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向外,直視陳三爺!
這一驚,非同小可,陳三爺渾身顫抖,肥牛死了!被凍在了冰里!
就像活得一樣,栩栩如生!
此刻,火柴又熄滅了。
“火柴!火柴!”陳三爺咆哮。
馬夫哥趕忙拿出兩根火柴,一次擦燃,兩倍亮光,看得更清晰。
肥牛靜靜地躺在冰里,不知被冷凍了多久。
陳三爺淚流滿面,慌不迭地說︰“往里!往里!”
兩人接著往里走,又是兩顆人頭映入眼簾!
“啊——”陳三爺心疼地大吼一聲。
是藍月的父母!
兩個老人都被冷凍在冰塊中。
陳三爺的腿已經站不住了,哆哆嗦嗦︰“往里,往里。”
他害怕接下來就是藍月和孩子。
他不敢面對,但必須面對。
馬夫哥又點燃數根火柴,跟隨陳三爺往里走。
可一直走到冰窖盡頭,也沒發現藍月和孩子的面孔。
陳三爺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泣,他已經快瘋了。
臉上的表情很怪異,時而張望,時而警覺,一瞬間眼淚嘩嘩流下來。
“三爺,快走!”馬夫哥感覺這里不對勁兒。
陳三爺當然知道不對勁兒,但他邁不開步,他的好兄弟、他的岳父、岳母,都被冷凍在冰塊里,他已經失魂了。
驀地,嘎噠一聲,有人拉響了冰窖內的電燈繩。
燈泡一亮,整個冰窖串聯,突突突,都亮起來。
“哈哈哈哈……陳三爺,辛苦了!”一個聲音從地窖樓梯上傳來。
陳三爺轉頭一看︰周之春、巴頌、地中海,還有幾個保鏢,沿著樓梯走下來。
陳三爺和馬夫同時舉起槍,對準對方。
周之春呵呵一笑︰“陳三,別這麼沖動,你不想知道藍月和孩子的下落了嗎?”
陳三爺腦袋嗡嗡作響,接二連三的刺激,讓他魂不守舍,只得憤怒地看著周之春。
周之春闊步走下台階,笑道︰“陳三啊,我等了你兩年啊,你終于來了。好一個痴情的漢子!”
陳三爺知道中計了,看了看驚魂不定的馬夫哥,說道︰“把槍放下。”
馬夫哥遲疑。
“放下!”陳三爺吩咐。
馬夫哥只好把槍放下。
陳三爺之所以讓他放下槍,生怕馬夫哥喪命。
沉思片刻,陳三爺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冷一笑︰“周之春,你殺了我的兄弟,殺了我的岳父岳母?”
“不敢當!”周之春呵呵一笑,“陳三啊,是你自己殺了他們,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年在上海,你是多麼地風光,你做局下套,害人無數,我們這些參加賭王大賽的人,死的死,瘸的瘸,傷的傷,你是真厲害啊,為了一己之私,殺了這麼多人,害了這麼多人,你不該遭報應嗎?這是報應啊,陳三,明不明白?”
“明白,我應得的。”陳三爺點點頭,“藍月呢?我的孩子呢?”
此刻,巴頌挺著大肚子、叼著大雪茄走過來︰“藍月是我的女人!要問就問我!”
陳三爺一愣︰“你會說中國話?”
巴頌仰天大笑︰“我叫巴頌!我的中文名叫周之祥,周之春是我親哥!听明白沒?我們都是二代移民,懂不懂?”
陳三爺冷冷一笑︰“那你真是串種了!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中國人!”
“家父是泰國人!”
“那為什麼周之春一副華人面孔?”
“同母異父啊,你個傻子!”
陳三爺冷冷一笑,咬牙說道︰“雜種啊!”
巴頌一愣,把手里燃燒的雪茄猛地投向陳三爺。
馬夫哥立馬把槍端起來,指向巴頌。
巴頌身旁的守衛倏地將槍口對準馬夫和陳三爺。
巴頌呵呵一笑︰“陳三,你是想死在這里,還是想知道藍月的下落?”
陳三爺揮揮手,馬夫哥把槍放下。
巴頌冷冷地看著陳三爺︰“從你下船那一刻,我就盯上你了,我知道你會來暹羅。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當初不該把藍月送到暹羅!這是你應得的!”
此話沒錯,這是陳三爺的一個大失誤。
當初為了躲避青幫,陳三爺讓藍月去暹羅,可他偏偏忘記了周之春就是南洋人。
他覺得周之春就是個小角色,掀不起大風浪,當時事情又緊急,所以就沒入心,而且南洋離中國很近,一旦事情落停,他馬上可以接藍月回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做夢也想不到,周之春是毒梟巴頌的親兄弟。
周之春此刻呵呵一笑︰“陳三,你以為你贏了?知道我為什麼去上海參加賭王大賽嗎?我的家族生意是販毒,政府很煩,總是騷我們,我們就得改頭換面,我愛賭錢,所以我得有個名頭,上海賭王大賽,就是我鍍金的地方,我是前十名啊,對不對?回到暹羅,我的賭場就建立起來了,到底誰贏了?我得感謝你!”
陳三爺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賭場是洗錢的地方,你們依然做的是販毒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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