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了幾嗓子,她猛地止住哭聲。
像是才看到傅安和鹿悠茗似的,轉過身,雙手叉腰,三角眼一瞪,厚嘴唇翻飛,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人臉上。
聲音瞬間從哭喪變成了尖厲的指責和勒索。
“傅先生!傅太太!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我妹妹唯一的孩子的?!”
“啊?!”
“這才知道這不是你倆的閨女才幾天啊?就被人綁了!打成這樣!差點連命都沒了!”
“你們傅家不是很有錢嗎?不是保鏢保姆一大堆嗎?怎麼就能讓孩子在自家門口被人綁走了?!你們是怎麼當人爹媽的?!”
她氣勢洶洶,步步緊逼,一根粗短的手指幾乎要戳到鹿悠茗鼻子上。
“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我妹妹在天之靈都不會放過你們!”
她喘了口氣,不等傅安和鹿悠茗回應,話鋒一轉,露出了真正的獠牙,算計的精光在三角眼里閃爍。
“賠錢!必須賠錢!精神損失費!醫藥費!後續的營養費、整容費!我佷女這臉被打成這樣,以後要是破了相,嫁不出去,你們負得起責任嗎?!還有!”
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荒謬的理直氣壯。
“還有柚柚那小……小丫頭,那可是在我們家享了三年福的!吃我們的穿我們的,那撫養費怎麼算?!這三年,少說也得花了幾百萬吧?這錢你們得補給我!”
她叉著腰,挺著胸,一副“我窮我有理,你富你活該”的無賴嘴臉,仿佛敲詐勒索是天經地義。
鹿悠茗被她這番無恥之極的言論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更加蒼白,嘴唇翕動著,卻一時氣得說不出話。
一直沉默冷眼旁觀的傅安,此刻終于動了。
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示意她冷靜。
然後,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平靜卻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手術刀,精準地落在邢桂英那張貪婪丑陋的臉上。
他的聲音不高,甚至沒有什麼明顯的怒氣,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邢女士。”
僅僅三個字的稱呼,就讓邢桂英囂張的氣焰莫名一窒。
“第一。”
傅安的目光掃過病床上的傅嘉佳,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嘉佳為什麼會開門,為什麼會被綁,警方有完整監控。需要我請警官過來,當場播放給你看,她是怎麼‘主動’配合綁匪的嗎?”
邢桂英的三角眼猛地收縮了一下,囂張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第二,”傅安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千斤重壓,“柚柚是我們傅家的親生女兒,過去三年流落在外,是被人惡意調換。這筆賬,我們正在清算。至于撫養費?”
他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
“你應該去問問你那個好妹妹王琳,或者問問你自己,你們邢家,準備拿什麼來賠償我傅安女兒過去三年所遭受的一切?嗯?”
邢桂英的臉瞬間白了三分,眼神開始慌亂地閃爍,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