了,但子彈打中天花板。我們滾倒在地,注射器飛了出去。我抓住他的手腕,能力再次發動——

    _父親站在辦公室窗前,鄭國鋒從背後接近。\"季隊,听說你找到了新證據?\"父親轉身,手中拿著一份文件︰\"不只是證據,鄭。我找到了目擊者...\"鄭國鋒的臉突然扭曲,他掏出手槍..._

    記憶中的槍聲與現實重疊。鄭國鋒趁機一腳踹開我,撿起注射器。我感到一陣劇痛——針頭刺入我的頸部,冰冷的液體注入血管。

    \"季安!\"溫予的尖叫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的視野開始模糊,肌肉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鄭國鋒的聲音忽遠忽近︰\"十分鐘內,你的心髒就會停止。足夠我們完成儀式了。\"

    溫予突然沖向牆上的刻痕,用指甲狠狠刮擦那個\"溫予?\"的名字︰\"沒有第八個!我母親只生了一個孩子!\"

    鄭陽抓住她的手腕︰\"別傻了,妹妹。我們是一體的。\"他強迫她觸摸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感覺到了嗎?同樣的血,同樣的使命...\"

    溫予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突然笑了︰\"同樣的血?那你應該知道...林教授給我注射了二十年微量烏頭堿培養抗性。\"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她一個肘擊打在鄭陽咽喉,同時奪過他腰間的配槍。鄭國鋒立即舉槍瞄準,但周明遠擋在了槍口前。

    \"跑!\"周明遠對我大喊,\"地下室最里面...你父親...\"

    槍聲再次響起,周明遠胸前綻開血花。溫予的子彈則精準擊中鄭國鋒的肩膀,但沒能阻止他拖起半癱瘓的我向地下室深處跑去。

    我的意識時斷時續,毒素侵蝕著每一根神經。鄭國鋒拖著我來到一面刻滿符號的牆前,牆上掛著七張發黃的照片——紅房子案件的七名受害者。

    \"看啊,季顧問,\"他喘息著說,\"七個不完美的作品。但第八個...第八個將是完美的。\"

    他用帶血的手指在牆上寫下第八個名字︰季安。

    \"你父親差點毀了一切,\"他湊近我耳邊低語,\"現在,兒子將為父親贖罪。\"

    我的視線開始變暗,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就在這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能力不再帶來疼痛,反而如潮水般清晰。我拼盡最後的力氣,抓住鄭國鋒的手腕。

    能力全面爆發︰

    _童年的鄭國鋒和馬德明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一個男人——馬德明的父親——正在他們手腕上烙下蛾子形狀的疤痕。\"你們是特別的,\"男人低語,\"上帝選中你們淨化世間的罪人...\"_

    _二十年後,已成警察的鄭國鋒發現第一個\"有罪\"的女性——他的生母,當年拋棄他的女人。馬德明幫他完成了第一次\"淨化\"..._

    _父親發現真相的那個夜晚,鄭國鋒在警局天台將他推下。父親墜樓前最後的呼喊不是求饒,而是...\"守夜人是兩個人!證據在教堂地下室!\"_

    幻象如潮水般退去,我發現自己能夠微弱地移動手指了。烏頭堿在代謝,而我的能力似乎幫助身體加速了這一過程。

    鄭國鋒正忙著準備某種儀式刀具,背對著我。遠處傳來溫予和鄭陽的打斗聲。我用盡全力,伸手夠向牆邊的一塊松動的磚——

    磚塊脫落的聲音引起鄭國鋒注意。他轉身,看到我已經半坐起來,眼中閃過震驚︰\"不可能...劑量足夠殺死一頭牛...\"

    \"我父親...留下證據...\"我艱難地說,\"在教堂地下室...\"

    鄭國鋒冷笑︰\"我知道。二十年前就找到了。\"他指向牆角一個暗格,\"但你以為那能證明什麼?一些指紋?幾份文件?沒人會相信死人的筆記。\"

    暗格微微敞開,里面空空如也。我的心沉了下去——證據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但活人的證詞...他們會信。\"

    周明遠倚在門框上,胸前一片血紅,手中卻舉著一部手機︰\"直播...二十分鐘了...全網都看到了...听到...\"

    鄭國鋒臉色大變,舉槍瞄準周明遠。我趁機撲向他,雖然動作遲緩,但足夠讓子彈打偏。我們再次扭打在一起,注射器滾落地面。

    \"鄭陽!\"鄭國鋒大喊。

    年輕警察沖進來,臉上帶傷,溫予緊隨其後。鄭陽看到局勢,立即掏出備用槍指向溫予︰\"放開他,否則我殺了她!\"

    僵持之際,周明遠突然咳嗽著笑了︰\"季安...你父親...最後的話...\"

    我猛然醒悟,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守夜人是兩個人!證據在教堂地下室!\"

    鄭國鋒的表情凝固了。這句話像是某種觸發機制——鄭陽的槍口微微下垂,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溫予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鄭陽,你看牆上!我們的母親...她是第一個反抗他們的人!\"

    牆上七張照片中,第一張被釘在最中央——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面容安詳,但脖子上有明顯的淤痕。照片下方用紅筆寫著︰「第一個不完美的作品。她反抗了淨化。」

    鄭陽的眼神開始動搖︰\"鄭叔叔說...她是罪有應得...\"

    \"謊言!\"溫予撕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個與蛾子疤痕形狀相似但細節不同的胎記,\"母親給我們留下標記...不是蛾子,是蝴蝶。她希望我們自由,而不是成為怪物!\"

    鄭國鋒暴怒︰\"閉嘴!\"他掙脫我的鉗制,抓起地上的注射器刺向溫予。

    一切發生得太快——鄭陽轉身,槍口對準了鄭國鋒;鄭國鋒的注射器刺出;溫予閃避;我撲上前...

    注射器的針頭沒有刺入溫予的脖子,而是扎進了鄭國鋒自己的手臂。他驚愕地看著鄭陽,後者面無表情地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密閉空間里震耳欲聾。

    鄭國鋒低頭看著胸口的血洞,又看向鄭陽,眼中竟有一絲詭異的欣慰︰\"好孩子...完美的...第八個...\"

    然後他倒下了,永遠沉默。

    鄭陽的槍掉在地上,他跪了下來,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看向溫予︰\"我...我不知道...\"

    警笛聲和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來。溫予猶豫了一秒,然後走過去抱住了她的孿生兄弟。

    我的視線再次模糊,這次是因為失血和毒素。最後看到的,是張隊長帶著警員沖進來的身影,和周明遠對我做的口型︰\"...你父親...會驕傲...\"

    然後黑暗吞沒了一切。

    三個月後,春光明媚。

    我坐在父親墓前,放下一束白玫瑰。墓碑旁是新立的兩塊——周明遠和那些無辜受害者的集體紀念碑。

    身後傳來腳步聲,溫予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裙走來。她手腕上的\"7\"紋身已經去除,鎖骨處的蝴蝶胎記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鄭陽怎麼樣?\"我問。

    \"心理評估進展良好。\"她坐在我旁邊,\"專家說他被系統性洗腦二十年,但核心人格還在。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我點點頭。法庭最終認定鄭陽在極度精神控制下行為,判處強制治療而非監禁。而紅房子案件和後續謀殺案的所有罪行,都由已死的鄭國鋒和馬德明承擔。

    \"這是給你的。\"溫予遞給我一個牛皮紙信封,\"從教堂地下室暗格找到的。鄭國鋒以為他拿走了所有證據,但你父親...很聰明。\"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微型膠卷和一把小鑰匙。膠卷上標注著「聖瑪利銀行,保險箱107」。

    \"我查過了,\"溫予說,\"銀行已經不存在,但那棟建築的地下金庫還在。這是地址。\"

    我握緊鑰匙,感受金屬的冰涼。二十年的謎團,最後的答案。

    \"一起去嗎?\"我問。

    溫予搖搖頭,陽光下她的側臉線條柔和而堅定︰\"我需要去接鄭陽做心理治療。而且...這是你和你父親的事。\"

    她站起身,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季安,關于你的能力...神經科醫生說那可能是某種超常感官記憶,與創傷後應激有關。現在案子破了,癥狀有沒有...\"

    \"減輕了。\"我微笑,\"不再有隨機觸發的疼痛。但我依然能主動使用它,只是...更可控了。\"

    溫予點點頭,轉身離去。我注視著她的背影,想起醫院醒來時醫生的話——\"烏頭堿中毒通常會留下後遺癥,但你恢復得異常迅速,幾乎像是...身體自己在對抗毒素。\"

    也許能力不只是詛咒,也許父親留給我的不只有執念和疑問。

    保險箱里會有什麼?最後的證據?父親的留言?或者只是一個老警察留給兒子的...希望?

    我站起身,拍了拍墓碑上的灰塵。\"很快會再來看你,爸。\"輕聲說。

    微風拂過,一片花瓣落在鑰匙齒間,像是無聲的回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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