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終于結束了,我們兌現我們的承諾——把所有人都安全的送回家!
今天我們的家人回家了!”
在電視屏幕上,李毅安發表了這樣的講話,似乎也是在告訴全世界——這一切結束了,但是事實上呢?
在電視講話結束之後,李毅安就在書房里簽署了一道命令——授權情報部門進行刺殺行動。
行動的要求就是——要不死不休的追殺所有涉及此事的人。
“要找到他們!”
面對柏林和賈文濤,李毅安說道︰
“並不僅僅只是情報中提到這些人,我相信這些人只是冰山一角,我們不僅要找到恐怖組織本身的領導者、組織者以及其它的參與者,殺死他們,還需要找到他們的支持者,比如資金提供者,如果沒有資金,他們是沒有辦法進行這次行動的。”
雖然對于恐怖組織的運作,李毅安並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錢,任何事情都辦不了。
“還有,就是資金轉移過程中的那些參與者,我們也要解決他們,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他們的家人!”
說罷,李毅安盯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沒錯,就是他們的家人,我們要確保一點,要讓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上路,他們想要給我們制造痛苦與恐怖,我們就要把這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只有如此,才能斬斷他們的妄想。”
深吸一口氣,李毅安接著說道︰
“我們要從根本上扼殺任何一個恐怖組織對我們產歪念,在接下來的十年,甚至一個世紀里,只要他們提到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恐懼,我們不僅要讓他們產生這樣的念頭,還包括那些為他們提供資助,並且在整個過程中,參與其中的人,他們都要付出代價,無論是直接或者間接,只要是提供幫助的,都要付出代價!”
什麼是極限施壓,這就是極限施壓,就是讓所有參與者都付出代價,然後,在將來,他們才不敢再踫與SEA有關的任何襲擊。
或者說,讓所有的恐怖分子以及他們的支持者提SEA而色變。
點了點頭,柏林說道︰
“是的,我會確保這一點,”
作為九頭蛇,柏林對于這種任務並不陌生,雖然看似殘酷,但他明白其中的關鍵,只有通過這樣的遏制,才能阻止下一次恐怖襲擊。
“確保他們所有人都去見上帝。”
柏林的回答,讓李毅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結束,必須要以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死掉而結束。
相比于習慣做黑手的九頭蛇,賈文濤顯得更謹慎一些,他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閣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在其它國家,甚至可能是在西方國家,如果我們對他們進行刺殺的話,那麼,會不會引起外交沖突呢?畢竟,這涉及到一些國家的主權問題。”
听著賈文濤的擔心,李毅安想了一下,說道︰
“外交上的事情,你就不需要考慮了,到時候,會有外交部門去解決,而且,我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國境線無法阻擋我們追殺的。國際法也是如此……”
話音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李毅安說道︰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只要他們踫到我們的人,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找到他們,然後殺了他們。
我們不會在法庭上去審判他們,我們也不會去用道德去約束我們的行為。
因為對于禽獸,只能采用禽獸的手段,對于野蠻人,我們必須要比他們更加野蠻,只有如此他們才會畏懼我們,才會敬畏我們!”
接著他看著面前這兩位情報負責人說道︰
“現代社會為什麼那些恐怖分子能夠以恐怖手段去迫使一些國家做出讓步呢?
是因為那些國家沒有能力去消滅他們嗎?不是的。”
搖了搖頭,李毅安說道︰
“是因為他們受到了所謂文明的約束。為什麼文明會被野蠻所征服?就是因為野蠻利用了文明的漏洞——因為文明你不可能對野蠻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野蠻卻可以。
所以,我們要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選擇以野蠻的方式對付我們,那麼我們就會比他們更加野蠻。”
說出這句話之後,李毅安就把目光投向了遠處,他非常清楚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當然,他們會說是所有的恐怖分子對我們的襲擊都是因為我們的行為而導致的,是的,沒有錯。
但我們作為帝國主義者壓榨他們,本身就是一種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們不能夠反擊,如果他們想用這種方式來反擊我們的話,那麼,他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簡單,永遠都是憑借實力來說話的,強者就是用來欺負弱者的,這也是為什麼要變強的原因。至于弱者想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加以反擊。
那麼他們就只能去祈禱……對方是文明的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李毅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文明人,哪怕是他一再自稱自己是文明的。
深吸一口氣,李毅安說道。
“所以對付他們我們的宗旨就是不死不休。”
在說出這番話之後,李毅安走到了窗邊,然後他看著遠方的城市,自言自語道。
“今天所有人一定都在慶祝吧。”
——
這是一場勝利的狂歡。
在長安,在東寧,在太平、在古晉、在永寧、在永安,在中興,在永定,在幾乎所有的城市里,人們都走出了家門,他們來到廣場,來到街頭,為了家人的平安歸來慶祝著。
在過去的幾天中,數以千百萬的人們用燭光集會,為遭受劫難的家人祈禱,而現在,他們聚集在一起,為家人的歸來而歡呼。
就像是元旦的跨年夜一樣,人們用彩紙撒花筒對著彼此噴灑著彩紙,這是極其難得的放縱,畢竟,平常在這里亂丟垃圾是要處以巨額罰款甚至刑罰的,但是今天卻是一個例外。
一年之中,只有元旦跨年有這樣的例外,但是今天不太一樣,因為家人的平安歸來。
所以,警察和憲兵警察只是在外圍維持秩序,其實,如果不是職責所在,他們也會加入其中,參與到這場狂歡之中。
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將撒花撒在他們的身上。
尼古拉耶夫走在街頭上,在人群中的他,並不是來參加這場狂歡的,而是作為見證者。
突然,一個年青人走到他的面前,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我們是SEA人!”
同時,向他展示T恤上的字樣——SEA!
“是的,”
尼古拉耶夫點了點頭,他看著年青人激動的神情,看著他們在那里重復著那句話——我們是SEA人!
我們是一家人!
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電視畫面——難民營在地毯式轟炸中被夷為平地的畫面。
在硝煙散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廢墟,這一切就像是他在戰爭中所目睹的那些城市一樣,從甦聯到東歐,再到柏林,幾乎所有的城市,都是那樣的廢墟。
他們在這里慶祝的是什麼呢?
這時有人走到他的身邊,對他說道︰
“你看,他們在慶祝著他們的勝利!”
是戴維斯,說話時,他取出香煙遞給尼古拉耶夫一根。
美國CIA駐長安情報站負責人,雖然,他們是對手,但同樣也是朋友,這正是冷戰時各國情報人員的共同特點。
“是的。”
接過香煙,點著後,尼古拉耶夫說道︰
“他們一點都不在意,為了這個勝利死去了多少人——五萬?十萬?還是更多?”
“誰在乎!”
戴維斯聳了下肩膀,站在路邊的他,看著街頭的人們,說道︰
“他們一丁點都不在乎,他們所在乎的只是他們的家人——家人,”
話音稍微頓了一下,戴維斯說道︰
“你看,他們看到的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他們摧毀了一座又一座城市,他們把無數人送進了地獄,我的上帝,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也會為之瘋狂的!”
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戴維斯看著這些人們,他確實能夠體會到人們的歡喜與激動。
“因為他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重要與驕傲,”
尼古拉耶夫說道︰
“雖然每一個國家的人們都知道國家會保護他們,但是從來沒有人像SEA一樣,為了自己人的安全,可以如此的……不顧一切,甚至可以說是瘋狂!”
“是啊!哪怕就是全世界都在指責他們的暴行,他們也毫不在意,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自己的家人安全的帶回家!只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哪怕摧毀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這也就足夠了!”
戴維斯看著街上的人們,說道︰
“你瞧,這就是他們激動的原因,他們是SEA人!SEA為了保護他們會不惜一切,這樣的重視,又怎麼能不讓人瘋狂呢?
而且,這也是勝利的作用,通過勝利,他們塑造集體的認同,認同這個國家,和他所代表的價值觀……”
說罷,他把目光投向身邊的尼古拉耶夫,說道︰
“這一點,你們更擅長,但是……他們卻是真正的贏家!”
在戴維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帶著某種欣賞,紅脖子出身的他,和那些紐約、洛杉磯等大都市里的出身的青年不同,他更認同SEA的處世之道,有時候,他甚至反感華盛頓現在的某些做法。
反倒是SEA這種處世方式,在他看來更適合這個世界。
當然,尼古拉耶夫並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只是笑著說道︰
“或許吧,誰知道呢?但誰能保證他們會一直贏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