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很快人就陷入昏厥之中。
    不待上嫵吩咐人將他帶入暗室進行肢解。
    唯見一男人氣勢威壓,身著暗紋玄衣大氅,提劍朝殿內闖來。
    蕭長逸一眼望去,見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三七,眼中流露出緊張。
    他抬眼與上嫵對視,小姑娘此刻青絲披散,手中緊握桃木簪子。
    那沾染了鮮血的桃木簪子,靜靜的向下滴血,滴在綿軟的地毯上,揪不起一絲波瀾,
    蕭長逸冷聲道,“你瘋了,他何錯之有,竟要你下此狠手!”
    上嫵眼眸微眯,氣急道,
    “他與你一同做局,擾亂視听,致使本宮放走鳳錫,不殺他,怎平本宮心中怒火!”
    上嫵以帝姬自居,用的是“本宮” ,可見她是鐵了心要與蕭長逸斷了情分。
    蕭長逸本就有氣,再一听上嫵語氣里的疏遠,當即怒火中燒,
    “放走鳳錫是我的主意,你若有怨,直接沖我來,為何要傷及無辜!”
    自打蕭長逸想要與上嫵重歸舊好之後,他便不願在上嫵面前自稱“本王”了。
    “無辜?”上嫵嗤笑出聲,輕啟朱唇道,
    “我也曾無辜過,鳳錫可曾放過我,當日之事,歷歷在目,用不用我說與你听!”
    蕭長逸心口一怔,如此算來,是他之過。
    當初對夜清璃有承諾的是他,不是上嫵,他卻為了那份情誼,故意放走鳳錫。
    而上嫵自是也可以為了報仇,將鳳錫劫殺。
    是他之過,他不應該用自己的思想去捆縛上嫵。
    蕭長逸臉色不甚好看,上嫵瞧在心里格外舒心。
    唯有這般,蕭長逸才能體會她心中的苦與怨。
    蕭長逸不敢遲疑,默默抱起三七向殿外走。
    期間,皆迫于他周身散發著寒氣,帝姬府侍衛無人敢攔。
    蕭長逸走後,上嫵見地上跪著的侍衛,心情尤為不爽。
    或許是因著蕭長逸之故,怒氣油然而生,
    “好大的膽子,隨隨便便就把人放進來,可見是別有二心!”
    上嫵一句話輕飄飄的,但足矣決定這些侍衛的生死,“都殺了吧,沒用的東西,留著礙眼。”
    隨後,人便進入了寢殿,獨留主殿之內一片血雨腥風。
    解決掉這些侍衛,侍女們各個忙碌不止。
    有侍女往香爐里放上燻香,香爐一點,殿內瞬間散發出一絲沁人心脾的香味兒。
    緊接著,地上價值千金的地毯被撤掉,復又換上新的地毯。
    當初建造帝姬府,由工部著手,建成之後,淵帝並未賞賜多少銀錢。
    帝姬府的用度全然靠著上嫵嫁入扶余陸氏府邸的嫁妝養活。
    就那些嫁妝還是宮中出的,听彥嬤嬤說,她的嫁妝是先後的陪嫁。
    足足有一百二十單,店鋪茶樓的收益更是可觀。
    哪怕上嫵什麼都不做,也能養活帝姬府一眾奴僕。
    更別提帝姬府隨意一件玩物都是價值連城。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
    上嫵再沒見蕭長逸來過帝姬府,而三七也不曾來過。
    她刻意不去想三七是否活著。
    或許,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蕭長逸府上有非流,非流醫術高超,人人都稱贊一句活死人肉白骨。
    的確如此,那日蕭長逸將人帶回王府後,連忙去請了非流。
    三七以為這次死翹翹了,不曾想被非流救回了一條命。
    但終歸有虧損,當日上嫵刺中的是他的心髒。
    身子骨不如從前硬朗,只能用稀有藥膳養著身體。
    就算能下地行走,也是時常虛喘,身子一有涼意便會咳嗽不止。
    這次,他算是遭大罪了,哪還敢去上嫵眼前晃悠,生怕她再給自己補上一刀。
    再說,他這身子骨也吃不消呀。
    哎,蕭長逸造的孽,還是讓他自個去費心吧。
    他現在想開了,能活一天是一天,管冥帝她老人家歷不歷劫的。
    一場生死,三七大徹大悟,頗有道家人的無欲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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