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眉頭擰成了疙瘩,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咚咚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他反復權衡著史密斯提出的方案,理智和情感在他腦子里拉鋸。這事兒要是讓自家背黑鍋,回頭國內那一大幫子人肯定得鬧翻天,可要是讓櫻花來扛,那倒不少人樂見其成——畢竟那幫家伙最近蹦 得太歡實了,連帶著他們的火鍋都火的有點不像話。
他下意識摸出支煙點燃,叼在嘴邊,火光忽明忽暗間,思緒也飄忽不定。櫻花國那幫人雖說向來听話,算是漂亮國的“干兒子”,關鍵時刻指哪兒打哪兒,可這次涉及到的是藝術領域,那群人最近風頭太盛,已經壓得其他國家的同行喘不過氣來了。親兒子都尚且得靠邊站,更何況是個干的?
思忖片刻,杰森猛地掐滅手里的香煙,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讓櫻花來當這個“替罪羊”,不僅能轉移公眾視線,還能借機敲打一下那幫日益膨脹的家伙,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話事人。
至于華夏那邊,暫時還蒙在鼓里。杰森想象著消息傳過去後,那群華夏人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是震驚,是憤怒,還是無奈?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冷笑。
而此時的陳陽,剛推開酒店房門,一股熟悉的空氣撲面而來。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秦浩峰的電話。鈴聲只響了兩下就被接起,秦浩峰略帶緊張的聲音傳來,匯報了斗口的最終結果。
听到這個結果,陳陽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他靠在床頭,听著秦浩峰詳細的敘述,時不時插上兩句鼓勵的話。
“我就知道,”陳陽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你們肯定能行!”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陳陽靠在軟墊上,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幾秒,像是在組織語言。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他臉上綻開了抑制不住的笑意,迅速撥通了哈森的號碼。
“喂?哪位啊?”听筒里傳來哈森含混的聲音,背景音是稀里嘩啦的筷子踫撞聲和風卷殘雲般的咀嚼聲,顯然這家伙正埋頭苦吃。
陳陽的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興奮,幾乎是喊出來的,“哈森!我是——你爹!”
“hat the fuck!”哈森正窩在街頭一家快餐店的角落里,捧著一份還冒著熱氣的盒飯。听到這突如其來的認親宣言,他差點把嘴里的飯噴出來,一邊艱難地咽下食物,一邊沒好氣地用中英混雜的語氣罵道︰“你他媽誰啊?這麼無聊!”
“哎哎哎,別誤會別誤會!”陳陽趕緊解釋,聲音里滿是笑意,“我說快了!哈森,是我,陳陽!怎麼樣,這麼久沒見面,想我沒有?”
“陳老板?”哈森的聲音明顯拔高了八度,咀嚼聲戛然而止,“我沒事想你干什麼,你又不是美女,真是的!”
“喂喂喂,哈森,你這太不夠意思了!”陳陽語氣里充滿了神秘感,帶著滿滿的迫不及待,“我跟你說,我這次去港城,踫見你爸了!”
“啥?”哈森的聲音猛地提高,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 當”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我爸?你確定?你真見著了?”
“千真萬確!”陳陽拍著胸脯保證,“不過你爸長的比你.......帥多了!”
“我去……”哈森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陷入了某種消化信息的狀態,半晌才幽幽道,“那老頭子又世界各地的亂竄了?這倒挺正常的,他那人就愛到處瞎逛。”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語氣急轉直下,“等等,不對啊!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爸的?陳老板,你不是被人騙了吧?”
“你當我是你呢!當然是因為一幅畫!”陳陽興致勃勃地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之後眼楮里閃爍著發現新大陸般的光芒,“真是沒想到,你們父子倆都畫得這麼好,這畫畫的天賦都刻在基因里了吧?”
“不是我說,哈森,你有這樣的父親,為什麼不直接跟在他身邊學習呢?沒事來華夏吃這份苦干什麼?”
“那不一樣!”哈森猛地將筷子戳進盒飯里,發出“啪”的一聲響,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倔強和不甘,“我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想永遠活在父親的光環下。”
“再說了,”哈森放下筷子,用紙巾胡亂擦了擦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我父親研究的那些藝術品,不過是些富人玩的把戲罷了。整天圍著那些價值連城的畫作轉,研究它們的年代、真偽,為那些收藏家鑒定真假,這有什麼意思?”
他拿起電話,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變得輕快起來,“我現在對華夏這些老物件可是著了迷了。那些市井小巷里的地攤,隨便一個角落都能淘到寶貝。對了陳,我這段時間淘到了不少好東西,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得幫我好好看看。”
“那完蛋了,”陳陽長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無奈,“我說哈森啊,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你可別亂買,到時候把你那點可憐的工資都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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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輕輕笑了一下,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當然不會,高于五十塊的東西,我都不賣!”
陳陽听完也呵呵笑了起來,這辦法雖然可能讓哈森錯過了很多撿漏的機會,但同樣避免了大筆損失,就算他買的物件都是贗品,一共也賠不了多少錢。想到這里,陳陽拿著電話,在床上換了個姿勢,“我說哈森,你爸安德森可是世界頂級的藝術品鑒定專家,跟著他混不好嗎?現在倒好,天天吃盒飯,在地攤上撿漏,這跟你的身份也太不相稱了吧?”
“等等,”哈森突然愣住了,聲音里滿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在吃盒飯?難道你在監視我?”
“廢話!”陳陽忍不住翹起嘴角,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就你剛才那一下,筷子插進盒飯的聲音,那叫一個標準。”
“這種塑料盒飯的聲音,全世界也就咱們華夏特色了。你們老外那邊,哪有這種接地氣的飯盒啊?”
“行了,不跟你說了,”陳陽打著哈欠最後說道,“正好過幾天我要去深城辦點事,到時候咱們見個面。我這邊也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三天之後,史密斯神情嚴肅地將華夏和櫻花國雙方代表召集到會議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在經過了幾輪唇槍舌戰般的協商後,吉田的眼神不斷地與杰森交匯,似乎在尋求某種默契的確認。
最終,在杰森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授意下,吉田咬了咬牙,道出了這個早已編排好的說辭︰原來是櫻花國的一個專業犯罪團伙,打從藝術巡展開始就一直在暗中窺視這批珍貴文物,他們像毒蛇般耐心潛伏,直到華夏代表團將自鳴鐘帶回下榻酒店的那一刻,才終于對這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下手實施了精心策劃的盜竊行動。
“史密斯先生,非常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絕對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局面,”吉田低頭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慮與無奈,沉著開口道。
“在這里,我代表櫻花國政府以及整個藝術界,對這一事件表示深切的遺憾和最真摯的歉意。我們櫻花國一定會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找回失竊的自鳴鐘,這不僅是一場考驗我們的行動力和擔當的任務,更是對我們國家信譽的重塑。”
他頓了頓,神情凝重又顯得有些尷尬,隨即繼續說道︰“希望史密斯先生,國際藝術會,可以相信我們在這一問題上的高度責任感,同時,我承諾,櫻花國警方與相關機構正在采取最嚴密的措施,竭盡全力追蹤那伙竊賊的行蹤。”
“這種行為不僅嚴重損害了我們的國家形象,還讓國際藝術會因此蒙羞——這是我們絕不會容忍的。”
吉田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水,語氣逐漸堅定︰“此外,櫻花國也深知,事件中我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無論國際藝術會未來對我們作出何種制裁或懲罰,我們櫻花國都將心甘情願承受,並把這一懲罰視作對我們的反省和警示。我們將全面配合,並付出所有努力,以挽回因這次事件帶來的信譽損失。”
他低頭再次深深鞠了一躬,緩緩地補充道︰“我個人想向受害的各方、以及您史密斯先生,再次表達我們國家最深切的歉意,這不僅僅是一件藝術品的丟失,更承載著我們對您以及全世界藝術愛好者的辜負。”
說完,他抬起頭,目光直視史密斯,卻又露出一絲夾雜著愧疚與復雜的微笑,“對此,我們絕不會推卸責任,爭取早日以行動證明我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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