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芯臨死之際將其魂魄抽出身體,又將甄瓏那渾渾噩噩的魂魄放進齊芯身體充做她交了任務報酬。
然後找了個戰亂年代時空,將其魂魄投入一名剛死的女人身體里,修改了她某些記憶,給她留下一些防身道具。
看著她起初慌亂一陣後,很快便借著自身醫術堅定地走向某個地區。
隨著齊芯救治了不少人後,薔花陸陸續續地增加了微末功德,她便知道,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測得到了證實。
所以,薔花給自己漫長的生命找到了新樂子。
這個世界里,粉衣少女,也就是徐音,是一個炮灰女主,專門給男主送資源的人。
甚至女主的身份,也是因為男主後期和無數紅顏知己說過,徐音是他第一個喜歡過的女子。
女主出自江湖門派驚濤閣,十歲前是驚濤閣閣主的女兒,父母恩愛,兄弟和睦。
十歲後,是“有錢茶肆”的店小二。
當然,這是遇到薔花的版本。
沒有遇到薔花的版本是十歲時,因江湖盛傳,驚濤閣心法《驚濤御浪訣》乃無上功法,習得大成,不僅能兼容容百家功法秘籍,最後還能破碎虛空。
這一听就是好東西,別管自個能不能修煉到最高級別,先搶了再說。
于是,無論是皇親貴族,還是各大江湖門派,全都或多或少參與了一場關于驚濤閣上下的絞殺行動。
徐音的父母兄弟全都死在一場明面上由魔教鬼煞宗主導的圍攻中,只有她,被幾個宗門弟子在臨死之前,死死壓在身下得以保存一條性命。
之後會被匆匆趕來救援的武林盟主救下,帶回所在勢力千山盟保護起來。
六年後,五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比中,年僅十九歲的男主楚凌岳一舉擊敗無數對手,包括現任武林盟主的親子,成為整個江湖新選出來的千山盟少主,也從而與武林盟主養女身份的徐音有了接觸。
世人都篤定徐音一個毫無習武痕跡的小女兒家不可能知道驚濤閣滅門真相,也定無法找他們報仇。
加上武林盟主隱晦地對外說過不會傳授她武功,只會將她當做大戶人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養大,那些江湖門派便嘴上說著可惜,然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她活了下來。
偏偏男主楚凌岳心有算計,覺得徐音十歲年紀都已經記事,還是驚濤閣閣主親女兒,危急之際,定會被父親傳授一二法門心得。
于是他拿著早已經爛大街的《驚濤御浪訣》當話題和徐音一點一點接觸。
徐音看似被嬌養長大,可在千山盟里的憋屈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曉。
武林盟主有妻妾無數,子女不少,她一個外姓人,衣食住行比武林盟主親子女還好,怎能不被排擠?
加上她不能習武,又時常會被武林盟主的子女拉出去當練習的靶子肆意取笑,日復一日的憋屈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和武林盟主告狀?
他只會為難地皺起眉頭,說著子女還不懂事,讓她多擔待。
又明里暗里地說她的生活比之世家貴女也不差,要知足。
所以,事事依著她,會幫著她出頭,讓武林盟主都不好責怪的楚凌岳怎能讓她不動容?
哪怕她知曉楚凌岳接近她是別有心思,可當他說會帶自己離開千山盟去江湖闖蕩時,她還是心動了。
十歲之前,她是空中自由翱翔的飛鳥。
十歲之後,她是籠子里能被小兒惡意欺負的雀兒。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做籠中鳥。
她確實知道自家心法的正確修煉方法,但凡武林盟主別對外一套,背地里一套,她都會將真正的心法交給他用以報答養育維護之恩。
只可惜……
不得不說,楚凌岳趕上了好時候。
只不過,當徐音被楚凌岳帶出千山盟之後,有些被埋藏的真相就藏不住了。
以往驚濤閣名下不少產業,即便隨著驚濤閣倒下,產業被瓜分,卻也還有不少忠心之士,找著機會將驚濤閣被滅門的真相告訴她。
造成驚濤閣滅門慘案的凶手太多了,多到毫無武功的她心生絕望。
楚凌岳得了正確的《驚濤御浪訣》修煉心得之後,也慢慢地失去了對她的耐心和關照。
毫無武功的她又如何能夠找那些人報仇?
最後,她只能在驚濤閣舊址上郁郁而終。
她許願,要讓參與驚濤閣滅門案中的所有門派和權貴都受到懲罰。
薔花來到這個世界後,先一步找到了尸山血海中的徐音,帶著她搶回了被江湖門派帶走的父母兄弟尸身。
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宗門內所有死亡之人埋葬後,一邊守孝,一邊修習武功。
有薔花在,徐音哪怕是塊朽木,她也能雕琢出良材來,更何況徐音天資不低。
報仇,別人動手哪有自己動手來得痛快?
“結賬!”
“來了!”
正在廚房忙碌的徐音腳步歡快地拿著菜單和碳筆朝陳鐵山走去。
“客官對對,可有錯?”
陳鐵山繃直身體,伸手接過菜單,胡亂掃了一眼,點點頭“沒錯,你算算,多少錢?”
徐音“一共九兩九錢。”
石青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
徐音接過,把早準備好的碎銀遞過去。
見石青手下,她像是沒發覺陳鐵山的警惕,笑眯眯地說“我看各位客官也是常常風餐露宿,可需要帶些我家特制的干糧上路?”
陳鐵山不太想,但見著徐音剛剛那可以說得上悄無聲息的輕快步伐,猶豫了下,說道“那就帶些。”
“你算算那一錢銀子能帶多少,要是覺得好,等折返的時候我再多帶些。”
徐音“客官稍等。”
不一會兒,徐音提著油紙包和竹筒走上前,將手中東西放在桌上,告知食用方法
“這是我們茶肆特制的面餅和調料,用熱水一泡,面餅軟和下來就可以吃了。”
那一錢銀子還沒進荷包,又還了回去。
陳鐵山原本還想在茶肆里歇歇腳的,可如今,他只想招呼吃飽的兄弟們趕緊走,也沒把話入心,點點頭,示意石青拿著。
出了茶肆,陳鐵山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撐著腰出來的二蛋。
待會非得收拾他一頓。
他轉身吩咐鏢師和趟子手們“趕緊套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