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第一次接到蔣榮電話時還挺激動的。
不過沒激動兩個小時，又被告知再等等吧，楊先生不用她去伺候了，而是對她另有安排。
拉開車門上車，林茹緊張地問了句︰“楊先生好！那扎在听課，我沒和她打招呼就下來了。”
楊靈越見狀，神態更親和幾分，沒提那扎，只是說︰“林姐，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林茹有了些羞意，楊先生之前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大腦都有些宕機。
楊靈越張了張嘴，果然改變不能太大，這不又鬧誤會了嘛。
收斂情緒，平靜地問道︰“蔣榮說你學過按摩？是多會兒學的？詳細和我說一說。”
林茹頓了一下，牢記實話實說原則。
“去年年前初。我當時在消毒機車間辦公室做文件收納，我是家屬優待政策進的公司，呃...有一天蔣總就找我談話，希望我去學一些伺候人的手藝...”
林茹越說聲音越低，也越慌。
楊靈越知道她想啥︰“你們蔣總是我的生死弟兄，別瞎想。”
估計就是老蔣听他念叨過幾次“身邊沒個會按摩的，這億萬富豪當的”之類的話，上心了。
因為楊靈越確實念叨過，尤其是有些累的時候，對老蔣、老齊、老武、老宋都吐槽過。
“哎。就這些了，嗯...又過了一陣，就讓我來給那扎當保姆了。”
楊靈越頓了頓︰“林姐，以後我出差就跟著，給我當個生活助理，听李婧安排。我要不出差，你就住四合院那邊。對了，你現在工資多少？”
“4000。”
林姐心中激動，眼楮都亮了幾分。
這個價格其實並不低，如今京城白領的平均工資也不到4000，更何況她還有那扎的連帶獎金和五險一金，日用的結余...
要知道，那扎一個月楊靈越才給5000。
“你先干著，回頭我和你們蔣總說一下。”
“好的，楊先生。”
“我這人沒那麼多規矩，估計你也知道，總之慢慢相處吧。”
“哎，楊先生您中午要吃手 面嗎？我去做。”
楊靈越驚訝了一下，旋即點頭︰“好。”
之所以驚訝，是此前林茹從未在那扎這邊做過，都是有些小心機的。
不過楊靈越也就是驚訝一下，並不會在意這些。
畢竟身邊人這種小心機，本質上就是爭寵討好，這個不單單是自己的那幾個女人如此，所有人都這樣，只要你一直保持強大。
隨後上樓，林茹自然而然地走在了前面。
嗯...真的是個葫蘆，縮小版的于俐。
“林姐，你多大了？”
“33.”
“你和林亦東一般大？”
“我大他兩個月。”
“原來如此。”
閑聊幾句也就到了樓層，林茹的腳步聲下意識地放低，開門都是小心翼翼的。
楊靈越自然也如此。
天大地大學習最大。
開門後都听到從書房方向隱約傳來的講課聲，嗯，在學數學，這是那扎的弱項。
隨後林茹自去廚房忙活，楊靈越在沙發上坐下，自顧自地泡起了茶。
此時已經是11點一刻，又過了十五分鐘，那扎上午的課程也就結束了。
送老師離開，走到客廳這才發現哥哥來了，頓時顧不得老師了，愣了愣，然後就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楊靈越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扎的神情哪里能做的了假，這要是能假了，他就真的白混了。
數學老師本還想寒暄套套近乎，見狀也識趣地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
楊靈越仍堅持把老師送到門口，親切握手表達謝意。
這位數學老師在門口琢磨了幾秒鐘，說那扎很用功，很用心。
言外之意就是不聰明唄。
要了解各科老師夸贊學生的話術，數學老師說聰明那是真聰明，其他的听听就得了。
再回到屋內，那扎已經抹去了激動之下溢出的淚水，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哥哥”。
楊靈越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什麼時候剪的短發？”
可不嘛，以前還是類似那種波波頭的發型，現在換上男裝跟假小子似的。
“上個月，洗頭省事一點。”
那扎說著又癟起了嘴，扎到了他懷里。
“委屈了？”
那扎晃晃腦袋，連忙說︰“沒有，哥哥，我沒有，對不起，我不該哭的。”
楊靈越攬著她輕聲說︰“哪兒能不委屈呢？沒關系的，哥哥又不會怪你。”
“嗚嗚嗚。”
在廚房和面的林茹看見這一幕都有些鼻酸。
自打樓下上來到現在一直沉浸在激動開心中的她，此刻對那扎也有了些不舍。
楊靈越沒說話，抱著她坐到了沙發里。
那扎蹭了蹭，吸了吸鼻子︰“哥哥，我真的不委屈，就是想你，看見你有些情不自禁。”
楊靈越哈哈大笑︰“我的那扎會說成語了呢。”
那扎也笑了起來，抬臉親了一下小聲說︰“哥哥，回臥室吧。”
她開心歸開心，卻也知道他吃個飯，午休之後就離開了。
兩人是回了臥室，不過楊靈越卻是攔住了火熱動情的那扎︰“下午放半天假吧，帶你出去玩。”
听到這話，那扎由驚訝變得欣喜，又激動的飆淚了。
困渴久了，給一點陪伴就感動。
“想去哪兒？”
“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楊靈越沉吟數秒︰“走吧，現在就出發，帶你去看海。”
“啊？”
“離京城最近的海，咱們坐房車去。”
“我..我，我換衣服。”
楊靈越沒攔著興奮到蹦起來的那扎，只是囑咐她帶上防曬衣物或者用品，便掏出手機安排。
離京城最近的海在曹妃甸，不過那里現在還不是後世京城人常去的攬月灣，而是一個農莊，附近也沒有什麼旅游設施，周邊是工廠、海運物流這些。
林茹看看那扎背的書包，又看看已經和好正在醒的面，只是笑盈盈地說希望楊先生和那扎玩的開心。
上了房車後，老齊已經把飯菜都備好了。
很簡單的快餐，有饅頭，有腸啥的。
楊靈越這才說起了林茹的事，沒有解釋緣由，只是說︰“下個月會再給你安排一位。”
那扎愣了一下，看了看他臉上神色沒有異常便應了一聲。
“別瞎想，和你沒關系。”
那扎試探性地說︰“嗯呢，嗯...哥哥，我能不能讓我姐姐來照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