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功課也沒少做，其實我們現在人都在你們手里，要你說的那些結果還有什麼難度，何必如此麻煩，大費周折？”
“你看，結果是一定的，但自願總是更圓滿些不是。”
“嗯，要經濟利益，也要輿論制高點，看，人家都是自願的，可沒有什麼逼迫人的行為喔，這，還真是，哈哈哈既要又要的勾當！”
“該醒醒了，華北海，你的處境自己真不明白？淪落到此，你被當成棄子了！”
“是不是棄子都是北海自己的選擇，我選擇做實事，我的選擇從不願被利益裹挾，即使無意中入了局，也是北海甘願的，因為川省的選擇和薄願放的行為有著截然不同的立意，甦書記鐘省長他們考慮得並非只有自己利益，再看薄家，那點站在人民的立場做事了？唯有一己之私，只顧眼前自己的利益，這就夠北海做最簡單的選擇了。”
“天真是要人命的，為什麼都沒有為自己重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甘願選擇的時候，他們呢？真的沒有為自己考慮，不然何至于你口中的薄願放能一次次得益，這不是他們一次次的放縱嗎？什麼立場？人民的立場？你確定不是一種說辭？你想想自己？棄子！誰棄了你？是薄家嗎？還不是你所站了邊的甦書記鐘省長棄了你？你還在這振振有詞，從不被利益裹挾？可笑！現在要你什麼了？不過一些身外之物，金錢罷了，這也不過是要向世人知道，你所失去的就是站錯邊應受得懲罰，你還不知足？你的死，才是最能驚醒那些搖擺的人，但薄家願意留你，最後也想要你棄暗投明，你好是糊涂！”
“你還要我感謝薄家慈悲？”
“好死不如賴活著，僅憑能讓你活著，你不該感謝？如果你跟我們合作，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話到了這般田地，其實已經無需再繼續的必要了，華北海閉嘴，低頭。
檢察官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薄家既然能說出讓華北海活著，已經無關法律層面的意義了，就華北海被指控的罪名，罪不至死，但顯然，他們有一萬種讓華北海生不如死的手段，所謂慈悲，就是要華北海及華北海幾個認清當下形勢，老實點，配合他們索要的。
華北海點點頭就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對此，檢察官也滿意。
他覺得和跟著自己的下屬不同，比他要懂人性，和華北海這樣的人溝通，心理攻勢永遠比生理威脅來得有效，他清楚在問詢筱戰和吳聞化後他跟著出去是作什麼安排的。
當晚，拘留室內以人員調整為由，原本吳聞化和筱戰單獨住的被各安排進五個人同住。
十個歪瓜裂棗被分別安排進了兩間住室。
吳聞化一眼就明白，他對這真不陌生，金陵也罷山城也罷，都一樣，只不過形勢有些改變，以往打天下的時候，一進去，他們人老多了，都不用說，實力說明一切，沒人找不自在。
賊眉鼠眼的人自持有後盾，領了命來收拾人的，那還能不詮釋下什麼叫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