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曼谷警方和黑道聯盟都傻眼了,找不到陳三啊!
先頭部隊在3號碼頭全軍覆沒,後來趕到的警察和黑道人物只看到沉船的水面一串串冒泡泡。
後來,有人來報,說在制冰廠發現了巴頌的人頭。
黑白兩道趕過去,只看到巴頌的頭顱放在一仸黃土上。
眼珠子瞪著,仿佛再讓大家看看他。
警方和黑道一看巴頌真的死了,表面悲傷,心里高興。
警方高興的是,這個大魔頭終于被滅了,以前他可是殺了不少警察。
黑道高興的是,巴頌和周之春掛了,以後暹羅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從這個角度講,黑白兩道都感謝陳三爺。
他們咋咋呼呼滿城搜捕陳三爺,其實是迫于上面的壓力和所謂的江湖義氣,畢竟陳三是個外來人。
天亮之後,警方開始裝模作樣地調查整個案件,走訪唐人街、阿泰拳館、街頭群眾。
其實,陳三爺昨夜在唐人街和眾兄弟匯合時,蕾蕾在窗戶里看到了,她很想喊一聲陳三爺,很想和陳三爺打個招呼。
但忍住了,她知道陳三爺要做大事。
這個姑娘早就通過各種新聞和報紙關注陳三爺了,她說陳三爺是華人的驕傲,是發自內心的。
就像當年藍月悄悄在報紙上剪下陳三爺的照片,這是女子對優秀男人的仰慕。
杰出男子必然吸引女子崇拜的目光。
漂亮女子定會燃起男人追求的欲望。
這都很正常。
而此刻的陳三爺,一路向東,迎著朝陽,行駛在去往柬埔寨的路上。
陳三爺累了,困了,躺在副駕,睡著了。
沒人敢打擾他,車內一片寂靜。
又是一次鐵血煉獄,又是一次絕處逢生。
晨曦穿過擋風玻璃,灑落在陳三爺灰白的頭發上。
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誠如陳三爺所言,他老了。
即便皮囊年輕,靈魂已疲憊至極。
歷史上,國人的平均壽命沒超過40歲,以此計算,他的生命已進入黃昏。
23年前,他還是個孩子,23年後,一頭白發,奔赴在異國他鄉的路上。
陳三爺又做夢了,每次做夢,總是會夢到兒時。
無憂無慮地奔跑在草地上。
蝴蝶飛、草蟲叫,柳絮飄曳。
跑累了,躺在大地上,呼吸著泥土的芬芳。
突然村口傳來母親的呼喊︰“三兒——吃飯了!”
“娘——我來了!”
座位上的陳三爺突然眼角流淚,身體一陣抽搐,發出細微哭聲。
馬夫哥、大腸哥、魏師傅頓感驚訝,輕聲呼喊︰“三爺?三爺?”
陳三爺一個激靈,醒過來。
“三爺,您怎麼了?”
陳三爺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抹眼角︰“沒事。到哪兒了?”
“再走兩個小時,就進入柬埔寨地界了。”
“幾點了?”
“下午2點。”
“我睡了3個小時了。汽油夠用不?”
魏師傅說︰“足夠!我們自己帶來了,卡車上有四大桶。”
陳三爺點點頭︰“賭場那邊怎麼樣?”
大腸哥回答︰“一切都好。柔柔、甜甜、嬌嬌、香香打理得很好。”
“我岳父的身體呢?”
“蕉爺也很好。”
“商會那邊呢?”
“沒什麼大事,孫二爺和貓爺盯著呢。”
“柳爽沒什麼動靜吧?”
“沒有。但有一件事,很蹊蹺。”
“什麼事?”
“蛇哥好久不露頭了。”
陳三爺淡淡一笑︰“蛇哥肯定冬眠了,柳爽和褚市長越走越近,蛇哥能高興嗎?”
魏師傅、大腸哥、馬夫哥一同大笑。
陳三爺問了一個遍,唯獨沒問沈心茹。
因為他知道沈心茹一定平安。
在他最缺人手的時刻,他都絲毫沒有降低對沈心茹的安保措施。
這次行動,其實鄭小俊來參加最為合適,但陳三爺堅持讓他留在天津,保護沈心茹。
鄭小俊在暗處,禿鷹、灰狼、毛血旺等人在明處,確保萬無一失。
此刻的沈心茹,正心急如焚、焦慮不安。
她嫁給陳三爺後,焦慮和忐忑成了她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每次陳三爺出任務,她都睡不著覺。
心中念佛,眼中期待。
她出身富貴,卻不是養尊處優的人。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山杏和吳媽做的什麼飯菜,她都吃不下。
前幾天,她做了一個夢,夢到陳三爺在瓢潑大雨中放聲大哭。
她心疼得無法呼吸,後來急醒了,醒來眼角掛著淚,氣息不定。
愛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
一方傷心,另一方也會心驚肉跳。
她做噩夢的那一晚,正是陳三爺睡在大街的第一晚。
心煩意亂時,她就會不停地抄寫佛經,祈禱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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