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同意了。
其實也不是因為嵐,她自己其實也相當喜歡那些武俠小說,也曾幻想過成為劍術出眾的大俠。
現在也有人願意教她,還得到了另一份力量,怎麼看都是自己賺了。
燭淵的心思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他並不是喜歡鑽營的人,只是呈報給聯盟的報告中,符玄多次提到星穹列車,他自然還是想眼見為實的。
只是在他眼中,星穹列車雖然現在是真君的棲身之地,卻無拘無束,隨時可能離開羅浮。
他需要讓星穹列車稍微停留的久一點,至少,也要等到他們為景元作證之後才行。
至于別的原因嘛......
那得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才能明白了。
說到底是各有各的理由,但總歸沒什麼壞處,嵐也就不管了。
不對,事實上,還有最後一件重要的事兒,這可不能忘了。
于是,就在列車組的三小只準備前往客棧的時候......
“神策啊,吾買瓊實鳥串的錢記在汝賬上了,記得去付錢啊。”
嵐突然幽幽的飄過這樣一句話。
景元一愣,隨即差點笑出聲︰
“是,司命放心。”
——沒辦法,畢竟之不在身邊,自己也沒有帶錢的習慣啊。
不過自己雖然沒有親自去買,但是也叫烈寫了欠條的,想必問題不大。
烈︰......戰馬寫欠條?大主子你故意難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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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金人巷......
從幽囚獄那個冰火兩重天的地方離開,再來到長樂天的金人巷,雲之並沒有花多少時間。
贊美巡獵,速度夠快。
趁著現在還早,給嵐帶點兒小吃回去。
說來自己還沒給 錢啊......算了,列車組的那幾個小崽子會給 先墊著的,實在不行,不還有神策嗎?
不過,金人巷中,雲之也有了些意外的收獲。
——那就是......他看見天擊將軍了。
天擊將軍飛霄,一個沒有尾巴的狐人,以前好像不叫這個名字,但是雲之也不記得了。
不過,他還記得一點,這個女孩當時從步離人的奴役中逃出,追尋著流星的方向,並且......正好撞上了正在那顆星球上準備給嵐善後的雲之。
當時雲之看她一團孩子氣卻滿臉堅毅的模樣,想著“來都來了”便順手一救,把她和她部落的族人一起打包帶走,丟給當時的曜青將軍“月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只管丟不管埋的雲之在一箭把那個步離人部落掀了個底朝天之後便跟著嵐遠去,飛霄他們的善後事宜全都交給了月御。
飛霄的部落就這樣在仙舟“曜青”上安了家。
後來......月御將軍犧牲後,飛霄就成為了新的將軍。
這麼一想以前救過的人應該也不少,但大多數都是往聯盟一丟就沒了下文——甚至還不是親自丟進仙舟,用飛行器把那些人送過去之後給個信物之類的,就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好渣。
雲之這麼一回憶,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不過,飛霄好像是在這里等人?
雲之明白,偷听別人說話,這不好。
所以,他在附近買了不少的小吃,大包小包的往那兒一坐。
——我沒有偷听,我只是湊巧坐在這里,我真的沒有偷听哈。
一身瀟灑且有著一對漂亮的大耳朵的飛霄並沒有在意這個看似只是在吃東西的過客。
她要等的,是她重要的戰友。
不多時,另一個狐女已經走來。
“能讓大名鼎鼎的天擊將軍等我這麼久,也算是賺足了面子,好久沒見了,飛霄將軍。”
是馭空啊,天舶司的那個。
雲之從一堆小吃中挑了一份鳴藕糕。
這份小吃有點奇怪,會發出聲音來。
飛霄和馭空接下來的對話,就在鳴藕糕的背景音中繼續。
馭空和飛霄是老戰友,一個是羅浮“垂虹衛”的飛行士,另一個是曜青“青丘軍”的先鋒。
看得出來大概是三十年前認識的。
三十年前?
那不就是那一次嗎?方壺的那次。
那時候豐饒民聯軍復甦了一顆行星,大軍逼近方壺,曜青仙舟自己都在忙著對敵,還有空派人支援。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的曜青將軍月御好像就是死在……
就挺……
算了,這三十年前的事兒本就是一個大事,誰都不願意再來一次。
飛霄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
馭空問聯盟打算如何降罪于神策將軍。
飛霄說,這一次的事件確實讓那些躲在後面的老家伙坐不住了,他們害怕孽物再度卷土重來,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人之常情,沒誰願意在經歷一場那樣的大戰。
所以必須叫個誰來問責。
再想想,前些日子這個地方混亂至極,藥王秘傳,反物質軍團,持明龍師,還有逃犯靜流還帶著一個背著星神殘骸的行商……
這都什麼事啊?
而飛霄還提到了一個重要的事,那就是探視“呼雷”。
步離人的戰首,在雲之看來,相當有能力的一個。
這麼說吧,就算步離人其他的狼崽子都退化成了二哈,呼雷也永遠是狼王。
呼雷能被殺死,只是因為些政治考量,暫且留著他的性命。
飛霄現在說那些老家伙擔心羅浮的現狀不適合關押呼雷?
上次砂金也說,他姐姐听見風聲,說那邊想把呼雷帶去曜青關押。
……帶什麼帶?直接片兒了做菜!
不過,飛霄也帶來了好消息,她說,受馭空所托去尋找的某人已經有了眉目。
雖然那鳴火商會只剩下些殘骸,但在曜青的軍士到達之前,已經有人先到一步。
即,阮•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