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條件。”夏九歌揉了揉脖子,“目前我就只有三個條件。”
他繼續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個條件,你們不能進入我的領地住,只能在外面重新住扎,沒有我的人允許誰都不能靠近。”
第二個條件,你們往後獲取得的食物還是金屬等等,除了留給自己足夠用的之外,全部交給我這邊。
第三個條件,我這邊有事,讓你們幫忙,必須上,記住,我要你們不留余地的幫忙,二五仔或者中間草,我很不喜歡。”
三個條件,而且還是靠近領地後直接實施,食物跟武器等等,全部掌握在新領地手中。
夏九歌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只要兩個月時間就足夠。
狩獵之戰一到,為了生存,這群棒島的人不用他請幫忙,在領地外駐扎的他們是成為土著的第一個目標。
小命不保,到時看誰還不有所作為?
“什麼,這我們豈不是成了你的奴隸?”人群有人驚呼。
“我抗議,還不如死了算了!”
“憑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全部撈大頭?”
“夏先生,這樣的要求我們不接受!”
“………”
二十幾人基本都是反對的聲音為多,都表示無法接受,大聲抱怨自己的不滿。
松下庫子等了一會,人群議論聲減弱後直言道,“夏君您看,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我下面的人………”
說到這里,松下庫子故意停頓,欲言又止。
又繼續開口,“能不能把三個條件放寬一些,給我們些自由?”
“呵。”夏九歌冷笑一聲。
道,“那就沒得談了,你連下面的人都管不了,更沒有跟我談的資格,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別過。”
他可不給任何討論的機會,討價還價,做夢吧!
松下庫子本來蒼白的臉,在听到這話後更加慘白,看著夏九歌準備離開,咂咂嘴咬咬牙,“夏先生,我答應了,不過我也有一點請求。”
“如果是給你們處理傷口,提供前期食物這些你就不用提,這樣基本我會安排人給你們辦好。”夏九歌平靜開口。
“這怎麼好意思啊……”松下庫子見自己想說的被猜出來,雙手搓起來。
他以為還要軟磨硬泡一會,夏九歌才會答應。
的確,松下庫子想要的請求就是這些,不說後面跟著他的人,單單是他自己,身上的傷再不處理隨時都有惡化感染死亡的風險。
在這種條件下,傷者哪里還有什麼心思去打獵獲取食物。
“不好意思,那你們自己解決?”夏九歌說。
松下庫子笑容定住,連忙道,“要 ,要,那明天早上你帶我們回你領地,今晚我們先休息。”
現在天色已經暗下,哪怕去夏國人領地心很急切,松下庫子也不敢夜晚帶人趕路。
目前只能等候明日一早再前往。
稍後,松下庫子開始交代自己的人就地取材,準備簡單度過一晚。
夏九歌找了個距離他們十幾米的位置開始收拾。
眼看兩人三言兩語就將事情定下,後面的人有些傻眼。
“松下君,你不能就直接答應,能不能讓我們自己商量一下?”一人收拾著有些不滿,“以後這日子怎麼過啊。”
“閉嘴!松下軍答應夏先生你以為很好受?岡本信彥站壓低聲音低吼,“要不是我們現在深陷追殺危險,身上傷口惡化,糧食所剩無幾,他會答應嗎?
要不是松下君,我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好日子過,別不知足!”
那人被說得面紅耳赤,其余想跟風說出不滿的更是低下頭不吱聲。
松下庫子又躺回擔架上,閉著眼的他听到岡本信彥的話,嘴角掛起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
沒人不喜歡岡本信彥這種知恩圖報的人,松下庫子也不例外。
可以說,每一個人活下來的人,大多數都是離不開負責人帶頭建立領地,帶頭的人也很重要,享受權利的時候也承擔責任。
話說那松下庫子,當成為島國之負責人時,心中滿懷著一腔熱血與責任感。
也深知守護本國人民乃是其使命所在,為此可謂是殫精竭慮、傾盡全力。
然而世事難料,命運多舛。
盡管松下庫子付出諸多努力,但最終仍未能抵擋住重重壓力和艱難險阻,團隊慘遭打散。
更令人痛心的是,隨著時間流逝,竟有部分人忘卻了初心,忘記了松下庫子才是帶他們活下來的人。
但好在並非所有人都如此不堪,比如岡本信彥。
夏九歌在領地的時候也打听一些有關松下庫子過往事跡的只言片語。
暗自為岡本信彥本性點頭稱贊。
但與此同時,一個念頭卻不由自主地涌上心頭︰倘若這島國之人皆如這般團結一心,日後想要掌控局勢恐怕絕非易事。
此時的島國人,休息的時候只能依靠著所剩無幾的干糧勉強果腹度日。
夏九歌者自然不會愚蠢到在此時此刻將自己所攜帶的寶貴食物分出一部分給他們。
待到明日這些島國人抵達新領地後,自有張易塵負責妥善安排一切。
至于他本人,則需保留足夠的食物以應對後續行程。
夏九歌計劃登上島上的至高點,探尋是否存在可用的信號源。
若途中跟隨小白一同狩獵,勢必會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從而影響整個計劃進程。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為確保安全無虞,島國人特意派出人手輪流值夜放哨。
而夏九歌則靈巧地攀上一棵大樹,尋得一處舒適位置稍作休憩。
忠誠的小白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般,靜靜地守候在樹下,為主人保駕護航。
就這樣,一夜悄然過去,未發生任何異常狀況。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
夏九歌便已早早起身,迅速熄滅了昨夜燃起的篝火。
此刻的他早已收拾妥當,正有條不紊地向島國人詳細講解前往新領地的具體路線及注意事項……,
特地進山,他自己就不帶路了。
“夏先生,你不跟我們回去你國家的人真多的會相信我們嗎?”岡本信彥拿著一張信,將信將疑的問。
夏九歌道,“對,只要你把這信交給一個姓張的人,他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也會替你們安排好一切。”
虛弱的松下庫子在擔架上撐起上半身,只好點點頭,“那我們以後再見夏先生,希望你平安無事。”
事到如今他們只能信夏九歌,同時祈禱後者能平安歸來。
要不然一幫人帶著信件到了夏國人的領地求助,夏九歌卻遲遲沒有回來,他們肯定有最大的嫌疑。
到時夏國人不得將他們活剝問夏九歌的下落。
夏九歌覺得跟他們沒有什麼好交代的,給島國人指了個方向,就帶領小白率先離去,往深山走去。
信中夏九歌已經跟張易塵表明自己跟島國人的三個條件,同時叮囑各種細節,讓張易塵跟沈洛宣具體商量,擔心被島國人拆開信來看,他並沒有過于交代其它事。
而在夏九歌離開不久,島國人也順著他指的方向前往夏國領地。
兩撥人分道揚鑣。
夏九歌這邊要找高點看信號,島上最高的地方自然是一線天的兩座山。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一線天。
