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旅游。”
“旅游?”甦曼芝反問了句曹大力的話,目光掃過他身邊下意識依靠他的一大一小,“帶著妻女來這里旅游?”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正常男人,不會帶著妻女到偏遠混亂,人員混雜的地方旅游,除非他心里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甦曼芝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好感,她抬了抬下巴點點邊上的一大一小,“自願跟過來的?真覺得這里有意思?”
小的沒有選擇能力,大的呢?也蠢嗎?
張蘭呆愣了下,反應過來她這話里的意思是懷疑自己可能被枕邊人騙了,趕緊出聲解釋“他是我丈夫,我們來這里是商量好的,不存在欺瞞。”
“哦?”見她眼中沒有任何不情願,小女孩也淡定的超出她這個年紀的情緒,甦曼芝便沒了繼續問的意思,起身從邊上的桌子拿過茶壺放他們面前,“茶水,不收費。”
說完提起剛剛放下的東西朝灶台走去。
“給,整塊銀杏木做的砧板。”甦曼芝將手中提著刀砧板放周紅面前邀功,順道問“我們晚上吃什麼?”
有些大菜得提前做準備,等能吃的時候都是晚飯時間,所以她現在特別期待晚上。
當然,當天晚上吃什麼也得看周紅心情如何。
周紅語氣平淡地說“米粉。”
主食是米粉也行,大不了吃不飽她再自己煮一鍋米飯,“配菜是啥?”
“我的肉,你吃不吃?”周紅撇頭看她。
甦曼芝無趣地撇撇嘴,“沒意思。”
誰又惹她啦?
正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二樓傳來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胡子拉碴,一臉凶像的男人附身撐著圍欄往下看,眼神冷漠淬了血,看起來很像亡命之徒。
甦曼芝“嘖”了一聲,略微一思考,目光看向樓下桌子坐著的兩大一小,挑了挑眉“你等的人?”
二樓的男人真名不詳,外號山鬼,是隔壁某個將軍的副手名下的軍師,那將軍在靠棉境的地方圈了塊地醉生夢死,聯合棉境這邊的園區搞詐騙,他就是副手派過來盯著園區的人。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副手想頂將軍的位置很久了,可往上爬,要麼暗地里再跟一個比現上司還有權勢的人,要麼就用手里的錢去開道。
那副手兩手抓,一邊暗中到處溜須拍馬,一邊死盯著園區詐騙過來的錢。
不過她最近得到消息,這副手好像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對方想要他的頭,所以副手正打算跑路呢。
至于為什麼不要他的腰子啥的,當然是因為這副手五毒俱全,腰子質量不行。
副手都要跑路了,那作為軍師的山鬼自然落不到好,畢竟他當副手軍師這些年可沒少坑害身邊的弟兄名利雙收。
甦曼芝和這人合作過,這人總能對著某些人精準下手,時間一長,她心里就有了猜測,對方想來也同樣,不然也不會在她這里這麼放松。
“嗯。”山鬼聲音嘶啞,“還找你拿藥。”
“什麼藥?”甦曼芝隨口問“怎麼不找周婷。”
她在棉境可不是只有一個地方落腳,周婷那在邊境惡勢力口中有名的黑診所也還開著。
周婷那一手醫術在這里享有神明般的待遇,是一些人閉口不往上捅的心有靈犀。
听到她說周婷,山鬼的小腹就隱隱作痛,眉頭一下就皺成了“川”紋,臉色陰沉滴水。
他和周婷見過面,黑診所的醫生和去黑診所的受傷患者,她覺得他礙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向他提議切掉他的,一個瘋女人!
見他不回答,反而緩緩生怒的模樣,甦曼芝聳了聳肩,“如果不急,你先處理你的事情。”
山鬼聞言黑著一張臉轉身回了房間。
沒多久,樓下的男人就借口抽煙出去了,只留下妻女可憐巴巴的抱成一團。
還真是來和山鬼接頭的人。
甦曼芝收回視線。
周紅提著一桶米飯和一碟紅燒風干魚走了過去,“菜上齊了。”
“謝謝。”張蘭道謝。
飯菜的香味涌入鼻腔,母女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路途上的不適一下消失了,眼里只有眼前這碟紅燒風干魚。
周紅瞥了一眼張蘭懷里的曹瑩珠,眉頭微微一蹙又松開。
走到清洗砧板的甦曼芝身邊,她輕聲說“那小女孩有點不對勁。”
“確實,太冷靜了。”甦曼芝點點頭,她剛剛就發現了,兩個大人身上的不安哪怕極力掩飾也不免在面上表現出來一些。
按理說小孩子對家長情緒應該很敏感,並多多少少會受其影響,可那小孩情緒穩定,似乎覺得這世上就沒有能讓她害怕的事情。
“當然,也不能排除她可能天生神經大條的原因。”甦曼芝說。
她不喜歡這個孩子,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濃烈的不甘沒有由來的突然涌上她的心頭,明明她們之前毫無交集,現在也不過是第二面。
被莫名的情緒籠罩,甦曼芝自然心生警惕。
•
火蓮火瓔又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