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約定的時間。
而此時的丙辰六百四十三號洞天內,齊姓武修連同另外九人已經提前在此處匯合。
其中見神境巔峰存在便有三人,齊姓武修便在其中。
至于其余七人,也盡是見神境後期的修為。
雖然‘李墨白’也是見神境後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但顯然之前算計天元酒肆,卻莫名失蹤的人,給他們提前敲了警鐘。
‘李墨白’的實力很不簡單。
畢竟其中不是沒有見神境巔峰存在。
因此,如今才會出現這般豪華的陣容。
“齊兄,你確定此人會前來赴約,該不會是故意耍我們的吧。”
此時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卻始終不見‘李墨白’前來,有人性子急躁,亦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對此,齊姓武修本想說不可能,但一想到自己在‘李墨白’跟前數次踫壁,即便達成約定時,看起來還算正常,卻也未必不是虛于應付之言。
因此,他的心里也拿不準‘李墨白’會不會來。
而若是真的爽約的話,就只能說明對方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此時另一名擁有見神境巔峰實力的武修卻是開口安撫道。
“我等此來為何不用多說,若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是趁早退出吧。
何況從其之前的表現來看,此人當是急需‘赤華玄根’。
此物雖算不得貴重,卻也相當稀罕的。
我等從頭至尾都未曾露出明顯破綻,他若是對之還有想法,就算是心中存有疑慮,也有很大可能前來一探的。”
此人分析透徹,眾人聞之,亦是認為十分有理。
雖然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但再等等倒也妨事。
“段兄說的對,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檢查一下空間通道,看看禁制是否牢固,以免被其逃脫。”
顯然,他們根本沒打算在帶著‘李墨白’去其他洞天,這里便是動手的絕佳位置,只等‘李墨白’自投羅網。
當然這里距離軒炎城也不算遠,以免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攪,生出不必要的變化,因此亦是抱著速戰速決的想法。
而就在此時,唯一開放且通往軒炎城的空間通道驀然波動起來。
隨即就見一道身影從中走出。
來人赫然便是‘李墨白’。
“實在抱歉,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
對了,諸位方才說不要讓誰逃脫了。”
頂著‘李墨白’馬甲的自然就是方霄,而顯然,方才那最後一話亦是被他听到了。
只是他就這般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卻是令在場眾人心頭一震。
“啊哈哈哈,那自然是靈界那些修士了。
李店主倒是實力不凡,還未出空間通道,就已經能听到我等交談。”
雖然他們是打算動手,但‘李墨白’背靠唯一沒被封鎖的空間通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被驚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而齊姓武修亦是趕忙出言解釋,擔心‘李墨白’聯想到什麼。
“原來如此,李某還以為說的本人呢。
齊兄弟不給我介紹一下各位嗎。”
雖然嘴上說著,但‘李墨白’卻並未有所動作,仍舊站在原地。
段姓武修見此當即插嘴道。
“天元酒肆的李店主,整個軒炎城誰人不知啊。
只是如今那修士洞天中似乎將有變動,遲則生變,如今人已到齊,我等還是盡快出發吧,待到路上再一一向你介紹。”
“呵呵,那好吧,我們這便出發吧。”
‘李墨白’好似未察覺異常一般,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隨即十名武修亦是假意動身,朝著某個已經被封死的空間通道遁去。
當然他們也刻意放慢速度,等‘李墨白’跟上來。
雖然洞天不大,根本騙不了多久,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將‘李墨白’圍了起來,唯一的退路亦是被其中一位見神境巔峰擋住。
眼見計劃已成,齊姓武修當即大喝一聲。
“動手。”
霎時間,九人皆是毫不猶豫的同時出手。
恐怖的威勢朝著身處中心的‘李墨白’不斷壓下。
當然,他們需要的活著的‘李墨白’,因此,並無殺伐之術,盡是鎮壓的手段。
可即便如此,卻也不是‘李墨白’一人能夠抵擋的。
然而對于眾人的突然襲擊,‘李墨白’卻顯得尤為鎮定,甚至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就這麼點人,還這般沒有耐心,是我高看他們了。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哈哈哈,主上你就瞧好了吧。”
這兩句簡單的對話,並不足為奇,但卻出自一人之口,那就顯得十分怪異了。
而‘李墨白’的表現自然被周圍的武修看在眼里,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動手了,就不可能因為這點異常便收手。
當然,未免意外,他們動作亦是不自覺的快了幾分。
而恐怖的壓力落在‘李墨白’身上,也是壓的他都直不起腰,渾身的骨頭亦是啪啪作響。
不過‘李墨白’不僅沒有因此露出痛苦之色,反而大笑道。
“呃……哈哈哈,就這點力氣,你們這是在給老子撓癢癢嗎。”
緊接著就見其頂著壓力,瞬間祭出數百枚靈珠。
不等圍攻的九人反應過來,這些靈珠當空爆開,化作齏粉。
幾人不明所以,但下一刻,他們皆是瞪大雙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臥槽,我的道軌之力了,怎麼沒了。”
“禁道靈珠?!剛才那是禁道靈珠。”
能夠天然克制道軌之力的,自然非禁道靈珠莫屬了。
而方霄可是掌握著禁道靈光這門神通。
每天從他手中被重新注入禁道之能的靈珠便有數十顆之多,區區百來顆禁道靈珠,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哈哈哈,沒轍了吧,一個個跟那軟腳蝦似的。
既然你們沒力了,那老子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李墨白’嘴上嘲諷著,但手里動作卻絲毫不慢。
只見青白二色靈光自他體內爆發而出,不過其卻始終含而不發,停留在‘李墨白’周身,也不知是何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