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是最近幾個月第一波來的外人。”
    既然沒有人來,那就只能靠段朝朝的父親和村里面的長輩在外推銷。
    可是他們推銷能比的過聖日公司?
    聖日公司隨隨便便發幾篇新聞稿,再讓那些營銷號傳播一下,段朝朝他們家的好藥材也能被說成壞苗。
    “沒事不強求,總會好的,既如此那我們就準備走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估計山里面黑的更早吧。”
    秦風倒是豪爽。
    既然段朝朝的父親不願意和他談生意。
    那秦風就當沒發生過這事。
    說著就帶著郭麗娟和喜軍他們往外走。
    剛走出院子,段朝朝跟在秦風身後,還想跟秦風解釋解釋。
    雖然說秦風來時他還有些不高興。
    但眼下見秦風走的豪爽,他突然也覺得秦風可能是個好人。
    但是他們家的生意不由他一個小孩做主。
    就在段朝朝準備召喚著自己的堂兄弟,表兄弟騎摩托車送走秦風他們的時候。
    突然其中有一個表兄弟跑了過來,慌里慌張地看著段朝朝說道︰“伯父在家嗎?我爸的老毛病犯了,現在在家里面打滾呢,你快讓伯父過去看看。”
    “咋又犯老毛病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段朝朝听了,頓時也慌了,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趕。
    秦風見狀連忙問道︰“咋啦?什麼老毛病?”
    段朝朝的表兄弟嘆了口氣。
    這時候也慌張了,顧不上秦風他們還是外人。
    “是心髒病,之前在室里面安裝過支架,但是現在好像又不行了。”
    “這麼嚴重?”
    秦風听了皺眉。
    想了想對段朝朝的表兄弟說道︰“你帶我去看看?”
    “你會看病?”
    “現在你們家也沒別的辦法,現在我去看看吧,我在這方面還有些經驗。”
    一听這話。
    段朝朝的表兄弟看了一眼院子里,還沒出來的段朝朝。
    心一橫,點了點頭,帶著秦風他們往他們家走。
    距離段朝朝家很近。
    就隔了三棟房子。
    這院子里面也種滿了瓜果蔬菜。
    而且長勢也非常好。
    剛一進去就听到了屋里面傳來哭天喊地的聲音。
    “老頭子,你可別沒良心!”
    “孩子還這麼小,家里面的種植地還需要你!你要是沒了,咱們一家人可怎麼辦啊?”
    “老頭子快醒醒。”
    “老頭子你可醒醒啊!”
    段朝朝的表兄弟名叫段洪洪。
    听到家里面母親的哭喊聲,頓時心冷,沖了進去。
    “爸!爸!你還好嗎?爸!”
    秦風也緊隨其後。
    推開大門就看到段洪洪的父親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秦風撲向前,立刻握住了段洪洪父親的脈搏。
    脈搏微弱。
    脈息虛浮。
    這分明是將去之兆。
    秦風凝神。
    “發生這件事多久了?”
    “不知道等我回來之後,就發現我爸有點不對勁,後來也沒太在意,過了一會兒就听見他喊心口疼。”
    “等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床上打滾,我就趕緊去找伯父了。”
    秦風皺眉,握了握拳頭。
    他心里面想著對策。
    段洪洪的父親已經放過心髒支架。
    這心髒支架多半是過期了。
    看段洪洪他們家的條件,跟段朝朝他們家也差不多。
    若是以前中藥材賣得不錯的情況下,他們家可能還有錢去市里面換支架,進行下一步治療。
    可眼下看心髒支架的壽命有限。
    段洪洪他們家為了省錢,估計很少去市里面復診看病。
    這才留下了隱患。
    段洪洪摸到父親身上的皮膚已經冰冷。
    身體四肢都在慢慢僵硬。
    他突然哭了起來︰“爸爸不要離開我們,好嗎?”
    “爸爸!求求你不要走!”
    他們家除了段洪洪之外,還有三個孩子。
    但是都比段洪洪小的多。
    這幾個小孩子,看著段洪洪父親已經油盡燈枯,一個個嚇得都不敢說話。
    眼淚從他們的眼眶里面溢出來。
    這時候段朝朝的父親趕到,扒開人群,一把推開秦風。
    他拍了拍段洪洪父親的臉。
    “二毛醒一醒!二毛!”
    段朝朝父親從懷里掏出了一根人參,含在段洪洪父親的嘴巴里,
    這是他們種藥材的人唯一,也是最有效救活人的辦法。
    但眼下已經無力回天。
    秦風對段朝朝的父親說道︰“不行了!現在吃人參沒用!要是再早五分鐘,還能吊住一口氣。”
    “那你說!啥有用 ?”
    段朝朝的父親眼楮里面都是熱淚。
    秦風看了有些震撼。
    雖說段朝朝的父親對他發脾氣,但是秦風也不惱,
    “你們都出去,要是信我的話,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盡力而為。”
    “你是醫生啊?”
    段朝朝的父親狐疑道。
    “算是半個醫生,現今你們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還不快出去?你想看著他們家這麼多孩子失去父親啊?”
    段朝朝的父親嘆了一口氣,對屋子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大家都走了。
    秦風讓喜軍和郭麗娟守在門外。
    他從針灸包里面取出了玄鐵針,扎在段洪洪父親的要穴上。
    同時用靈氣催動。
    靈氣渡入玄鐵針內,如一條游龍,在段洪洪父親的身體里面走動。
    秦風已然是滿頭大汗。
    兩個小時過去,段洪洪父親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
    秦風看情況,他手掌蓋在段洪洪父親的胸口,靈氣緩緩渡入,讓本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再次搏動。
    秦風用透視眼觀察著段洪洪父親心口的支架。
    支架確實已經老化不能再用。
    秦風用玄鐵針扎在支架附近,讓支架勉強運用了起來。
    不過這支架還是得趕緊更換。
    秦風正猶豫著要不要靠自己隔空取物的本領,將段洪洪父親心口的支架取出來。
    突然段洪洪的父親劇烈咳嗽起來。
    秦風扶起段洪洪的父親,端過來旁邊的人參泡水灌進他的嘴里。
    段洪洪的父親大口大口地喝著,
    過了好半天,才恢復了平靜。
    他捂著心口,看自己渾身都扎滿了針,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風。
    秦風是個生面孔。
    他沒有見過。
    在看到秦風之後,他有些驚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